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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战泰坦雪魔王(上)

史莱克:既定的命运

回到酒店时,夜色已经漫过龙城的屋檐,街面上的灯笼泛着暖黄的光,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千向阳一进酒店大门,马不停蹄地往楼上冲,像是生怕耽误了什么事。

“嚯,跑这么快?是怕晚了没热水洗澡?”奥斯卡打着哈欠,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看着千向阳匆匆上楼的背影,笑着调侃了一句。

他转头看向剩下的三人,摆了摆手,“那我也回去休息了,明天还要去干正事,得养足精神。”

“晚安。”长白依旧话少,只是对着时邶和时岚微微点头。

“晚安,明天见~”时岚晃了晃手里的糕点盒子,眼底满是满足,盒子里还躺着两块没吃完的糕点,是她特意留着明天当早餐的。

长白顺着她的动作看了眼糕点盒子,平日里紧绷的嘴角难得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,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几分:“明天见。”

“那哥哥,我们去找太阳嘛?”时岚背着手,歪着头看向时邶,发梢上还沾着细碎雪沫,像落了一层星光。

“嗯,上去吧。”时邶伸手帮她拂去发间的雪。

“太阳!我们来找你看日出啦!”时岚的声音像裹着晨雾的风铃,轻轻敲在千向阳的房门上,尾音还带着几分蹦跳的雀跃。

“进来吧。”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却有些沙哑,像是被极北的寒风磨过,少了往日里的清亮。

时岚和时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,两人轻轻推开房门。

只见千向阳坐在靠窗的木椅上,背对着门口,金色的长发没了平时的规整,有些凌乱地垂落下来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只见千向阳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微微低着头,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垂落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他指间夹着一封叠得整齐的信,信纸边缘已经微微卷起,露出里面清秀的字迹。

桌上的青瓷茶杯已经凉透,杯底还沉着几片没泡开的雪菊。

“怎么了,太阳?”时邶快步上前,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
他很少见千向阳这般模样,往日里就算受伤,这小子也会笑着说“小伤而已”,从未露出过这般脆弱的神态。

千向阳放下信抬手抹了一把脸,指腹蹭到眼角的湿润时,又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,声音依旧闷闷的:“没事,就是……有点难过。”

时岚的目光,不自觉地落在桌角那封摊开的信上。

信纸泛着旧旧的米黄,边缘被摩挲得有些发毛,显然是被人反复展开、叠起过无数次。

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指尖刚触到纸面,便觉出一丝残留的温热。

信上的字迹清秀又工整,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,没有半句华丽的辞藻。

全是长辈最朴素的牵挂,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,软乎乎地裹着人心:

“阳阳,最近过得怎么样?极北的风是不是特别冷?有没有按时好好吃饭?别总想着修炼,把胃饿坏了,奶奶会心疼的。”

“给你的棉袄,你穿了吗?是奶奶用新收的羊绒线缝的,领口还绣了你最喜欢的小天使,别让寒气钻进去冻着了。”

“之前听你的老师说你已经突破六十级了,我们家阳阳真是越来越厉害了,奶奶真为你骄傲。”

“不过啊,奶奶就盼着你平平安安的。但你呀,别总逞强,要是累了就回家歇歇吧”

“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,放好多好多糖桂花,甜到你心里去。”

“对了,岚丫头和邶小子还陪着你吗?那两个孩子看着就贴心,你别跟他们闹矛盾。”

“出门在外,朋友比什么都重要,受了委屈就跟他们说说,别自己扛着。”

信末的空白处,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,线条还有些颤抖,显然是老花眼的奶奶费了好大力气才画成的。

太阳旁边,用更小的字迹写着一行话,墨水有些晕开,却格外清晰:“阳阳,奶奶等你回来,桂花糕永远给你留着,热乎的。”

“是奶奶的信啊。”时岚捏着信纸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,泛黄的纸面硌着指腹,心里却像被极北初春的融雪轻轻撞了一下,泛起软软的酸。

