看郑钰琀没反应,李妍接着说了,“我记得有个钱四娘的故事。”
“我刚专门查了一下,这个故事更多流传于福建莆田一带。”那怕是现在,也有很多人没听过
那时候村里人没多大见识,认为从大城市里来的知青,会吹个笛子讲故事是很正常的,“可是,祖上贫农,只有父亲在纺织厂做工,还不受宠的老二,偶然间得知其他地方的故事正常,可从什么地方学的笛子?”
哪怕是现在,还有很多人不会一门特长的
“还有镯子,我爷爷说,当初来的时候,许爷爷手上是带着只镯子,说是家里老人留下的。”他们这儿风气还不错,所以才安然无事
最重要的是,关于张云山的,许颂那些事儿,在李妍看来有问题,但不大
“你刚出生没多久,05年左右,我们村来了伙陌生人,听我爷说,开着小车眼里带着股凶气,像是混黑的,有个穿黑衣皮裤带着黑眼镜的更不像好人。”
“说是来我们这儿玩的,为首的是个长像秀气的粉衣男人,就在这里住了好多天,也是那之后,才有这露营地的。”
“后来找来了你家,说是家里老人和张爷爷是旧识,碰见了就来拜访一下。”
当时都算是村里茶余饭后的闲谈了,老郑家的上门女婿还有这门亲戚,都说是要发达了
“十几年前,莹莹出生后,又来过一次,不过没留多久,一晚上就走了,也是从那之后,我们碰见了那事儿,你不太和张爷爷亲近了。”
李妍现在想想,又记起了事儿,“大概也是从那之后,张爷爷再也没叫过你清宴,本来想直接将你户口改成张清宴的,再也没提过了。”
“实话跟我说,雨村的和他们认识吗?或者说,张爷爷不是离家出走吧?还和那边儿有联系?对你有危害吗?”
最开始李妍信了是离家出走,很久没联系了,碰见纯属巧合,但现在看来,很久之前估计已经恢复联系了
也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大问题,现在一串,就害怕郑钰琀莫名其妙卷进去,还有纹身,一看就是有大秘密的,往往秘密也意味着危险
郑钰琀有些沉默,她可能猜对了
到这个地步了,而且李妍亲眼见到纹身长成的,瞒着她只会带来更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
稍微顺了顺话,“我爷爷从小长在一个很大的家族,后面特殊时期,分崩离析,他投奔了北京一个混的还不错的族亲,但是因为观念不和,闹了矛盾,当时那个亲戚混的确实不错,北京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临走前出于亲情,帮了另外一个族人一把,因此和之前来我们这儿的那人长辈有了几分情面,几经辗转到了这里,然后一直不曾离开。”
“最开始藏了我大伯第一份录取通知书,也是因为是北京的大学,害怕那人报复,所以后面让我大伯报考了当地的学校。”
李妍没想到这里还有这出,“不会伤害你吧?”
郑钰琀摇头,“人都没了几十年了,不至于。”
而且坦白来说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,当初也只是害怕郑大伯被发现,把他们卷进去而已
张云山和许颂不想莫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未知的麻烦,尤其是敌人未知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