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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来的袭击(三)

史莱克:既定的命运

千向阳望着时邶的背影,瞳孔骤然收缩,指节因下意识攥紧而泛白。

往日里那抹总带着温润暖意的生命之光彻底湮灭,此刻他周身流转的光晕每一缕都淬着森然的毁灭之力,像无数细碎的冰棱在空气中炸裂。

时邶周身的气流仿佛被这骤然翻涌的戾气冻结,连周遭碎石上凝结的霜花都透着股砭骨的寒意,在魂力波动中微微震颤。

千向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那圈银线,冰凉的丝线在掌心硌出浅痕。

他喉结滚动了两下,到了嘴边的劝阻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

此刻的时邶,像一头被彻底扯断锁链的孤狼,周身竖起的尖刺泛着冷光,连他这近在咫尺的友人,都能被那股灼人的危险气息烫得皮肤发紧。

背后突然响起羽翼舒展的轻响,千向阳周身金光大盛,六对圣洁的羽翼在他身后缓缓张开

每一片羽毛都流淌着温暖而威严的光泽,与他平日温润的气质截然不同。

他迈步走到时邶身侧,肩线与对方齐平,金色魂力与那森然的暗紫气息交织,竟奇异地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

“你一个人可打不过他。”千向阳背后的六翼天使武魂骤然凝实,第二魂环亮起的瞬间,掌心已托起一柄流淌着熔金般光泽的长剑。

【天使光剑】的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圣洁的纹路,剑刃边缘跳动着细碎的金色火焰,将他半边脸颊映得透亮。

他抬手将剑尖稳稳指向白衣人,动作间六翼轻振带起一阵暖风,却偏过头对时邶扬起唇角,眼底的笑意混着金色魂力闪闪烁烁:“你这家伙居然是双生武魂,藏得够深啊。”

剑身在他掌心转了个灵巧的弧,带起的气流吹动额前碎发,“不过要为小岚讨回公道,这种事可不能少了我。”

“你确定?”时邶眼角的余光扫过他背后的六翼,语气里淬着冰碴,“他可是你们武魂殿的人。”

千向阳握剑的手猛地一顿,金色光剑险些脱手,他错愕地睁大眼:“我去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不瞎。”时邶的声音刚落,周身魂力骤然暴涨,暗紫交织的流光将他整个人裹住。

他甚至没再看千向阳一眼,身形已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紫电,带着镰刃的破空声直扑白衣人而去,墨紫镰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森然的弧线。

千向阳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,又瞥了眼白衣人袍角那圈若隐若现的银线,忽然低笑一声,六翼猛地振起带起金色飓风。

他脚尖在地面轻点,金色光剑嗡鸣着划破空气紧追而上,声音里裹着剑风传来:“喂,他们行事可不是我的主意,要算账,也得把这浑水搅得更清楚些!”

金色光剑与墨紫镰影在空中交错出十字光痕,将白衣人周身沉凝的魂力震得泛起涟漪。

千向阳掠过石堆时,衣摆扫过的碎石都染上了层金芒:“况且,欺负小岚的账,管他是封号斗罗还是什么都得算!”

白衣封号斗罗眼神骤然一凝,面罩下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
面对两道裹挟着滔天怒意的攻击,其中一道还是来自自家少主,他可不敢有半分懈怠。

掌心的奇茸通天菊骤然舒展,巨大的紫色花瓣在魂力催动下迎风怒放,每一片花瓣边缘都泛起妖异的紫芒。

他周身九个魂环同时流转,其中三道光晕以快得几乎让人产生错觉的速度亮了亮,根本无从分辨是哪三个魂技在瞬间发动。

下一秒,那朵庞大的紫菊在空中骤然旋拧,层层叠叠的花瓣交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巨盾,紫色屏障上浮现出细密的脉络

时邶的墨紫镰影狠狠劈在屏障上,只听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镰刃竟被弹得微微弯折,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手臂猛冲上来

将他整个人掀得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狠狠撞在岩壁上,喉头一阵腥甜翻涌。

时邶撞在岩壁上的闷响还未散尽,千向阳的金色光剑已如流星般刺到。

剑尖点在紫色屏障上,炸开的金芒与紫雾碰撞出漫天光点,却被花瓣脉络死死锁住,连半分裂痕都没能留下。

白衣人握着奇茸通天菊的手微微用力,第三片花瓣忽然翻卷,弹出的紫蕊像淬了毒的针,悄无声息地缠上光剑剑身。

千向阳只觉一股阴柔的魂力顺着剑刃爬上来,金色光剑顿时滞涩了几分,他心头一凛,正想抽身后撤,却见对方肩头微动,不知那个紫色魂环竟在此时亮起了半分!

