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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露·十万年魂兽(中)

史莱克:既定的命运

教皇比比东的目光如淬毒的利刃,死死锁定小舞: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就是当年那只漏网之鱼吧。”

“是又如何?”小舞冰冷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刻骨的怨毒,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恨意,“我就是那只你没能斩尽杀绝的漏网之鱼!”

比比东发出一声冷笑,语气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:“没想到,你竟会自己送上门来。”

“小舞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戴沐白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就在这时,唐三突然抬手按住戴沐白的肩膀,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:“大哥,别问了。小舞……她不是人类。”

说着,他缓缓转身,面向小舞。

小舞的目光也从教皇身上移开,落在唐三脸上。当她看清那双眼睛时,不由得愣住了

那里面没有丝毫惊讶、置疑或排斥,只有一片温润如水的温柔,仿佛早已接纳了一切。

“哥,你……”

唐三轻叹一声,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:“什么都别说了,我都明白。其实,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人类。”

“你早就知道?”小舞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,泪水瞬间涌上眼眶。

唐三默默点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:“还记得我吃下的望穿秋海棠吗?”

“那株仙草让我的紫极魔瞳产生了异变,能穿透一切虚妄。”

“从那时起,任何幻境都对我无效,也是在那时,我便看清了你的真身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小舞张了张嘴,后面的话却哽在喉咙里。

她预想过教皇的追杀,预想过伙伴们的惊疑,却唯独没料到唐三早已知晓一切,更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……

唐三上前一步,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,指腹温柔地拭去她滑落的泪水:“傻丫头,没有什么可是。你是人也好,是魂兽也罢,在我心里,你从来都只是我的妹妹……”

他顿了顿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,“也是我爱的人。”

轰——

小舞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开,积压的恐惧、委屈、不安在这一刻尽数崩塌,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。

方才相思断肠红滑落时,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已然崩塌,却没料到,唐三会在这绝境中,给她最坚定的拥抱。

所有的猜忌、顾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
别人的目光如何,教皇的威胁怎样,都不再重要。

唯有唐三怀中的温度,和那句掷地有声的告白,深深烙印在她心底。

唐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,他抬起头,目光如剑般扫过全场,用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的声音,昂然宣告:

“想抓她,就先踏过我的尸体!”

广场上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与决绝震撼。

谁也没想到,这场看似针对魂兽的围捕,竟会化作一场少年为守护挚爱而燃起的孤勇。

连教皇比比东也暂时没有追加命令。

她望着场中紧紧将小舞护在怀里的唐三,紫眸中竟掠过一丝罕见的恍惚,仿佛被这决绝的姿态勾连起遥远的记忆。

曾几何时,她也这样炽热地爱恋过。

那样不计后果的奔赴,那样患难与共的坚守,此刻竟在一个少年身上重现。

唐三此刻说出的,绝不是风花雪月的甜言蜜语。

一个男人,肯为了一个非人的爱人赌上性命,这份爱里没有半分虚假,只有滚烫的真诚与孤注一掷的勇气。

那是连时光都无法磨灭的重量,是连权力都无法碾压的纯粹。

比比东的指尖微微收紧,黑袍下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。

她见过太多因利益结合的关系,也亲手碾碎过无数虚伪的情感,却没料到会在这样的场合,被一份如此坦荡的深情刺痛。

广场上的风似乎都停了,只剩下唐三那句“踏过我的尸体”在空气中回荡,撞得每个人心头沉甸甸的。

“九怪一体,身为大哥,岂能眼睁睁看着弟妹被抓。”戴沐白横身踏出一步,白虎武魂的光晕在他周身亮起,坚定地与唐三并肩而立。

紧接着,朱竹清的灵猫悄然蔓延至他身侧,马红俊身后腾起炽热的凤凰火焰,奥斯卡将最后几根恢复香肠塞进伙伴手中,宁荣荣的九宝琉璃塔再次悬浮掌心,时邶握紧毁灭魔镰,时岚的时空之轮泛起银紫色光晕

七人依次排开,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坚定,这一刻,史莱克九怪真如拧成一股的钢绳,密不可分。

