烙铁越来越近,那股热意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烫穿。
然而,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。
“城主大人,阁主来了!”门外一声急促的通报,让落虞皱紧了眉头,手里的烙铁也随之放了下来。
阁主说要来巡视,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?
阁主?
月季零猛地抬起头,难道是魔君大人来救自己了?
她奋力想看清来人,视线却一片模糊,这身体实在太弱了,几鞭子就到了极限。
牢门外,一抹白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。
月季零心头一沉,不是他。
魔君大人从不穿白色。
那来的人,要么是那个传闻中的女阁主,要么就是……那个神秘的阁主!
来人一身白袍,气质卓然,脸上的一副银色面具更添了几分优雅与淡漠。他一出现,整个地牢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上官寒一踏入地牢,就看见了被吊在刑架上的两个人。
当他看清那个浑身血痕的女人时,脚步顿住了。
魔女?!
她怎么会被抓到这里,还和采花贼醉桃关在一起?
那些鞭痕在他眼中,刺目惊心。
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。
就算他们之间毫无感情,但名义上,她终归是他的妻。
“放开她。”上官寒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寒意。
狱卒们你看我,我看你,没人敢动。
上官寒心头那点怒火再也压不住,他径直上前,亲手解开了月季零身上的锁链。
铁链哐当落地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月季零身体一软,直直地向下滑去。
一只大手迅速揽住了她的腰,将她稳住,随即一个横抱,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好轻。
上官寒这才发觉她轻得不像话,那张苍白的脸蛋,此刻竟透出几分惹人心疼的脆弱。
“阁主……”落虞慌了神,阁主怎么会亲自救下这个女人?看他那神情,难道他们认识?
“本尊的娘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地,本尊暂且不论。”
上官寒的语气冰冷刺骨,他抱着月季零转身就走。
“不过,她身上的每一道鞭痕,本尊都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他的人已经消失在门口,只留下一地惊愕的众人。
醉桃的脸色也沉了下去。
一会儿是魔君的丫鬟,一会儿是阁主的娘子。
月季零啊,你到底是谁?
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?
他心头虽然困惑,但念头却更加坚定。
那个人说过:第一个见到他裸体的女人,就是他的命定之人。
所以,月季零,一定是他的。
今晚,就实施计划。
醉桃垂下眼,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。
而落虞,在见识了阁主对月季零的态度后,哪里还敢再对醉桃用刑,只当他是阁主顺带要保的人,好吃好喝地供着,不敢再有半分怠慢。
城主府内,上官寒为月季零准备的房间里。
丫鬟已经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此刻,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上官寒坐在床边,无奈地叹了口气,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手臂上的伤口涂着药。
看这伤势,当时该有多痛?
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?不是被端木那家伙带走了吗,怎么会出现在地牢里?
他刚刚要是再晚到一步,她那张脸就毁了。
可她为什么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