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寒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,下意识偏头躲闪,却还是被她的指甲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“疯女人!你还敢打我!”上官寒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。
“打你都是轻的!你个暴力狂!暴露狂!”月季零气得浑身发抖,双手死死地捂住被撕开的衣襟,连连后退,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他。
光天化日,大庭广众,这个男人竟然……竟然直接撕她衣服!
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“我……”上官寒看着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碎布,一时间也有些怔愣。
他只是想证明她就是月季零,怎么就……
“寒儿!你们在做什么!”一道威严又夹杂着怒意的女声,如同惊雷一般在喜堂门口炸响!
两人动作一僵,齐刷刷地转头看去。
只见一位身穿绛紫色锦袍,头戴金凤钗,雍容华贵的妇人正站在门口,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。
妇人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,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。
她的视线,正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堪称荒唐的一幕——
自己那个一向骄傲的儿子,正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拉拉扯扯,而那个女人,赫然就是今天婚礼上逃跑了的新娘!
“娘?”上官寒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彻底乱了,“您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他下意识地松开手,想要解释,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我再不来,上官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!”上官夫人气得胸口起伏,快步走了进来,凌厉的视线刀子一样刮过月季零,最后又落回自己儿子身上。
“娘!不是!你误会了!”上官寒急得满头大汗,语无伦次地解释,“她……她其实就是月季零!就是那个……”
“哦?月季零?”贵妇人,也就是上官夫人,挑了挑眉,迈步走了进来。
上官夫人的视线,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,先是刮过月季零身上那刺目的裂口,又落到自己儿子脸颊上那道新鲜的血痕上。
她不怒反笑,只是那笑意冰冷刺骨。
“好,好一出夫妻情深的大戏。”上官夫人迈步走进喜堂,身后的丫鬟婆子立刻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。
她走到月季零面前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。
“月家大小姐,逃了婚,就是为了在这里跟我儿子上演这出衣衫不整的戏码,好让我们上官家彻底沦为全城的笑柄?”
月季零气得发抖,死死攥着被撕破的衣襟,迎着上官夫人的视线,一字一句地反驳:“我再说一遍,我不想嫁!是他发疯撕我衣服!”
“娘!您别听她胡说八道!”上官寒急得焦头烂额,“我就是想证明她就是月季零!她不承认!”
“哦?证明?”上官夫人挑了挑眉,那冰冷的笑意更深了,“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,看来你们小两口,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。”
月季零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上官寒也懵了,他娘这话是什么意思?
上官夫人却不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,脸色一沉,威严尽显。
“够了!别在这丢人现眼了!”
她厉声吩咐左右:“来人!把少夫人‘请’回新房去!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!”
“是!”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就要来抓月季零的胳膊。
月季零心头一紧,连连后退:“你们干什么!别碰我!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一道懒洋洋又带着几分嘲弄的男声,从门口传了进来。
“啧,上官家今天可真是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