弗兰德突然低笑出声,与柳二龙、大师交换了一个眼神。三人同时抬起右手,灿烂的金光骤然迸发,澎湃的魂力在空中交织,勾勒出一个炫目的黄金三角。

“我们这些老的还没死,轮不到你们小辈挡在前面。”弗兰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却异常清晰,“若你们能活着回去,记得我书房密室里的钱,交给赵无极,让他守好史莱克。”

他爱财,却更重情义。

当年能为大师与柳二龙涉险,如今自然不会在绝境前退缩。

对他而言,此刻的退却,比死亡更可怕。

“教皇陛下。”菊斗罗轻声提醒,目光扫过大师手中的长老令牌,等待指令。

比比东从短暂的失神中回神,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光,深吸一口气后,凌厉之色瞬间覆盖了所有情绪。她瞥了大师一眼,骤然下令:“拿下!阻挡者,杀无赦!”

鬼斗罗与菊斗罗同时动了。黄金铁三角虽是真正的三位一体武魂融合技,可面对两位巅峰封号斗罗,等级远逊的弗兰德三人,又能支撑多久?

答案不言而喻。

就在此时,一旁的毒斗罗突然动身。他没有冲向两位斗罗,而是直扑唐三与小舞

他清楚,只要带走这两个孩子,史莱克其他人便无性命之忧。

可独孤博刚动身,一声冷哼便如炸雷在他耳畔响起。

他闷哼一声,身体在空中急转,碧磷蛇皇武魂瞬间附体,蛇瞳中满是惊怒。

发出冷哼的正是比比东。

她背后缓缓升起一个庞大的金色光影,九个魂环骤然升腾,恐怖的威压如海啸般席卷而出,竟瞬间将独孤博压制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
独孤博脸色剧变。

他早知教皇是封号斗罗,却万万没料到对方强到如此地步

同是封号斗罗,竟能凭威压完全压制另一方,这在魂师界几乎是天方夜谭,可比比东做到了。

更令人心悸的是她身上的魂环:两黄、两紫、四黑、一红。

前八个魂环虽耀眼,却不足以让在场强者失态,可最后那个晶莹的红色魂环,却如同一道惊雷,震慑了全场,那是十万年魂环!

魂师界流传千年的铁律:十万年魂环,乃魂环中的至尊至宝。

猎杀十万年魂兽,除魂环外必出魂骨,二者合一,若被魂斗罗吸收,晋升封号斗罗后,实力必远超同阶。

十万年与万年,虽只差一字,差距却如云泥。十万年魂兽早已成精,吸纳天地灵气,只差一步便可破空而去,在魂兽界的地位,堪比封号斗罗在魂师界的尊崇。

全大陆的封号斗罗不过二十之数,拥有十万年魂环者却寥寥无几。

十万年魂兽太过稀有,亦太过强大,非绝对实力的团队加上逆天运气,根本无从染指。

望着那抹刺目的红,独孤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。他清楚,自己这九十二级的实力,在拥有十万年魂环的比比东面前,若再妄动,只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。

空气仿佛凝固成冰,黄金铁三角的光芒在两位斗罗的压迫下微微颤抖,史莱克九怪的身影虽单薄,却如磐石般屹立不倒。

一场关乎生死的对峙,在教皇殿前,骤然拉开了最凶险的序幕。

千向阳站在擂台边缘,看着教皇殿前骤然剑拔弩张的局势,眉宇间掠过一丝愕然。

不过片刻前,还是冠军加冕的荣耀时刻,转眼就成了生死对峙的修罗场。

那粉色身影的秘密,唐三的决绝,教皇的杀意……一切都发生得太快,快得让他有些回不过神。

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残留的天使光剑余温,又望向被蓝银草紧紧护住的小舞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。

魂兽化形……这在武魂殿的典籍里,从来都是“必除”的存在,可看着唐三那句“踏过我的尸体”,听着史莱克众人同仇敌忾的呼吸,他竟有些恍惚。

时邶握着毁灭魔镰的手早已绷紧,时岚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银紫色的时空之轮在她指尖若隐若现。