那些清秀的字迹像带着温度的藤蔓,顺着视线缠上心口,把奶奶坐在灯下写信的模样,清晰地勾勒了出来。

她转头看向依旧垂着头的千向阳,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,却能看到他搭在膝头的手微微蜷缩着,指节泛白。

这一刻,时岚忽然懂了,那些让他红了眼眶的,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
不是修炼遇阻的挫败,也不是面对强大魂兽的恐惧,而是奶奶把他爱吃的桂花糕、怕冻的后颈、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小时候的喜好,全都一笔一划刻在信里的温柔。

是那句“累了就回来”,像一扇永远为他敞开的门,不管他走多远,回头时都能看到暖黄的灯光。

这些细碎又滚烫的牵挂,对常年在外、习惯了把“我没事”挂在嘴边的千向阳来说,就是穿透极北寒冬的第一缕阳光,不用刻意取暖,却足够让他卸下所有逞强,露出心底最柔软的模样。

千向阳轻轻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时岚递来的信纸,指尖拂过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时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雪花。

他将信纸仔细叠成原来的模样,贴身掏出一个绣着小太阳的荷包。

明黄色的丝线已经有些褪色,边角也磨出了细细的毛边,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。

他把信纸小心地放进荷包里,拉上系带时,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太阳图案。

那是奶奶用老花镜凑着灯光,一针一线绣出来的:“奶奶年纪大了,眼睛早就花了,穿针都要让老赵帮忙……”

时邶沉默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没有说话——他知道,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,能做的,只是陪他熬过这份突如其来的思念。

时岚则转身走到桌边,重新沏了一杯热乎的雪菊茶,递到千向阳手里:“等我们忙完手里的事,就回家。到时候,我们也想尝尝奶奶做的桂花糕。”

千向阳捧着温热的茶杯,掌心的暖意慢慢蔓延到心底。

他抬头看向窗外,墨色的黑夜已经漫过龙城的屋顶,街面的灯笼像散落的星子,在雪雾里晕开一圈圈暖黄的光。

千向阳吸了吸鼻子,嘴角终于慢慢扬起一抹浅浅的笑,那笑容里藏着释然,也藏着期待:“好,等帮小岚猎杀完寒冰巨蛇,拿到适合她的第九魂环,我们就一起回武魂城看奶奶。”

时岚的目光扫过桌面,落在另一封印着银纹的信封上,指尖轻轻点了点封口的火漆印:“这封,是伊斯卡特叔叔写来的信吗?”

千向阳伸手将信封拿过:“对”

信纸展开时带着淡淡的墨香,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,内容却远比奶奶的信沉重。

信上的内容并不多,前半段全是关于斗罗大陆的局势:两大帝国近来摩擦不断,边境的魂师军队频繁调动。

而武魂殿的动作更是不小,不仅在暗中吸纳了大批强力魂师,还在多地建立了新的分殿,隐隐有扩张之势。

伊斯卡特在信里直言,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,未来大陆的格局怕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,他劝千向阳早点回武魂城,也好提前做好准备。

后半段内容却骤然柔和下来,字里行间满是暖意,伊斯卡特详细说了“故里之乡”的近况。

那是千向阳用自己的积蓄建成的地方,藏在武魂城的僻静巷弄里,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孩童。

如今武魂殿境内的流浪孩童,几乎都聚集在了那里。

千向阳将信纸按平整,指尖轻轻敲着桌面,木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像敲在三人的心尖上。

“这么说,大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险峻了?”时邶靠在椅子。

“嗯,武魂殿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吸纳魂师,尤其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年轻魂师,许以高官厚禄,手段层出不穷。”千向阳点了点头,声音沉了几分

“他们的昭然野心,两大帝国早有察觉,只是现在形成了三角鼎立的局面”

“武魂殿有顶尖的魂师阵容,两大帝国有庞大的军队支撑,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,但这种平衡,随时可能被打破。”

“不过这些,都不是我们现在该操心的事。”千向阳往后靠在椅背上,椅脚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微声响。

他长舒一口气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“当务之急,还是先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。”

时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,他抬眼看向千向阳,眼底带着几分了然:“倒是想通了?”

