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,凤辰彦与元青嬛已育有两子一女。长子名唤凤祈安,眉目间尽承父亲凤辰彦的英气,剑眉如星,目光灼灼似能洞穿人心;然鼻梁与唇形却肖似母亲元青嬛,添了几分温润,仿若春溪潺潺,中和了眉宇间的凛冽。次子凤祈佑得天独厚,容颜兼蓄父母之长——眉目清秀如母,轮廓坚毅似父,端看之下既有青嬛的灵秀,又不失辰彦的英挺,恰似山水相融,自成一幅清俊画卷。幺女凤若华则全然是母亲元青嬛的复刻,杏眼含烟,脸盘如玉,举手投足间皆是青嬛的婉约神韵。正因若华与青嬛宛如一个模子刻出,凤辰彦对这小女儿便格外疼宠,视若掌上明珠,凤辰彦对祈安和祈佑 从小他们哥俩练武 练剑 每次他们淘气了 父亲凤辰彦就会惩罚他们,元青嬛也不护着两个孩子 在旁边看医书 或者捡着竹筐里的药材,她知道辰彦罚他们都是为了他们兄弟将来着想为了他们好。
辰彦的偏爱,日常中处处可见。春日踏青,若华不过贪看枝头新绽的桃花,他便亲自攀折花枝,踮脚将最艳的那朵簪在她鬓边,眉梢染笑:“此花衬吾女,方不负其色。”夏日嬉水,若华不慎跌入浅池,他二话不说跃入水中,将女儿裹进自己衣袍,训斥声里裹着颤音:“这般冒失,若真有个好歹,叫为父如何是好?”秋日登高,若华嚷着腿酸,他二话不说将她扛上肩头,任她在自己颈侧咯咯笑着乱揪发丝,亦只嗔道:“小顽猴,再扯为父头发,可就真成老猴了!”冬日围炉,若华撒娇要吃冰糖葫芦,他即便公务缠身,也遣人快马加鞭寻来,看着女儿眉眼弯弯地啃着糖衣,自己竟比破了桩悬案还舒心。
这般宠溺,两个哥哥看在眼里,却无半分妒意。凤祈安素来沉稳,常含笑打趣:“阿爹偏心阿妹,原也应当——阿妹生得这般肖似母亲,我瞧着也欢喜。”凤祈佑更是个促狭的,每每见阿爹为若华忙前忙后,便故作酸道:“阿爹,您这般疼阿妹,待我长大娶亲,可莫要嫌弃儿媳不如阿妹讨喜!”话音未落,必惹得满室哄笑。元青嬛虽嗔怪丈夫溺爱女儿,眼底却尽是柔光——她知晓,辰彦对若华的疼宠,何尝不是对当年自己初为人母时那份忐忑的补偿?当年她诞下若华时,辰彦彻夜守在产房外,待她虚弱睁眼,他第一句便是:“青嬛,你受苦了。此女生得与你一般,我定护她一世周全。”
这日恰逢若华生辰,凤辰彦早早在府中设下宴席。席间,若华头戴珠翠,身着青嬛亲手绣的云锦襦裙,在庭中旋舞如蝶。祈安抚琴伴奏,祈佑吹笛相和,青嬛含笑倚栏,辰彦则执壶立于月下,凝视女儿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一曲舞毕,若华扑进父亲怀中,仰脸问道:“阿爹,若华可舞得好看?”辰彦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,声音低沉如醉:“吾女之姿,胜却人间春色。”言罢,忽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,玉佩雕作并蒂莲形,莲心嵌着一粒血珠似的红宝石,正是他早年游历西域时所得珍宝。“此物赠你,愿你如莲清净,亦如莲坚韧。”若华欢喜接过,却忽然将玉佩分成两半,一半塞入父亲掌心,一半自己收好,稚声道:“阿爹一半,若华一半,我们永远不分!”辰彦一震,眼眶倏然发热。他原以为这世间珍宝皆可为女儿摘取,却未料,女儿心中最珍视的,不过是与父亲血脉相连的这份牵绊。
夜幕渐深,星辰缀满苍穹。凤家院中,烛火摇曳,一家五口围坐石桌,共享生辰糕点。若华靠在父亲膝上,祈安与祈佑嬉笑打闹,青嬛含笑望着丈夫与儿女,忽觉此生圆满,仿若一幅水墨,墨色浓淡相宜,皆化作了心头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