“小心!”时邶从岩壁上弹起,不顾背后渗血的伤口,镰刀横扫出一道墨紫色弧线,精准斩向那根欲要缠上光剑的紫蕊。

刀刃与紫蕊相触的瞬间,竟发出皮革被撕裂的声响,墨紫色魂力与紫色毒气在空中滋滋作响,腾起刺鼻的白烟。

白衣人闷哼一声,屏障上的脉络淡了淡。他瞥了眼被震得后退半步的千向阳,又看向时邶渗血的嘴角,握着菊茎的指节泛白:“少主,您不该趟这浑水。

“浑水?”千向阳甩开光剑上残留的紫雾,第二魂环再次亮起,光剑上的金芒炽烈了数倍,“伤了小岚的人,就算是殿里的长老,我也照打不误。”

时邶没说话,只是将镰刀在掌心转了半圈,墨紫魂力顺着刀刃缓缓流淌,在地面拖出一道深痕

他与千向阳对视一眼,一个眼神便已会意,方才那一击,他们都摸清了这紫菊屏障的底细,看似无懈可击,实则在两种属性魂力的夹击下,已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。

白衣人话音未落,第七魂环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。奇茸通天菊猛地拔高丈许,花瓣边缘的紫芒化作实质利刃,如孔雀开屏般骤然炸开!

无数道紫色光刃带着尖锐的呼啸,铺天盖地地朝两人罩来,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割出细碎的裂痕。

“第五魂技,空间屏障。”

熟悉的声音带着虚弱的沙哑在身后响起,时邶与千向阳同时转头

只见时岚手中的时空之轮正高速旋转,淡紫色的屏障如凝冻的琉璃般在她身前展开,将那些紫刃尽数拦下。

碰撞的瞬间迸发出打铁般的铿锵声,震得她指尖微微发颤,脸色却透着股倔强的红。

她唇瓣依旧苍白如纸,嘴角却咬着根恢复大香肠,腮帮鼓鼓地动着,像只偷藏食物的小兽。

见两人望过来,她努力扬起唇角,时空之轮的光晕在眼底碎成星星

而她身侧,是不知何时已悄悄摸了过来的奥斯卡,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,黏在泛红的额头上。

他双手翻飞如残影,一根根恢复香肠接连不断地凭空出现,只要时岚嘴里的香肠稍短几分,他就立刻递上一根新的,急得声音都发颤:“快吃,快吃!一根不够就两根,不许逞强!”

时邶望着妹妹唇边沾染的香肠碎屑,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,握镰的手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,墨紫魂力翻涌得愈发狂暴,几乎要凝成实质:“谁让你起来的!”声音里裹着怒意,尾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你管我。”时岚梗着脖子回了句,时空之轮却因脱力晃了晃,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扶住,脸上的血色又淡了几分。

千向阳低笑一声,用剑鞘在膝盖上磕了磕,金芒再次亮起时,麻痹的右腿已能稳稳支撑身体:“现在好了,人都齐了。”

“去死。”只见作为队长,戴沐白第一个冲天而起,身上弥漫的金光瞬间变得浓郁起来,与身体完全融为一体。

第三魂技白虎金刚变之前就已经发动了,此时他更是直接发动了第四魂技白虎流星雨。

此时,当戴沐白全力以赴发动攻击的时候,他自身的魂力不自觉的与奇茸通天菊产生的效力结合在一起,以金刚之身发动,自身攻防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
“咦?”