“想不通也没办法啊。”千向阳抬起手臂,用小臂轻轻遮住眼睛,声音透过布料传来,带着几分闷闷的释然。

“武魂殿的决策我插不上手,大陆的格局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。反正等回去,我就打算把武魂殿少主的位置还回去。”
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母亲一直觉得我霸占着这个位置。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么感兴趣,每天应付那些勾心斗角的事,早就累了。”

“等把位置还了,我就彻底自由了。”千向阳放下手臂,眼底没了之前的凝重,反而泛起细碎的光

“到时候我就跟你们一起,继续历练也好,回武魂城陪奶奶也罢,不用再被‘少主’的身份绑着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时邶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挺好的,跟着自己的心意走,比什么都强。”

时岚托着下巴坐在桌边,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紫发。

听着两人聊起“大陆格局”“武魂殿扩张”这些陌生的词汇,小眉头微微皱起,像只听不太懂人类对话的雪精灵。

那些沉重的话题像极北的浓雾,绕得她有些茫然,她偷偷打了个哈欠,眼角泛起淡淡的红,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,困意像潮水般慢慢涌上来,让她忍不住晃了晃脑袋。

“你们在说……什么呀?”她小声嘟囔着,声音里带着刚睡醒般的软糯,“什么位置要还回去?太阳以后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吗?”

话没说完,又打了个哈欠,脑袋不受控制地往时邶肩膀上靠了靠。

时邶伸手扶住她的脑袋,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,声音放得极轻:“不是不能一起玩,是太p阳以后不用再被烦心事困住,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。”

千向阳也放缓了语气,看着打盹的时岚,眼底满是笑意: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和你们一起。”

时岚迷迷糊糊地听着,嘴角慢慢扬起浅浅的笑,像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小猫,往时邶怀里又缩了缩,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糖:“那……真好。”

她无意识地伸出小手指,眼睛半眯着,几乎快睁不开,长长的睫毛像蝴蝶停落的翅膀,轻轻颤动着。

千向阳看着她这副困得快要融化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轻轻勾住她的小手指,指尖轻轻晃了晃:“拉钩”

话音刚落,时岚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,小脑袋在时邶怀里一点一点的,像枝头打盹的小鸟,显然是彻底坠入了梦乡。

暖黄的灯光洒在她恬静的脸上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扇形阴影,把那些关于大陆格局、身份枷锁的复杂纷争,都稳稳隔绝在了甜甜的梦乡之外。

“这小家伙,睡得可真快。”千向阳放轻声音,指尖轻轻碰了碰时岚垂落的发梢,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

时邶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,让时岚睡得更舒服些,“她向来这样,心里踏实了,困意就藏不住。我们也不在这待着了,我送她回房间。”

千向阳点头应下,起身时特意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时岚身上,挡住从窗户缝隙漏进来的寒风:“走吧”

“你也好好休息。”时邶抱着时岚,脚步顿在门口,转头看向千向阳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放心的叮嘱。

“以后我们大多时候不在一个地方历练,很少能在你身边,你和二哥在冰封森林,凡事都要小心一点。”

“哎哎,这话说反了吧?”千向阳靠在门框上,故意板起脸,手指敲了敲门板,“论年纪,我才是哥哥好不好?”

“该小心的是你们两个没成年的小孩子,到了极北之地可别逞强,遇到打不过的魂兽,记得跑。”

“啧,少拿年龄压我。”时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。

怀里的时岚似乎被两人的声音惊扰,小眉头轻轻皱了皱,他立刻放轻声音,“我们在极北有分寸,倒是你,记得多和二哥互相照应。”

“知道啦,比我奶奶还啰嗦。”千向阳笑着摆了摆手,眼底却满是真切的暖意,“快回去吧,小岚睡得正香,别让她着凉了。”

第二天一早,龙城的街道还浸在朦胧的晨雾里,奥斯卡和千向阳收拾好的行囊,站在酒店门口与三人道别。

阳光透过雾霭洒下来,在他们肩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。

两人很快找到了一支七八人的小队,队长是位六十八级的魂帝,一看便经验丰富。

千向阳和奥斯卡简单与队友交流几句,他们便跟着小队汇入人流,朝着冰封森林的方向走去,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笼罩的长街上。

