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季零的视线压根没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停留,反而死死地盯住了那姑娘的双腿。
她是怎么做到走得这么慢,还这么好看的?
月季零陷入了沉思。想当初她学着电视里古人走莲步,被初雪无情嘲讽为“乌龟爬”。
人与人之间的差距,怎么就这么大呢?
嗯?月季零的视线从那双腿上移开,落在了美人旁边的两个护卫身上。
她眼睛一亮,其中一个……不就是醉桃吗?他怎么会在这里当保镖?
“看什么呢?”端木煌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台上一眼,他只在意身边这个笨丫头的反应。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,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悦。
“那个人,不是醉桃吗?”月季零指了指。
端木煌皱了皱眉,这才顺着她的手指扫了过去。
“就是你说的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?”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。
“嗯。”
“你认识?”
“嗯,我失忆后,第二个见到的人就是他。”月季零老老实实地回答,完全没漏掉第一个丫鬟。
“那第一个呢?”端木煌的嘴角微微勾起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肯定是他。
“一个丫鬟。”
月季零的回答,瞬间让端木煌脸上的笑意凝固了。
他的俊脸一黑,再看向台上那个叫醉桃的男人时,话语里淬满了毒汁。
“长得跟朵花似的,娘里娘气。”
“可是很好看啊。”月季零由衷地感慨,她就长不成那样。
“一个男人长成这副模样,这辈子算是毁了。”端木煌的眉头皱得更深,薄唇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。
月季零乖乖闭上了嘴。
她心里偷偷嘀咕:魔君大人,你长得也很妖孽好不好……
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,不然,后果肯定会很惨。
高台之上,秦庄主清了清嗓子,强撑着一张老脸,挤出几分和气的笑容。
“诸位想必都已见到小女,传闻所言非虚,我秦某人也绝不诓骗大家。今日,不论是谁,只要接住这绣球,便可入赘我秦家,成为我秦某人的乘龙快婿!”
他特意在“入赘”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
意思再明白不过,他风来山庄家大业大,可不是让女儿嫁出去,而是要招个男人进门。
“入赘?”月季零眨了眨眼,这个词她只在电视剧里听过。
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端木煌,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行走的百科全书。
“就是……男的嫁进女方家?”
端木煌嗤笑一声,视线始终锁在她的脸上,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怎么?你看上这秦家了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子危险的压迫感。
“还是说,想让那个叫醉桃的去抢?”
又提醉桃!
月季零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摇头。
“我不是!我没有!”
她急着撇清,生怕这尊大佛又发什么神经。
端木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,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,一下,又一下,敲得月季零心尖发颤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想让本君去?”
“啊?”月季零彻底懵了。
让他去抢绣球?给秦家当上门女婿?
这画面太美,她简直不敢想。
看她那一副傻掉的模样,端木煌忽然没了逗弄她的兴致,只觉得烦躁。
他猛地倾身向前,挺拔的身躯瞬间笼罩下来,将她牢牢禁锢在椅子和他之间。
温热的呼吸喷在月季零的耳廓上,激起一阵战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