可是,那白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,身形一闪,一巴掌拍散戴沐白爆发的白虎流星雨,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。

戴沐白和史莱克九怪根本来不及反应,已经至少有七掌落在了戴沐白身上。

分别拍在了他的脖子、双臂、双腿、胸膛和后背上。

戴沐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,只觉得全身一阵发热,身上散发的金光顿时更加浓郁了,而且还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。

在那七股热气的注入下,戴沐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。

体内魂力疯狂涌动,在不断的升腾之中,魂力似乎在整体增长,不但没有任何不适,通体还都产生出极为舒适的感觉。

他在干什么?戴沐白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
白衣封号斗罗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,“奇茸通天菊,竟然真的是奇茸通天菊。你吃过这株仙品?”

就在这一瞬间,戴沐白如离弦之箭般扑出,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,将那欲要后撤的白衣人死死抱住。

肌肉贲张的臂膀爆发出猛虎般的蛮力,指节深深陷入对方衣袍,连周身的黄紫魂环都因全力施为而剧烈震颤。

“胖子,动手!”

马红俊的凤凰啸天击几乎与他的吼声同时发动,炽热的橙红火柱撕裂空气,带着焚山煮海的威势撞向白衣人后背。

戴沐白紧接着全力施展白虎流星雨,无数璀璨的光刃从他肩头迸发,与火柱交织成密集的攻击网,尽数砸在白衣封号斗罗身上。

炫丽的彩色光芒毫不吝啬地从宁荣荣手中的九宝琉璃塔内喷吐而出,速度、力量、魂力、防御四种增幅同时落在戴沐白与马红俊身上,令他们的攻击瞬间暴涨数倍,光刃与火焰交织处甚至扭曲了空气。

但这依旧不足以撼动一名封号斗罗。白衣人被抱住的身躯猛地一震,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如鹰。

一层淡紫色的气息从他体内轰然喷发,如无形的巨浪掀出,马红俊的凤凰啸天击尚未完全爆发,就被这股气息撞得倒飞出去,在空中喷出一口火血

戴沐白双臂传来“咔嚓”两声脆响,脱臼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

“不知死活。”白衣人冷哼一声,奇茸通天菊的花瓣突然向后翻卷,紫蕊如毒针般刺向戴沐白心口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蓝银草突然从地面窜出,如灵蛇般精准缠上戴沐白的腰,猛地向后一拽,将他连人带影拉出攻击范围。

几乎在戴沐白落地的瞬间,时邶手中的墨紫色镰刀骤然消散,周身翻涌的毁灭之气也如潮水般退去。

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神树的翠光轰然绽放,繁茂的枝叶虚影在他身后舒展,五个魂环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接连闪烁。

无数嫩绿的叶片从虚影中飘落,像被春风拂过般轻盈,落在戴沐白脱臼的臂膀上,触肤即化,化作温润的绿光渗入皮肉。

“咔嚓——”两声轻响,脱臼的关节竟在绿光中自行归位。

戴沐白疼得闷哼一声,却明显感觉到断裂般的剧痛在消退,他抬头看向时邶,对方紧绷的侧脸此刻映着翠光,少了几分戾气,多了种奇异的柔和。

唐三指尖的阎王帖已凝聚起森然杀意,幽蓝毒光在掌心流转,只待最后一丝魂力注入便可破空而出。

可就在发动前的刹那,那白衣封号斗罗体内突然喷薄出一层淡金色光芒,如涟漪般扩散开来,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,身形竟变得如水中倒影般虚幻。

紫极魔瞳锁定的视线骤然模糊,仿佛隔着一层流动的金纱,唐三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

那是精神力被强行切断的反噬。他体内为催动阎王帖而凝聚的魂力瞬间剧烈震颤,像被投入石子的静水,右手腕猛地一麻,竟怎么也挥不出去,掌心的毒光险些溃散。

“死吧。”白衣人冷哼一声,奇茸通天菊向前轻点,十片覆着细密绒毛的紫色花瓣缓缓飘飞而出。

看似飞行缓慢,却像循着某种无形轨迹,精准封死了唐三周身所有气息流动的空隙,连他脚下的阴影都被花瓣边缘的紫芒切割成碎块。

唐三瞳孔骤缩,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阎王帖就算强行出手,也会被这些花瓣提前拦截。