而时岚、时邶和长白则留在了龙城,开始了长达三个月的休整。

这段时间的龙城休整,全是为了让时岚能心无旁骛地巩固刚突破的魂力。

时岚与时邶双双突破八十级大关,时邶此前在星斗大森林,成功吸收了一头十万年魂兽的魂环,魂力直接跃升至八十三级。

而时岚的情况则格外特殊,或许是她与雪晶帝皇蝶融合特殊。

即便完成了魂环吸收,她也并未获得预期中的魂力增幅,她最终将魂力还是在八十三级。

待两人的魂力彻底稳定,时邶、时岚与长白便默契地收拾好行囊。

刚踏入极北核心区,细碎的冰晶便在时岚周身轻轻颤动,十几只通体莹白的雪晶蝶从冰原深处飞来,翅膀上的磷粉泛着淡蓝微光,安静地跟在她身后。

它们是极北雪晶蝶族群的信使,既是为族群指引这位伙伴的位置,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,只要有陌生魂兽靠近,雪晶蝶便会扇动翅膀警示。

时岚对此早已习惯,嘴角噙着浅浅的笑,任由雪晶蝶们围着自己打转。

她没什么特别的想法,这些小家伙愿意跟着,她便欣然接纳。

若是遇到不长眼的魂兽敢来挑衅,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召唤出武魂,用时空冰魄枪将雪晶蝶护在身后,眼底的温柔瞬间化为凛冽的锋芒。

三人在极北之地一待便是半年,凛冽的寒风与刺骨的冰雪,成了这段时光最鲜明的底色。

而其中两次直面顶尖魂兽的遭遇,几乎将他们推向死亡边缘。

每一次回忆起来,都能清晰感受到当时心脏被冰寒攥紧的窒息感。

第一次撞破危险时,三人正踩着冰裂谷边缘的积雪前行。

时岚指尖的雪晶蝶突然集体停驻,翅膀紧紧收拢,连触角都绷得笔直。

这是她在极北历练半年,从未见过的紧张姿态。

“那是什么?”她顺着雪晶蝶战栗的方向望去,心脏骤然缩紧。

一百二十米开外的冰原上,一头巍峨如山的泰坦雪魔王正缓缓抬头,身高足有百米,比星斗大森林的帝天还要高出不少。

浑身覆盖的冰晶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,每一步落下,都让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鸣,像有座移动的冰山正在逼近。

“跑!”时邶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,他一把抓住时岚的手腕,三人几乎是同时转身,踩着积雪狂奔。

可泰坦雪魔王像是盯上他们一般,并不打算让他们轻易逃脱?

它后腿猛地蹬地,庞大的身躯竟如矫健的飞鸟般腾空而起,瞬间跃至百米高空,身影在云层下缩成一个黑色的剪影。

时邶余光瞥见高空的异动,心瞬间沉到谷底。只见泰坦雪魔王在高空将右手高高举起,淡蓝色的魂力如潮水般涌向掌心,将那只巨大的手掌渲染得如同冰雕。

下一秒,它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,像一颗坠落的流星,径直朝着三人的方向砸来。

时邶反应极快,武魂“生命神树”瞬间释放,淡金色的树干虚影在他身后展开,第三魂环

那圈深邃的紫色魂环骤然亮起:“第三魂技,生命·罩!”

