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来到南部档案馆,看门的老头阿禄一看到千杳,立刻恭敬的把人请了进去。
“千小姐,您直接进去就行,馆主在灵堂守着呢。”
千杳点头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……不客气……”
往里面走的空挡,千杳对千寻道【千寻,把张海琪放出来。】
【好嘞。】
张海琪瞬间出现在了千杳旁边,看到周围环境,立刻明白了这是哪里。
“诶,小丫头,你怎么来档案馆了?”
千杳瞥了她一眼,轻声说道:“来给你上柱香。”
张海琪道:“我魂都在你这儿,你上什么香?”
千杳道:“来参加葬礼不上香,难道我还能给你哭灵吗?”
张海琪笑道:“也不是不行,你要是收了虾仔,那就是我儿媳妇,给我哭灵也正常。”
千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这一趴是过不去了怎么滴?
一人一魂进入灵堂,就看到张海侠和张海楼两个孝子贤孙往火盆里一张张的扔着纸钱。
张海琪吐槽,“我这收不到也用不上,烧了也是白烧。”
灵堂里的人并不多,昨天看到的那几个人都在。
张海侠站起来,走了过来,柔声道:“你来了。”
张海琪一脸嫌弃道:“你看到了吧,这小子每次提起你都是这副不值钱的样子,要说他对你没企图,鬼都不信!”
千杳不相信张海琪的胡说八道,但此时,她也下意识的去看张海侠。
她之前并没有没注意过他看自己的表情,现在仔细观察,他看自己的眼神,跟曾经的张日山一模一样,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欢喜和温柔。
千杳的心跳漏了一拍,难道张海琪说的是真的?
不是!自己跟他才见过几次啊!
不至于吧!
别说什么当年在南安号上他俩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天,那时候她才几岁啊,张海侠没那么禽兽吧!
不过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千杳对张海侠“嗯”了一声。
然后站在供桌前,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三根香,点燃之后朝棺材拜了拜,插进了香炉里。
张海琪那边浪的飞起,一会儿去张小蛇耳朵边吹口气,一会儿去把张海楼身边的纸钱给吹散,一会儿去揪张千军的道士头,一会儿又去其他人旁边倒一下乱。
千杳满头黑线的看着她,这家伙活的一百多岁是喂狗了吗?这也太能闹腾了,亏的是个魂魄,碰不到别人,不然,就这场景,别人还以为闹鬼了。
嗯……确实闹鬼了……
其实这也可以理解,张海琪这么多年缠绵病榻,就算想闹腾也力不从心。
如今脱离了沉疴宿疾的身体,她觉得轻松极了,玩儿起来就有些不亦乐乎。
千杳随她去闹腾,反正在这里的人都是她的生前下属,她玩儿的有分寸。
张海侠在努力找话题跟千杳聊天。
张千军走过来,对千杳说道:“昨天兵荒马乱的,也没顾得上招呼千姑娘,姑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?需要帮忙吗?”
“是有点事,已经解决了。多谢你。”
张海楼也走过来,手肘搭在张千军的肩膀上,吊儿郎当的道:“道士,人家本事大着呢,用得着你操那份闲心!”
他说的漫不经心,但千杳从他这语气里,听出了一丝丝火药味儿。
她看向张海侠,疑惑问道:“他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?我得罪过他吗?”
张海侠警告的瞅了他一眼,转头对千杳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,“干娘去世,他伤心过度,发癔症呢,你别理他。”
张海楼撇撇嘴,虾仔变了……
张海琪飘过来,幽幽道:“盐仔这是吃醋了,他跟虾仔从小一起长大,几乎形影不离,现在看虾仔喜欢你,他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。”
啧啧……盐焗虾也不是空穴来风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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