他的魂力终究太弱,还不足以让这绝世暗器突破封号斗罗布下的天罗地网,紫极魔瞳甚至无法捕捉花瓣的轨迹,那些绒毛在空气中微微颤动,竟能扰乱精神力的探查。

唐三心头一片冰凉: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,再精妙的暗器也难有用武之地。

突然,一丝怪异的感觉窜入唐三心底,像有把无形的刀将眼前的世界切成了碎片。

整个空间仿佛被生生剖开,周遭的一切都陷入诡异的寂静,风声、魂力碰撞声、甚至自己的心跳都消失了,只剩下视觉里凝固的画面。

那十片紧逼而来的奇茸通天菊花瓣,就在这死寂中骤然化作紫色粉末,像被无形的手捻碎般四散纷飞,连一缕魂力波动都没留下。

“不过半天,你竟将我两个孩子伤成这样。”

年轻却带着千钧威严的声音凭空炸响,一道身影骤然浮现在半空,身上黑白两色的光晕如活物般交织流转,像枚缓缓旋转的阴阳鱼,将周遭的空间都染上了几分玄奥。

他甚至没瞥白衣人一眼,目光先落在时岚毫无血色的小脸上。

指尖轻轻一动,一缕柔和的黑白光晕便如流水般飘过去,在她周身缓缓打了个旋。

时岚只觉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,原本发颤的指尖渐渐稳住,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健康的红晕,连时空之轮都重新透出的光泽。

随即他的目光扫过时邶渗血的背部,黑白光晕如灵蛇般游过去,贴着伤口轻轻一绕,时邶只觉背上撕裂般的疼痛骤然消退,他紧绷的脊背下意识地舒展了些,墨紫魂力的波动也平稳了许多。

随即黑白光晕随之一凝,周遭被分割的空间突然剧烈震颤,白衣人身上那层连阎王帖都无法穿透的淡金色光膜,竟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涟漪,几处地方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痕。

白衣封号斗罗猛地抬头,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间,瞳孔骤然收缩成针,握着奇茸通天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,九个魂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

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落下,让他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荡然无存

那是种超越封号斗罗认知极限的力量,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人,而是这片天地的规则本身。

白衣人喉结剧烈滚动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浸湿了鬓边的发丝。

他强撑着屈膝半跪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不、不知前辈是何人……我与前辈素未谋面,似乎从未结怨……”

握着奇茸通天菊的手早已失了力气,那株仙品武魂在对方的威压下蔫蔫垂落,花瓣边缘的紫芒褪得只剩一层浅影。

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力像被无形的网攥住,连最基础的魂技都难以催动,这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无力感,是他成为封号斗罗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
“你耳聋?”商榷眉头骤然紧蹙,话音未落,周身的黑白光晕猛地一凝,无形的气压如惊雷般炸开。

那些站在远处的黑衣人中,魂力稍弱的几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身体便像被巨力攥住的瓷瓶般骤然爆碎,血雾混着碎骨溅了满地。

而那位八十几级的魂斗罗,虽勉强撑起魂力护盾,却仍像被疾驰的马车撞上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狠狠砸进岩壁深处,撞出一个人形深坑,护盾碎裂的脆响混着骨骼断裂声远远传来。

白衣封号斗罗双腿骤然一软,“咚”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,膝盖撞在碎石上的闷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
他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,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,脊梁骨像是被无形的冰锥穿透,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。

那瞬间爆发的威压比刚才强盛了百倍不止,像座翻倒的冰山压在背上,他终于真切感受到——眼前这位,是真的动了杀心。

每一缕流转的黑白光晕里都藏着碾碎一切的力量,只要对方指尖再动一下,自己恐怕会比那些爆体的黑衣人下场更惨。

“前辈总算来了。”千向阳紧绷的肩膀骤然松懈,背后的六翼天使武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,手中的天使光剑也随之一同隐去。

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腕,金芒褪去的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的疲惫,却对着半空中的身影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:“再晚点,我们这群人怕是要被打成筛子了。”

刚赶到的独孤博身形一闪,已来到唐三身边,枯瘦的手搭上他的肩膀,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急色:“小怪物,没事吧?”