千向阳轻轻吐出一口气

千向阳望着高台上那道黑袍曳地的身影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
比比东的紫眸正映着台下的混乱,金色光影在她身后沉浮,十万年魂环的红光刺得人眼生疼。

那是他的母亲,武魂殿至高无上的教皇,是他从小仰望的存在

她的指尖轻抬便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,她的威压足以让封号斗罗俯首。

可此刻,那张素来平静的脸上翻涌的复杂情绪,却让千向阳感到一阵陌生的疏离。

他的目光缓缓下移,时邶的毁灭魔镰已泛出乌黑的光,黑袍下的肩膀绷得笔直,哪怕面对封号斗罗的气息也未曾后退半分;

时岚站在哥哥身侧,银紫色的时空之轮转速渐快,轮盘边缘的光晕映着她紧抿的唇,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警惕与决绝。

那是他认定要一起长大,一起成长,一起奋斗的挚友。

而现在,他的母亲要将屠刀挥向他挚友所在的群体。

千向阳深吸一口气,六翼在身后轻轻震颤,金色的羽毛折射着广场上的霞光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挣扎。

一边是血脉相连的母亲,是他从小被灌输的“武魂殿至上”的铁律,是刻在骨血里的责任

另一边是用无数次并肩作战换来的信任,是他亲眼所见的赤诚与坚守

他忽然想起某个蝉鸣渐歇的深夜,三人趁着巡逻换岗的间隙偷溜出武魂殿,坐在后山那棵老槐树下。

时岚嘴里塞着半块桂花糕,腮帮子鼓得像只偷食的小松鼠,手指着天上圆得恰到好处的月亮,眼睛亮得像揉进了碎星:“太阳,等这次大赛结束,我们带你去星斗大森林玩好不好?赤王叔叔说里面有会发光的蝴蝶呢,我还没亲眼见过呢。”

千向阳望着她唇角沾着的米白色糕屑,沉默片刻,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
星斗大森林的凶险早已刻在每个魂师的骨子里,那是高阶魂兽的领地,千年魂兽随处可见,万年凶兽隐于暗处,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。

他这话带着几分调侃,眼底却藏着真切的顾虑。

“……臭太阳!你讨厌死了!”时岚气鼓鼓地把剩下的糕点咽下去,攥着小拳头捶在他肩头,力道不轻不重,带着点撒娇的恼意,“我跟哥哥在呢,还能让你出事?”

时邶坐在一旁,正用指尖捻起一片落在时岚发间的槐花瓣,闻言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她的话,指尖却下意识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。

千向阳看着时岚气红的耳根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把那点精心束好的发丝揉得乱糟糟:“行啊,那你们可得护好我,我可怕死了。”

“那还用说!”时岚立刻扬起下巴,拍着胸脯保证,眼底的光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。

那时的月光很柔,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三人脚边织成细碎的银网。

空气中飘着槐花清甜的香气,混着时岚身上淡淡的桂花糕味,连风都变得黏糊糊的。

谁能想到,不过短短数日,那些带着糕点碎屑的玩笑,那些关于蝴蝶与森林的约定,竟被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势衬得如此遥远。

他望着台下时岚紧抿的唇,银紫色的时空之轮在她掌心不安地流转,光晕忽明忽暗,像她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。那双总是弯成月牙、盛满笑意的眼睛,此刻正被一层焦灼的薄雾笼罩,目光在他与唐三之间来回逡巡,带着难以言说的挣扎。

风卷起她散落的几缕发丝,贴在微微颤抖的脸颊上。

千向阳忽然想起那晚她拍着胸脯说“那还用说”时,眼里的光比星斗大森林的荧光蝶还要亮

可现在看来,那些关于森林与蝴蝶的约定,那些在槐树下被月光泡软的憧憬,恐怕要在今日这肃杀的广场上,彻底碎成齑粉了。

他能看见时邶握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能看见史莱克众人紧绷的脊背,更能看见高台上母亲眼底那抹不容置喙的冰冷。

