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后,火车到达武汉。
千杳买的车票是到南昌,但是她之前已经去过南昌,所以,在下一站时改道去了武汉。
一下火车,千寻就自动开始扫描这座城市,这个年代,即便是一线城市,也远没有后世的一个三线城市大,所以千寻的扫描范围并没有太大。
确定了倭国人住的地方,千杳当晚就贴了隐身符去了领事馆。
除了当年在连城,千杳后来没有再大规模杀过倭国人,现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,她只是偷东西还好,如果大规模杀人,就是在给倭国人开战的理由。
当然,如果遇到倭国人非要找死,她也不介意送他们回老家。
在武汉待了一周,把倭国领事馆搅了个天翻地覆,又收拾了几个当地黑帮,收获了一堆物资,帮助了一些面临绝境的人,这才离开武汉,往下一个城市而去。
也不是每个城市都有倭国人,但是就算没有倭国人,也会有花国败类,所以,但凡千杳路过的城镇,总会收拾一些人。
千杳这边玩儿的乐不思蜀,陈皮这边却是凄凄惨惨。
事情还得从千杳那天找到毒簪子说起。
二月红怒不可遏的让人把陈皮叫了回来,二话没说,直接让陈皮去跪祠堂。
陈皮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,但他早已经习惯师父动不动就罚他,所以什么也没问。
在祠堂跪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就去问了伺候丫头的小丫鬟。
小丫鬟并不完全知道内情,只说是因为陈皮曾经送给夫人的簪子。
陈皮还以为是千杳挑拨离间,也不去问清楚,就直接去找千杳的麻烦。
当千杳离开红家后,二月红更生气了,直接让人打了陈皮三十大板。
丫头就是个溺爱孩子的,哪怕这个孩子害她中毒,也舍不得孩子被打,她急得一边掉泪,一边跟二月红求情。
但这次二月红铁了心要教育陈皮,就那么看着陈皮挨打。
最后,二月红强硬的让丫鬟把丫头送回了房间。
陈皮一边挨打一边叫嚷着不服,气的二月红差点维持不住君子形象,准备自己上手揍熊孩子。
还是齐铁嘴看不下去,给陈皮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陈皮知道自己害师娘中毒,懊悔的不再叫嚷,默默承受着板子,心里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。
最后,齐铁嘴说道:“夫人好不容易有了痊愈的希望,全被你这一下给搅和了。”
这句话,让陈皮猛地抬头,他看着二月红道:“师父,我知道错了,我去给那女人道歉,我去下跪磕头,哪怕她要杀了我,我也一定让她来给师娘治病。”
二月红看向齐铁嘴,“老八,你跟千姑娘熟悉,你觉得我还怎么道歉才有诚意?”
“这……二爷,说实话,我就没见过千杳发火,你这问题着实难住我了。”
陈皮被打的皮开肉绽,结束后爬到二月红面前,抽着气说道:“师父,让我去吧,哪怕是死,我也一定求她来给师娘治病。”
齐铁嘴道:“你可安分些吧!你跟了二爷这么久,怎么一点二爷的谦谦君子都没学到?”
陈皮除了丫头和二月红,就没跟谁服过软,还想跟齐铁嘴呛几句,就被二月红一声呵斥打断了。
“孽徒!闭嘴!”
就在二月红训徒弟时,齐铁嘴的伙计带着千杳留下的大箱子来了红府。
二月红打开箱子,看完了信,叹了口气,“千姑娘是个好人。”
齐铁嘴等的抓心挠肝的,“二爷,千杳说了什么?”
二月红把信递给齐铁嘴,齐铁嘴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,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叫了伙计过来问道:“姑娘呢?”
伙计回道:“姑娘把箱子送到堂口,就带着千寻离开了。”
“离开了?去哪儿了?”齐铁嘴忙问道。
伙计摇摇头,“姑娘没说,我们也没问。”
齐铁嘴看向二月红,“千杳一次性送这么多药水过来,怕是已经离开长沙了。”
二月红苦笑,“是我教徒无方。”
他心急于丫头的病,现在千杳已经离开长沙,天下之大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人。
又看了看那一箱子药水,心下稍稍安定,也不是完全没希望。
最后,那大箱子被安放在了二月红的卧室,他亲自守着。
齐铁嘴回到自己堂口,他先去了对面,推了推门,发现门纹丝不动。
一直等到暮色深沉,也不见对面有动静,这下齐铁嘴确定,千杳是真的离开了长沙。
他真的没想到,千杳走的这么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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