商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,这人在史莱克学院有过一面之缘,周身的黑白威压便自发绕开了他。

唐三摇摇头,收回阎王帖:“我没事。”只是刚才那空间被分割的感觉,仍让他心有余悸。

另一边,刚敢靠近的剑道尘心几人,正不近不远地站在石堆旁。

尘心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,七杀剑的剑柄在掌心沁出薄汗,他眯起眼凝视着半空中那道青年身影,银白长眉下的目光里掺着惊疑与凝重

身旁的宁风致也收起了七彩的七宝琉璃塔,脸上满是审慎—这人他们见过,是那名叫时岚时邶的师傅,他们有过一面之缘。

那黑白交织的魂力波动,既不属于武魂殿,也不似两大帝国的强者,却有着让封号斗罗都战栗的威势。

几人交换了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念头:这人,绝不能轻易得罪。

商榷的目光终于从时岚兄妹身上移开,落在白衣人颤抖的背影上,黑白光晕随之一冷:“何时我的人能让杂碎这么伤害了?”

白衣人伏在地上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声音几乎贴着地面传来:“前、前辈恕罪,是小的糊涂了”

“不知?”商榷轻笑一声,那笑声像淬了冰的刀子,刮得人耳膜发疼,半分暖意也无。

他指尖微抬,一道黑白光晕便如附骨之疽般落在白衣人背上。

对方闷哼一声,握着奇茸通天菊的手骤然松开,那株仙品武魂竟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,紫色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蜷缩,最后缩成一小团灰紫色的干花,从他掌心滚落。

“回去告诉你的主人,”商榷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砸在人心上,“我的人再敢动,便踏平了你老巢。”

最后三个字落下的刹那,周遭的空间猛地向内一缩,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凝成了实质。

白衣人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胸前的九个魂环如风中残烛般彻底黯淡

连封号斗罗独有的强横气势都溃散了大半,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瘫在地上,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。

独孤博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茬,看着白衣人这副狼狈模样,眼底闪过毫不掩饰的快意,嗤笑道:“早说过武魂殿那群家伙眼高于顶,仗着人多势众就无法无天,这下好了,踢到铁板了吧?”

他瞥了眼半空中那道身影,心里却暗自咋舌——这等实力,怕是比武魂殿那个老怪物还胜一筹。

尘心几人依旧静立不动,指节因用力握紧武器而泛白,七杀剑的寒意与宁风致的七宝琉璃塔遥遥呼应,无声地戒备着。

直到商榷转头望过来,目光在尘心手中的七杀剑上淡淡一扫,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让尘心握剑的手莫名一沉。

未等他做出反应,商榷已收回视线,身形一晃便落在时岚身边,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:“还能站得住?”

时岚用力点头,被黑白光晕滋养过的脸颊红扑扑的,像沾了晨露的苹果,她挺了挺小身板,声音清脆:“能!”

“师傅。”时邶上前一步,身后舒展的生命神树虚影缓缓收敛,翠绿色的魂力如潮水般退回到体内,露出原本利落的黑色劲装。

“暴露了?”商榷斜睨了他一眼,黑白光晕在指尖打了个旋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时邶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,无非是他那第二武魂【毁灭镰刀】。

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,喉结动了动:“嗯。”方才为了给时岚报仇,情急之下动用了第二武魂,想来是瞒不住了。

商榷没再追问,只是目光扫过远处武魂殿残兵遁走的方向,淡淡道:“暴露了也无妨,有些东西,藏得太久反而碍事。”

他抬手拍了拍时邶的肩膀,那黑白光晕触到他肩头时,时邶忽然觉得体内翻涌的毁灭魂力平顺了许多,像被温水裹住的冰棱。

“这次算是我的过失。”商榷望着满地狼藉,指尖的黑白光晕缓缓消散,语气里带着几分沉凝,“不过离开片刻功夫,竟有人如此肆无忌惮。”

“并不是师傅,”时邶眉头微蹙,声音沉了几分,“他们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。

商榷沉默片刻,忽然轻笑一声,那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看来是有人把你们的底摸得差不多了。”

他拍了拍时邶的后背,“既然冲着你们来,那躲是躲不过了。”

说罢商榷目光落在千向阳身上,黑白交织的眸光淡淡一扫,像有片羽毛轻轻搔过心尖。

千向阳瞬间头皮发麻,下意识地挺直脊背,背后刚收起的天使虚影差点又冒出来:“前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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