当“杀无赦”三个字落下时,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封死,就像被时空之轮碾过的残影,再也拼不回最初的模样。

千向阳缓缓闭上眼,六翼上的金色羽毛在风中簌簌轻颤。

再睁开时,他朝着台下那两道身影,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,不是拒绝,而是一种无声的告别。

有些约定,终究是要碎在当下了。

遵从母亲的命令?他做不到。

光是想象时岚那双曾盛着整片星空的眼睛蒙上绝望的灰翳,想象时邶为护她而被母亲贯穿胸膛,鲜血染红黑袍的模样,他的心口就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那些槐树下的月光,桂花糕的甜香,训练时的笑骂……早已和血脉缠绕在一起,成了他无法割舍的部分。

若真要亲手碾碎这些,他这具躯体,怕会先一步腐朽。

背弃武魂殿?他亦不敢。

比比东背后那道金色光影正随着十万年魂环的红光缓缓沉浮,那威压如万钧巨石压在他心头

那是他从小仰望的背影,即便她恶语相向,但她也是赋予他“千向阳”这个名字的人。

他是子女,是武魂殿的少主,母亲的命令早已刻入骨髓,背叛二字重逾千斤,足以将他连同那些骄傲一同碾碎。

向前是炼狱,退后是深渊。

菊斗罗与鬼斗罗的身形如两道鬼魅流光,瞬间掠至半空。

即便面对实力远逊于己的黄金铁三角,两人也未有半分懈怠,周身魂力骤然爆发

月关手中拂尘化作漫天金菊,花瓣边缘泛着锋锐的寒芒

鬼魅则彻底融入阴影,身形隐没在流动的黑雾中,唯有九道魂环在雾霭里若隐若现,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幽光。

刹那间,两人各自的九个魂环齐齐升腾,黄紫黑相间的光晕在广场上空交织,与高台上比比东的魂环、另一侧独孤博的蛇瞳磷光遥遥相对。

四名封号斗罗同时释放武魂,这般阵容足以震动整个魂师界。

寻常魂师终其一生也难见一位封号斗罗出手,此刻却有四位巅峰强者齐聚于此,魂力波动如怒海狂涛般席卷开来,连空气都被碾压得发出嗡鸣,让台下的低阶魂师们几乎窒息。

黄金铁三角的金色光幕在这般威压下剧烈震颤,弗兰德三人额角青筋暴起,却依旧死死支撑着

他们知道,自己此刻多撑一刻,身后的孩子们就多一分生机。

月关的金菊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每一片花瓣都带着割裂空间的锐势

鬼魅的阴影则如潮水般漫延,无声无息地侵蚀着光幕的边缘。

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对决,因黄金铁三角背水一战的决绝,竟透出几分惨烈的悲壮。

千向阳悬在半空,看着那片摇摇欲坠的金色光幕,又看向高台上母亲冷漠的侧脸,六翼上的羽毛被风压吹得翻卷

他从未觉得,封号斗罗的魂环竟会如此刺眼,像一把把悬在挚友头顶的屠刀。

“我的孩子,还轮得到你们来欺负?”

一道低沉的嗓音骤然炸响在广场上空,音量不算震耳,却裹挟着山崩海啸般的霸气,像一柄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。

刹那间,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威压冻结,在场魂师无不感到一阵源自骨髓的战栗,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。

时岚与时邶猛地抬头,银紫色的眼眸与漆黑的瞳仁中同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,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破晓的光。

时邶紧握魔镰的手微微松开,时岚甚至忘了呼吸,指尖的时空之轮因心绪激荡而泛起细碎的火花,这个声音,他们太熟悉了。

高台上的比比东脸色骤变,紫眸中第一次掠过真正的凝重。

她竟瞬间撤去了对独孤博的压制,周身那道金色光影骤然收缩,目光如电般射向半空,原本胜券在握的从容荡然无存。

更令人震惊的是,正欲对黄金铁三角出手的菊斗罗月关,听到这声音的刹那,竟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。

下一秒,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石板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没有,仿佛那声音的主人是他永世不敢直视的存在。

