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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队·志同道合的人(上)

史莱克:既定的命运

街边的楼阁全是雕花黑石砌的,檐角挂着鎏金兽头,兽嘴里垂着珍珠串成的帘,风一吹就叮当作响;

酒馆门口站着穿薄纱的女子,裙摆上绣着银线花纹,手里托着嵌宝石的托盘,托盘里的酒杯盛着猩红的液体,不知是酒还是别的什么。

可这奢华里裹着的,全是说不出的腻味,有壮汉搂着女子坐在街边石阶上,手里把玩着沾血的骨片

有穿锦袍的人蹲在巷口,用银刀挑着块生肉喂给身边的恶犬,犬齿上还挂着碎布。

好在有黑纱少女在身侧,她腰间那枚刻着骷髅纹的银牌在彩光下泛着冷光。

周遭落在时邶身上的目光不少,有贪婪的、有审视的。

甚至有几道带着明显杀意的,却都只在他握着毁灭之镰的手上顿了顿

再瞥见少女时,便悻悻收了回去,没一个人敢真上前来骚扰。

可时邶的心脏还是不住收缩。

他看见巷尾堆着半人高的骸骨,骨头上还沾着未干的血

看见酒馆窗台上摆着个琉璃瓶,瓶里泡着颗眼珠,在灯光下转着诡异的弧度

甚至有个孩子光着脚跑过,手里攥着块带毛发的皮肉,笑得咯咯响。

这些从未见过的景象像针一样扎进眼里,尽管早上没吃什么东西,喉咙里还是一阵发紧,好几次都得咬紧牙关才压下想吐的冲动。

对这个世界的厌恶感,正像藤蔓一样疯长,几乎要缠得他喘不过气。

更让他心惊的是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掌心竟沁出了汗。

不是怕,是体内的杀意在自己往上涌。那股想挥起毁灭之镰劈开眼前一切的冲动

随着耳边的狂笑、哭喊、骨头碎裂声不断翻涌,仿佛只有真的见了血,才能把这满肚子的戾气吐出去。

他猛地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烦躁淡了些,嘴角却勾起抹无奈的笑,轻轻摇了摇头:“还好师傅没让小岚跟着来。”

要是让她看见这巷子里的骸骨、瓶里的眼珠,怕是夜里都睡不安稳。

这么一想,时邶的心又紧了紧。

得快点拿下地狱杀戮场的冠军,快点闯过地狱路。

他可不想让时岚等太久,更不想自己真被这地方的戾气拖成只野兽。

“走吧,前面就是地狱杀戮场了。”黑纱少女抬手往前一指,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,“杀戮之都的核心所在。”

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时邶看见了一座极特殊的建筑。它整体呈圆形,却又不是规整的圆,更像个被按扁了些的锥形。

底部铺展开大片黑石地基,占地面积极广,几乎和他去过的索托大斗魂场差不多,只比天斗城那座宏伟的大斗魂场稍小些。

往上走,墙体渐渐收窄,到了离地面约莫三十米的高度,才突然停了收势,保持着同样的直径笔直向上延伸。

一直冲到五十米高的地方,顶端是个漆黑的穹顶,像倒扣的铁锅,压得人胸口发闷。

整座建筑都是用暗黑色的巨石砌成,石缝里隐约渗着暗红。

不知是经年累月的血渍还是石料本身的颜色,远远看着就透着股森然的压抑。

黑纱少女走在他身侧,轻声补充:“这地方在杀戮之都的正中心,你就知道它有多重要了,能不能活,能不能变强,能不能出去,几乎都绕不开这儿。”

“在这里战斗,没有规则?”时邶盯着那扇紧闭的黑石大门,门楣上刻着个张牙舞爪的骷髅,眼窝处嵌着两团幽幽的红光。

“规则简单得很。”黑纱少女瞥了眼门口守着的两个黑甲武士,“进去后用身份牌报名,然后在等候区等着就行”

“” 等候的时候不准动手,敢闹事的会被直接拖去喂‘东西’。”

她顿了顿,语气冷了些,“每一组进杀戮场的是十个人,不论你用刀用拳,还是用阴招,只要最后活着走出来就行。”

时邶眉梢微挑:“每组只活一个?”