金绿色的能量屏障瞬间将三人笼罩,屏障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叶脉纹路,像一张撑开的生命之网。

就在生命罩完全成型的瞬间,泰坦雪魔王的身躯轰然砸落在三人前方五十米处。

“轰隆——”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天地撕裂,巨大的力量让地面剧烈震颤,三人脚下的冰层瞬间崩裂,无数冰碴如子弹般四处飞溅。

以泰坦雪魔王的落点为圆心,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,所过之处,积雪被掀起数十米高,形成一道旋转的雪龙。

更恐怖的是,被冲击波卷到高空的积雪并未四散落下,而是在魂力的牵引下,朝着四周蔓延开来,最终在百里范围内形成一道直径千米的环形雪墙。

雪墙高达五十米,表面凝结着厚厚的冰层,如同一座天然的冰牢,将三人死死困在中央。

生命罩在冲击波的撞击下剧烈晃动,表面的纹路不断闪烁,金绿色的光芒忽明忽暗,时邶的嘴角瞬间溢出鲜血。

“咔嚓——”

清脆的碎裂声在冰原上骤然响起,如同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。

时邶凝聚全力撑起的【生命·罩】,表面的金绿色纹路终于不堪重负,从边缘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,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瞬间布满整个屏障。

下一秒,屏障轰然破碎,化作漫天散落的光点,像被风吹散的萤火虫,转瞬便消失在凛冽的寒风中。

可泰坦雪魔王掀起的冲击波并未消散,反而如同失控的巨兽,带着刺骨的冰碴,狠狠撞向失去防御的三人。

强劲的气流将他们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掀翻,身体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翻滚,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。

“小楠!”长白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气流,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转身,伸出手臂一把将身旁的时岚紧紧抱在怀里。

同时,他周身的第四魂环骤然亮起,淡青色的魂力如潮水般覆盖全身,皮肤表面迅速浮现出一层细密的龙鳞纹路

那是他的武魂“玄冰夔龙”的防御技能,每一片鳞片都泛着冷硬的蓝色光泽,能抵御极强的物理冲击。

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劲,三人最终还是被气流推着,重重撞在那道五十米高的雪墙上。
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雪墙上的冰层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簌簌的雪块从头顶坠落,砸在他们的肩膀上。

长白始终将时岚护在怀里,后背率先撞上雪墙,龙鳞与冰层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几片鳞片甚至被硬生生刮落,渗出的鲜血瞬间被极北的寒风冻成暗红色的冰晶。

时岚埋在他的怀里,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,却听不到他发出一丝痛呼。

时邶因为之前催动生命神树抵挡遭到反噬,此刻又承受了撞击的力道,喉咙一甜,一口鲜血喷在雪墙上,在洁白的雪面上留下刺眼的红痕。

时岚被长白护在怀里,几乎没受什么伤,可当她抬头看到长白后背渗出的鲜血,以及时邶苍白的脸色时,眼眶瞬间红了。

她立刻挣扎着从长白怀里出来,释放出时空冰魄枪:“哥!长白大哥!你们怎么样?”

长白摇了摇头,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,声音依旧沉稳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:“我没事,龙鳞铠挡住了大部分冲击。”

时邶扶着雪墙,站起身手背狠狠抹掉嘴角的血迹,指节上沾染的猩红与洁白的雪墙形成刺目的对比。他的声音沙哑“戒备,它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雪墙外侧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脚步声,“咚、咚、咚”

每一步落下,困着三人的环形雪墙都跟着簌簌掉雪,地面的冰层裂开更深的纹路。

泰坦雪魔王缓缓从雪雾中走出,三十余米的身躯彻底遮天蔽日,将极北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,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冰牢。

它低头看着被困的三人,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戏谑,前爪轻轻拍打着地面,似乎在享受猎物临死前的挣扎。

“生命领域,开!”时邶突然暴喝一声,身上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彩。

他的武魂生命神树瞬间脱离虚影状态,在他身后拔地而起,翠绿的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,枝叶向四周蔓延,短短数息间便长到百米之高。

尽管与泰坦雪魔王的身高仍有差距,却像一把撑开的巨伞,将三人护在树荫之下。

更令人震惊的是,随着生命领域的展开,极北之地常年冰封的土地上,竟有无数嫩绿的芽尖无视风雪的阻碍,从积雪与冰层下破土而出。

纤细的藤蔓顺着雪墙向上攀爬,开出细碎的白色小花。

成片的三叶草顶着雪粒,在寒风中摇曳;甚至有几棵一人高的灌木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长叶,将这片冰雪之地点缀出一抹倔强的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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