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浔走后,陆朝雪整日就和失了神儿一样,整天待在皇宫里闷闷不乐。
陆雨微多次劝慰:“阿雪,你不能日日消沉下去啊,你要振作起来。”
陆朝雪趴在凉亭里的桌子上,无力道:“是我冤枉了浔哥哥,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。我宁愿他恨我怨我,也不想让他独自一人待在北渊,与我永不相见。”
裴宴舟倒是经常进宫陪伴谢陆朝雪,陆朝雪在裴宴舟的悉心劝慰和关怀下,逐渐走出心理阴影,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。
这年夏天,宫里为陆朝雪举行了十七岁的生辰宴,皇室成员,世家大族都派了人参加。陆朝雪打扮清丽,脸上终于有了些颜色。
陆憬明已经一岁多,正是蹒跚学步,吚呀学语的时候,陆憬明深得皇帝的喜爱,虽未弱冠,却早早被封为宁安王。太子陆宴正在一旁教陆憬明学走路。
傅清宜刚刚生下了她与沈瑾年的第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儿,沈瑾年为他取名为沈慕清。
傅清宜抱着刚出生的沈慕清,正兴致勃勃地和陆朝雪说着话。
陆朝雪看着虎头虎脑的沈慕清,心生欢喜。
“这孩子长得真可爱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陆朝雪夸赞道。
傅清宜正唱着曲儿,逗弄着沈慕清,她突然想道了什么,问道:“阿雪,你和裴小候爷最近怎么样?”
作为陆朝雪最亲近的朋友,傅清宜正然知道谢浔和陆朝雪二人相恋的事情,只是谢浔已经逃去北渊,二人便绝无可能。人终究还是要向前看的。
陆朝雪顿了顿,轻声答道:“裴公子是个值得相配的好郎君,他对我很好。”
听了陆朝雪的回答,傅清宜这才放心。裴宴丹玉树临风、仪表不凡,虽身份高贵却温文而雅、礼待他人,还以裴府的名义广办学堂、等办义所、救死扶伤,在民间的威望极高,不少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,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。如此好的郎君与阿雪相配,更是一桩大好姻缘。
北渊皇宫内
谢浔刚从朝堂上离开,刚回北渊的他对北渊诸事都不熟悉,好在北渊皇帝念在与他生母的一夜之情,封他为黎王,谢浔在北渊皇宫才有些许威望。
“九弟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谢浔回头望去,是太子谢梵。
谢浔停下脚步,足等候着谢梵的到来。
“九弟刚刚回来,大哥我也没时间前去拜会。还请九弟见谅。”谢梵一脸笑意地看着谢浔。
谢是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子,是北渊皇帝最宠爱的皇子,孩提之时就被立为太子,在宫里的地位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北渊皇帝的皇子中除了谢梵以外,较为出众的还有五皇子谢均和七皇子谢澈,其他不过平庸之辈。
谢浔恭敬地向谢梵行了礼,谦让道:“是臣弟失礼了,大皇兄比我年长,应该是我先向您拜会才是。”
“兄弟之间何必讲这些虚礼,九弟你刚刚回来,对北渊政事还不了解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。大家都是兄弟,要好生辅佐父皇才是。”
“多谢大皇兄厚爱,日后臣弟在宫里还要多多仰仗大皇兄才是。”
两人又寒喧了一会儿就分开了,谢浔知道谢梵接近他是另有所图,方才谈话中多有试探之意。其他皇子都对谢浔嗤之以鼻,唯有谢梵对他称兄道弟,谢浔知道日后要多加小心谢梵。
回到府后,谢浔脱下外衫,拿起桌上的一把断箭,拿在手里细细摩挲,又轻笑道:“是啊,我是你哪门子的哥哥?”说完,就随手把箭丢在一旁。
良久之后,玄离出现在他身后,将一沓书信递给浔“殿下,这是太子殿下近日与何相国的书信往来。”
谢浔接过信件,随意翻开看看,里面都是谢梵与何相国意图谋反的证据。虽然他在大虞生活了十几年,却从未断绝与北渊的联系。他暗中培养暗卫,将皇帝的喜好,兄
弟的脾性和北渊的朝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。连逃出大虞也是他几年前就谋划好了的,原定计划是今年九月,因为事发突然才改到今年三月。
谢浔将书信放在暗格里,对玄离吩咐道:“做的不错,继续注意谢梵与何相国之间的来往,还有谢均和谢澈的动静。”
“是。”
他既然回来了,那这北渊朝堂就要有他的一席之地,他会一步一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。
陆朝雪与裴宴舟原本今年六月就该成婚,却因为陆朝雪的再三推脱,婚期被活生生地推到两年之后。
宫中开始筹备二人的婚事,因是嫡出公主与候爷世子的婚礼,所以婚礼格外隆重,光是陆朝雪的嫁妆就有足足一百二十箱呢。
陆朝雪坐在梳妆台前,任桃夭和映雪为她脱下身上繁华的服饰,未着粉黛的她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脱俗。
陆朝雪抚摸着明日将要穿上的金丝红。。嫁衣,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金凤凰,布料也是上好的蜀锦织成,价值不菲。
陆朝雪心里恍然,明日她就要风光出。嫁,嫁作他人的妻子。她推迟婚约的原因
一部分是单纯地不想嫁人,重要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等着谢浔,等待着他的原谅,期待他的回心转意。这两年她往北渊寄了不少书信,可谢浔都未曾回复过他。不知是太过忙碌没有时间,还是怨恨她的无情。
陆朝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桃夭和映。雪都知道她心里的无奈,都为陆朝雪感到怜惜。
陆朝雪抚摸着明日将要穿上的金丝红嫁衣,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金凤凰,布料也纠是上好的蜀锦织成,价值不菲。
陆朝雪心里恍然,明日她就要风光出。嫁作他人的妻子。她推迟婚约的原因
一部分是单纯地不想嫁人,重要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等着谢浔,等待着他的原谅,期待他的回心转意。这两年她往北渊寄了不少书信,可谢浔都未曾回复过他。不知是太过忙碌没有时间,还是怨恨她的无情。
陆朝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桃夭和映。雪都知道她心里的无奈,都为陆朝雪感到怜惜。
桃天好心劝道:“殿下,夜深了,您还是早些安歇吧,明日还要早起呢。”
陆朝雪将嫁衣放在一旁,往床榻走去。
她安静地进入梦乡,却不知一个人影悄悄闯进她的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