“十存一。”黑纱少女点头,仿佛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,“不然怎么叫地狱杀戮场。”

时邶没接话,指尖摩挲着怀里的身份牌,又问:“那怎么才算获得冠军,能去挑战地狱路?”

黑纱少女这回真有些惊讶了,抬眼打量他半晌,才道:“只要能连赢一百场,就是冠军。”

她轻嗤一声,“说起来容易,现在杀戮场排名第一的那位,打了快十年,也才赢了六十七场而已,每场都是赌命,谁知道下一场会不会栽进去。”

她指了指时邶怀里的身份牌:“每赢一场,身份牌上会记一笔,凭着这个能在杀戮之都多活一年,还能在内城随便找乐子。”

“当然,乐子能不能享到,还得看你自己有没有命在。”

“我想进去看看。”时邶看向那扇黑石大门,门口正有几个人往里走,每人手里都端着个木杯,杯里盛着猩红的液体,晃悠悠的,一看就知道是鲜血。

“观战要资格。”黑纱少女道,“得贡献一杯血腥玛丽,可以是你自己的,也可以是别人的。”

“只要你有足够的‘杯子’,进去后能一直看到吐,比赛从不间断,凑够十个人就开一场。”

时邶眉头微蹙。

他实在想不通,这杀戮之都为何对血液如此执着,从外城的贡品到内城的观战资格,处处都离不开这东西,仿佛血液是什么稀有的宝贝。

不过很快,他嘴角又悄悄扬了扬,能用别人的,又何必伤自己?

时邶没再多想,指尖微动,暗紫色的魂力骤然翻涌。

“嗡——”一声轻颤,毁灭之镰凭空出现在手中,镰刃泛着幽冷的紫光,快得只剩一道残影,下一秒已轻轻抵在准备入场队伍最后一人的脖颈上。

那是个近两米高的壮汉,赤裸着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上爬满纵横交错的伤痕,旧疤叠新伤,有的还结着黑痂。

左脸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疤痕尤其狰狞,衬得他吊起的眼角更显凶戾。

他手里正端着个粗陶杯,猩红的血腥玛丽在杯里晃荡,眼看就要走到入门前,脖颈突然一凉,那股能冻住血液的寒意让他浑身一僵。

“你找死——”壮汉下意识就要回头,喉咙却被镰刃轻轻压了压,那锋利的刃口已刺破皮肤,渗出血珠。

他能感觉到那镰刃上裹着的毁灭气息,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皮肉,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。

时邶的声音冷得像冰,就在他耳边响起:“请把血腥玛丽给我。”

周围准备入场的人都停了脚,纷纷侧目。

有人眼里闪过看好戏的光,也有人捏紧了拳头,这壮汉在附近小有名气,据说已在地狱杀戮场活过五场,寻常人根本不敢惹。

可这新来的年轻人竟直接亮了武魂,那柄暗紫色的长镰看着就不好惹,刃口抵在壮汉脖子上,稳稳当当,半分没抖。

壮汉脖颈的肌肉绷得像石头,眼角余光瞥见时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镰刃,喉结滚了滚。

他知道,这一下要是真动了,自己的脖子就得像切瓜似的被划开。

咬了咬牙,他猛地将手里的陶杯往身侧一递,语气又恨又怒:“给你!算你狠!”

时邶手腕一翻,毁灭之镰收回身侧,指尖勾过陶杯,猩红的液体在杯里晃了晃,带着股铁锈味。

他没看那壮汉一眼,径直走向入口,留下那壮汉捂着脖子上的血痕,眼神阴鸷地盯着他的背影,却终究没敢追上来。

黑纱少女跟在他身后,眼尾的银纹闪了闪,没说话,她早知道,这年轻人不是会乖乖凑“材料”的性子。

地狱杀戮场内部比外面看着更显简陋。没有半分阻隔,外围是一圈圈石阶看台,就着黑石墙体向上延伸,石面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,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