鬼斗罗鬼魅也收敛了周身的黑雾,隐在阴影中的身形明显一滞,那双空洞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极深的忌惮,悄然后退半步,与月关形成了诡异的对峙姿态。

独孤博趁机喘了口气,碧磷蛇皇的威压重新凝聚,却没有贸然行动,只是惊疑不定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能让教皇变色、菊斗罗下跪的,整个大陆也寥寥无几。

“怕是那位前辈了……”

广场中央,一道身影踏着虚空缓缓降下。玄色长袍在风中舒展,袖口绣着的白色纹路如流霜般漫延,明明是从容缓步,周身却萦绕着一种仿佛能踏碎星辰的磅礴气势。

那人抬起头,露出一张过分年轻俊朗的面容——眉峰如剑,眼瞳深邃如夜,鼻梁高挺,唇线分明,明明是极盛的风华,却偏生带着一种沉淀了岁月的威严,让人不敢直视。

他的目光淡淡扫过跪倒在地的菊斗罗,声音不高,却像带着冰碴儿,刺破了广场的死寂:“菊花……看来,你没把话带到。”

“噗通”一声,月关的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,连带着肩膀都在剧烈颤抖。

那声“菊花”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却让这位封号斗罗连半分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。

比比东冷冷瞥了眼仍伏在地上的月关,脸色彻底沉如寒铁,紫眸中翻涌着惊疑与凝重,紧盯着那道玄色身影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来者却似未闻,目光径直掠过她,落在时邶与时岚身上。那深邃如夜的眼底瞬间漾起一层暖意,连周身那踏碎星辰般的威压都柔和了几分,语气轻缓地问:“没事吧?”

“师傅!”时岚再也绷不住,眼圈一红,方才强撑的镇定轰然崩塌,声音里裹着浓重的哭腔,银紫色的时空之轮在掌心剧烈震颤,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靠山。

时邶也缓缓松开紧握魔镰的手,毁灭魔镰的黑芒悄然收敛,紧绷的脊背明显放松了些许。

他微微颔首,向来冷硬的声线竟也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:“师傅。”

商榷轻轻嗯了一声,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,确认他们无恙后,才缓缓转过身。

“阿阳,过来。”

那道玄色身影的目光越过剑拔弩张的对峙,落在台下低着头、看不清神情的千向阳身上。

语气平静得像一汪深潭,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,仿佛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。

千向阳浑身一震,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怔忪与茫然,像迷途的羔羊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呼唤。

他望着那道玄色身影,嘴唇嗫嚅了半天,才挤出一声带着颤音的称呼:“前……前辈?”

那声“阿阳”太亲昵,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,在他被亲情与道义撕扯得混乱不堪的心湖里,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。

这声音里的温和,是他在武魂殿冰冷的规矩里从未感受过的。

玄色身影看着他懵懂的模样,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,似有惋惜,又似有了然,随即轻轻颔首,重复道:“过来。”

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千向阳竟下意识地收拢了六翼,金色的羽毛在身后簌簌轻颤,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人走去。

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又像踏在刀尖上——远离高台的每一寸,都让他心头的枷锁轻了一分。

“千向阳!站住!”

高台上骤然炸响比比东的厉喝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

果然,千向阳的脚步猛地顿住。他僵硬地转过头,看向高台之上。

母亲的紫眸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冰冷与失望,像两柄淬了冰的锥子,狠狠扎进他的心脏。

那眼神里的警告与疏离,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他刺痛。

他知道,只要再往前一步,就彻底站到了母亲的对立面。

“哎。”玄色身影轻轻叹息一声,那声叹息里带着几分了然,几分无奈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
他没有再等,缓步上前,玄色长袍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微不可察的风。
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他伸出手,掌心温润,轻轻覆在千向阳的头顶。

那手掌并不宽大,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
千向阳只觉得一股温和的魂力顺着头顶缓缓淌下,像春日融雪般漫过四肢百骸

瞬间抚平了他因魂力激荡而紊乱的气息,连心脏那阵尖锐的刺痛都缓和了许多。

“别怕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,温和得像父亲对孩子的安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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