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铁嘴给他们相互介绍完,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千杳手里。
“给!红包我昨晚上就准备了。就等着今天给你呢!”然后有对其他人说道:“几位爷,大过年的该给孩子发红包,八爷的红包都给了,你们几位呢?”
这让千杳更尴尬了,她扯了扯齐铁嘴的袖子。
她跟老齐熟悉,要红包那都是闹着玩的,这家伙怎么还跟别人讨红包了。
在场的人相视一笑,纷纷拿出一个红包。
张启山笑着道:“听老八说,千姑娘过了年才十八岁,对我们这些人来说,可不就是个孩子嘛,这红包,该给。”
齐铁嘴把所有红包都拿过来,全塞千杳手里。
千杳只能干笑着说谢谢。
或许是看出千杳的不自在,众人该下棋下棋,该喝茶喝茶,该聊天聊天,没再盯着千杳。
“千寻呢?”齐铁嘴看了看千杳身后问道。
千杳回道:“它还没醒。”
然后她悄咪咪的问齐铁嘴:“九门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吗?怎么大过年的都集中到你这儿了?”
“没事儿,就是因为过年,他们不耐烦应付那些上门拜年的人,就跑我这儿躲清净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千杳点头,然后又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她跟他们不熟,不想参与他们的活动。
齐铁嘴忙道:“别走别走,我本来也打算让人叫你过来的,二爷带夫人过来,我们一屋子大老爷们儿的,就她一个女眷也无聊,你帮帮忙,陪红夫人说说话。”
千杳心念一动,她的任务一点进展都没有,这倒是一个接近丫头的好机会。
千杳坐在丫头身边,与她攀谈起来。
也许是病弱的原因,丫头说话总有种中气不足的感觉,连带千杳也不敢大声说话,就怕惊吓到她。
除了说话需要轻声细语,两人聊的倒也挺愉快,从衣服首饰聊到头发造型再到面霜口脂,反正都是女人的话题。
没多久,两人就熟络起来。
聊着聊着,千杳就邀请丫头去自己那边看那些自己制作的香膏口脂。
两人一拍即合,跟二月红和齐铁嘴说了一下,就去了千杳家。
千杳和丫头一走,齐铁嘴这边的氛围就严肃了几分。
张启山看了看他们,说道:“你们看出什么了?”
半截李嗤道:“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,老八你也太能吹了。”
解九摇头,“老八没有吹牛,我吃过这姑娘的药,确实管用,我的头疼已经有两个月没发作过了。”
二月红闻言,立刻问齐铁嘴,“老八,千姑娘能不能治内子的病?”
齐铁嘴回道:“这……我也不清楚,千杳说她只懂药理,不会医术。”
张启山道:“老八,你与她接触最久,就一点她的底细来历都没摸到吗?”
齐铁嘴摇头道:“这半年多以来,我铺子里的伙计一直盯着对面呢,就没看到有什么特殊的人进出,她开的那店,也很少有顾客上门,就算有人也大部分都是长沙本地人。”
随即,齐铁嘴正色道:“佛爷,我这人虽然嘴上爱打机锋,但看人就从没有出过错。千杳的来历可能神秘一些,但绝不是坏人。”
张启山还没说什么,吴老狗却笑眯眯的放了一个雷,“这姑娘杀过人。”
其他人齐齐看向吴老狗,解九问道:“老五,你怎么知道的?”
吴老狗道:“有一次,我送惊蛰来的时候,刚好有几个倭国人去千杳店里,你们也知道倭国人的尿性,一进店就趾高气扬的,他们想买店里那盆紫玉海棠花盆景,又嫌弃千杳卖的贵,就一直吵着让她降价,千杳最后把那几个倭国人给扔了出来。
我当时就在店里,看的分明,千杳看那几个倭国人完全就是一种看死人的表情,这种眼神,只有杀过人的才有。
果然,没过几天,那几个倭国人就死了,因为长沙城有佛爷在,对日本人并不友好,那几个日本人又得罪了太多人,日本商会也不知道该把这帐算在谁头上。但我觉得,这里面,一定有千杳的手笔。”
吴老狗这故事讲完,客厅里陷入了诡异沉默。
这件张启山和解九都知道,但他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个小姑娘的事儿。
齐铁嘴道:“这姑娘心思正派,身上还有功德,就算她杀过人,杀的也是该杀之人。反正这妹子我是认下了,你们可别打她主意,再把人得罪了!”
几人对视一眼,吴老狗调侃道:“老八,你这是看上人家了?”
“滚!”齐铁嘴骂道:“我拿千杳当亲妹子看待的。你别给我胡说八道。”
几人都笑了起来。却也知道,齐铁嘴说的有道理,神秘且有本事的人,只要不危害自己的利益,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。
齐铁嘴和吴老狗互怼了几句。
半截李神色淡然的把手里的茶杯一放,“我也是闲的,大过年的在家逗孩子多好,跑这儿跟你们几个说这些废话!”
说着,他就准备转动轮椅离开。
张启山按住他,“来都来了,老八一直说那姑娘的宅子神奇,不去看看多可惜。”
半截李没接话,张启山知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话。
于是,几个男人就出了门,往对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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