下方则是片直径足有上百平米的巨大空场,地面铺着粗糙的石板,缝隙里嵌着干涸的血痂,看着硬邦邦的。

这会儿观战的人不算多,诺大的看台只坐了不足两成,稀稀拉拉地散着。

有人叼着骨制烟斗,有人用指甲抠着石板缝,目光却都死死黏在空场中央

场里正响着一声声惨叫,原本的十个人,此刻已有八具尸体横在地上,有的蜷缩着,有的四肢扭曲,鲜血在石板上漫开,像朵诡异的花

就剩最后两个人还在搏命,一个断了胳膊,正用头狠撞对方的肚子

另一个捂着流血的大腿,咬着牙用石块砸向对方的头,眼里全是豁出去的疯狂。

时邶进门时,手里那杯血腥玛丽被守在门口的人接过,倒进了一个半人高的黑石容器里,容器里早已积了大半,猩红一片,泛着腥气。

他没看场里的缠斗,转头对黑纱少女道:“麻烦你,替我报名。我要参加下一场的比赛。”

黑纱少女愣了下,显然没料到他连观战都等不及,但也没多问,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接过时邶递来的身份牌,转身走向看台角落一个挂着“登记处”木牌的小棚子

那里正有个穿黑袍的人低头翻着名册,她走过去,将身份牌递了过去,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时邶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空场中央。

刚巧那断胳膊的汉子找准机会,一把将对方扑倒在地,抓起旁边半块带血的石板,狠狠砸了下去。
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
看台上稀稀拉拉响起几声喝彩,有人吹着口哨,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。

这就是地狱杀戮场?确实够直接。

他抬眼看向登记处的方向,眼底没什么情绪,只等着那场属于自己的“十存一”。

杀戮之旅,从踏入地狱杀戮场的这天正式开始。

在这片终年见不到阳光的阴暗天地里,在这弥漫着血腥与腐臭、处处是堕落灵魂的囚笼中

他要做的不只是一场场赢下去,更要攥紧性命,等着闯出去的那天。

进入杀戮之都才五天,时邶手上了结的堕落者已过三位数

他只正经参加了四场地狱杀戮场的比赛,剩下的,全是暗夜里摸过来的偷袭者。

这五天让他彻底明白,地狱杀戮场里的对手算不上最可怕。

那些人明刀明枪,招式再狠,也摆上台面;真正要防的,是每场比赛结束后,自己浑身浴血、魂力将近枯竭时,从阴影里刺来的冷刀。

是巷口突然泼来的毒水,是看似递来伤药、实则藏着短刃的“好心人”。

那天他刚从杀戮场出来,后腰就挨了一记闷棍,若非反应快,用毁灭之镰挡了下,怕是早栽在那几个狞笑的汉子手里。

从那以后,时邶眼里的锐光收了些,多了几分沉敛。

他学会了比赛结束后不急着离开,先缩在角落调息,用余光扫遍周遭每片阴影

学会了对递来的“善意”冷笑一声避开,哪怕对方是个看似无害的老妪。

谨慎、小心,还有藏在眼底的隐忍,这些是杀戮之都教他的第一课,比任何一场胜利都更重要。

他摸了摸身份牌上新增的四道刻痕,指尖沾着未干的血,却没擦。

在这地方,血腥味是最好的伪装。

一个月的时间在血腥味里悄悄溜过。时邶身份牌上的胜场数已经跳到了“十六”,平均两天一场,场场都是从十个人里拼出的活口。

如今敢在暗处偷袭他的人越来越少,先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,要么成了他镰下的亡魂,要么早吓得躲回了外城。

但剩下的,个个都不是善茬,出手更狠,藏得也更深,有时甚至会两三个人联手设伏,显然是摸清了他的路数。

随着胜场往上走,他才撞破杀戮场另一条藏着的规矩:

每次新场次匹配的对手,参加过的比赛次数,最多比他少五场。

除非场里实在凑不齐人,才会放宽限制。

这天刚登记完下一场,黑纱少女恰好路过,见他看着身份牌上的数字,淡淡道:“这是为了让‘种子’更快冒头。场次越近,实力才越相当,杀起来才够劲。”

时邶没应声,只摩挲着身份牌边缘。

十六场,意味着下一场的对手,最少也得有十一场胜绩。

那些能在杀戮场熬过十一场的,哪个不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狠角色?

他低头看了眼毁灭之镰,暗紫色的镰刃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

这样才有意思,不是吗?

……

时岚和千向阳此刻正走在天斗帝国的疆域里,脚下的路一路向北

只要能抵达天斗帝国北疆的界碑,就算是基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。

这趟行程,说起来是实打实纵贯了整个天斗帝国。

从最南端那片暖风吹拂、草木常青的地界,走到如今渐见萧瑟的北方,光是跨度就够惊人。

白日里顶着日头赶路,夜里要么找破庙歇脚,要么就裹着厚衣在树下凑合一晚,辛苦自不必说。

其实这一路本可以更顺遂些。

当初商榷把他们送进天斗帝国境内后,便以“历练当亲力亲为”为由不再提供任何帮助,连匹马都没留下。

两人手头只有出发前在路边小摊淘来的一张简陋地图,纸质粗糙,边缘卷着毛边

上面的城镇名称用炭笔写得歪歪扭扭,好些山路岔口都标得模糊不清

全靠两人对照着太阳方位和沿途风物一点点辨认方向,只能徒步往前赶。

转眼三天过去,风里的凉意一天比一天重。

起初只是早晚微凉,后来连正午的风都带着股冷意,吹在脸上像有细针在扎。

时岚每次说话都忍不住缩脖子,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蒙蒙的雾。

两人咬着牙全速赶了八天,脚底板磨出了水泡,换了两双厚点的鞋子,终于在第八天傍晚望见了远处连绵的深色林带

那便是天斗帝国北疆附近的冰封深林。还没走进林子,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林间渗出来,顺着衣领、袖口往里钻,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。

“不能再硬赶了。”千向阳停下脚步,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朵,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的炊烟,“前面好像有座小城,我们先落脚歇一晚,换身厚衣服再进林子里去。”

时岚点点头,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衫,看着远处城墙上飘着的“永安镇”木牌,连点头的动作都带着凉意:“总算有地方歇脚了,再走下去,我手都快冻得握不住地图了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松快,这一路的奔波,总算能暂时缓口气了。

他们先去布庄买了厚实的棉袍,裹在身上才总算驱散了冻人的寒意

又在杂货铺添了些干粮和伤药,把背囊塞得满满当当。

最后还特意换了张更详细的地图,先前那张小摊地图连山路岔口都标不全

这张却清清楚楚画着沿途的村镇和可能遇到的险地,拿在手里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。

客栈里炭盆燃得正旺,暖意烘烘地裹着周身。

时岚指尖点在地图上极北之地的边界线,那处用朱砂画了道粗线。

她却没看,嘴里念叨着时邶的消息,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骄傲:“哥哥说,他这十一天打了十场比赛,场场都赢了呢。”

千向阳正蹲在桌边整理刚买的行头,厚实的棉衣、纳了绒的棉靴、挡风的披风,一件件叠得整齐,往空间储物器里收。

闻言抬头笑了笑:“小邶本事向来厉害,不过那地方听着就凶险,连赢十场,肯定也没少受磋磨。”

时岚撇撇嘴,指尖微光一闪,地图便收进了储物戒指,语气笃定:“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吃亏的。”

顿了顿又亮着眼道,“不过没关系,等我们从极北之地历练完回去,说不定他都闯出那地方了。”

“到时候我得让他给我讲讲,那些对手到底有多厉害。” 说着攥了攥拳头,眼里闪着期待的光,像在盼着听一场精彩的故事。

“那我们可得加快脚步了。”千向阳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瞧着她眼里的光,笑着打趣,“小邶都在那边连赢十场了,我们还没到极北之地呢,可不能被落下。”

说着,他从空间储物器里拿出两双厚手套,自己先套上一只,随即拉过时岚的手

她的指尖冻得泛着红,还带着股凉意,像刚碰过窗沿的冰碴儿。

千向阳仔细地帮她把手套戴好,连蜷着的指尖都一一理顺塞妥,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:“温度越来越低了,戴上能暖和些。”

他眼尾弯了弯,带着点玩笑的认真,“你这小身板可别冻着,不然等见到小邶,他准得念叨我没照看好你。”

窗外风正紧,从北边卷过来的雪粒子打在窗纸上,簌簌作响,偶尔飘进一丝凉意。

时岚缩了缩脖子,没挣开他的手,反而把戴着手套的手往棉袍袖子里缩了缩。

指尖蹭到内里软乎乎的绒毛,才抬头看他:“那我们歇十分钟就走?我把地图再对对,别走错路耽误时间。”

“可以。”千向阳应着,刚要把剩下那只手套收回储物器,手腕就被她抬手按住了。

“你也戴好。”时岚挑了挑眉,指尖点了点他还空着的左手。

那手背上已经冻出层薄红,看着就冷,“别光想着我,你要是冻僵了,等下谁接我的班看地图?”

千向阳忍不住笑了,依言把另一只手套也戴上,指尖刚钻进暖和的棉绒里,就听见她又补了句,语气带着点“搬救兵”的理直气壮:

“而且师傅说了,极北之地的风刮起来跟刀子似的,我俩要是都冻病了耽搁历练,回去准挨训。”

炭盆里的火星噼啪跳了一下,映得两人脸上都暖融融的,连窗外的寒风都似柔和了几分。

客栈里炭盆烧得正旺,时岚捧着温热的粗瓷碗,在碗沿轻轻划着,回忆着脑海里地图的纹路:“我们现在在冰封森林外围,顺着这条路往里走,穿过森林就是龙城”

“那是北疆最后一个有驻军的城镇。从龙城再往北,翻过那片终年积雪的山梁,就是极北高原,才算真正踏进极北之地境内。”

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地图上说,冰封森林还有不少耐寒的魂兽,得格外小心。”

千向阳坐在对面,闻言抬眸,眼里带着笑意:“嗯,那接下来的路,可得靠你这‘活地图’带路了。”

时岚刚要笑着应下,旁边一桌突然传来个略显尖细的声音:“二位是要去冰封森林吗?”

两人同时转头看去。

邻桌坐着两个男子,靠里的那个戴着顶宽大的草编帽,帽檐压得极低,几乎遮住了整张脸

只隐约看见他穿着件灰扑扑的斗篷,手缩在袖子里,不知在摆弄什么。

搭话的是靠外的男子,约莫二十几岁,身形瘦得像根细竹,颧骨有些突出,眼睛眯成一条缝,笑起来时嘴角往两边扯,透着股说不出的谄媚。

千向阳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一步,不动声色地将时岚挡在身后神情微冷:“有事?”

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警惕,这荒郊野岭的客栈,突然有人搭话,难免让人起疑。

那瘦男子连忙摆手,脸上的笑容更堆了几分:“别紧张,别紧张!我不是坏人!”

“坏人也不会把‘我是坏人’写在脸上啊。”时岚从千向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,眨了眨眼,语气里带着点孩子气的直白。

她刚才就注意到,这两人从他们进来就时不时往这边瞟,哪是什么“不小心听见”。

瘦男子被噎了一下,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随即又堆起来,搓着手解释:“姑娘这话说的,我真不是什么坏人。方才是真听见你们说要去极北之地,正好……”

他顿了顿,眼神快速扫了眼时岚和千向阳又道,“我和我的伙伴们也想去极北之地,打算找些稀有的冰属性魂骨和魂环。”

“但你们也知道,极北之地那地方太危险了,零下几十度不说,还有冰碧蝎那种凶物,凭我们几个人,心里实在没底。”

千向阳眉头微蹙,没接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
瘦男子见状,又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低了些:“所以我想着,不如我们同行?人多力量大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“你们要是缺什么御寒的东西,我们那边还有多余的暖宝宝和防风镜,都能分你们些。”

他说着,眼里闪过一丝算计,看似热情,实则一直在打量两人的穿着和神情,像是在评估他们的实力。

靠里戴草帽的男子始终没说话,只是在瘦男子提到“冰碧蝎”时,帽檐下似乎有微光闪了一下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
“才不和你组队呢。”时岚从千向阳身后探出脑袋,小嘴一撅,眼神直白地扫过男子,“你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那瘦男子又被噎得一怔,下意识摸了摸下巴——那里确实留着些杂乱的胡茬,沾着点灰尘,大概是赶路久了没打理。

他连忙解释:“小妹妹,我这是忙得没时间收拾啊。这些我们一直忙着找队员,哪顾得上刮胡子?”

他见两人还是一脸警惕,索性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更低:“罢了,我也不瞒你们。实话说吧”

他抬下巴指了指戴草帽的男子,“马上要突破六十级了,急着去极北之地找个适配的冰属性魂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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