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挑挑眉,不以为意的笑笑:“抱歉,不可以。据我所知,掌门继任历练期间,应该不能动用法术吧?一个不能使用法术的仙人,若是遇到危险,你又能做什么?”
南知的话并不好听,因为她自始至终都不想让白子画进来。
花千骨父亲的症状修仙之人一眼就能看清,她虽然清除了邪祟之气,但她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,若是被发现了......难免会扯上些麻烦。
她讨厌麻烦。
更讨厌不听话的麻烦。
白子画面色未变,但却好像没听懂南知的拒绝一样,接着开口:“姑娘或许是认错人了,我并不是仙人,只是个四处行侠仗义的习武之人罢了。至于姑娘家内的情况,我虽未真正查探过,但从周围的痕迹来看,约莫有不少邪祟进了姑娘家,还望姑娘千万小心。”
白子画说完便转身离开,一席粗布衣仍掩藏不住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。
南知眉头微蹙,她有些搞不懂这个人了。
情绪管理一流,但话里却自相矛盾,说自己是习武之人,又说她‘家’进了邪祟,最后又施施然离开?
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。
虽是如此。但南知也没多想什么。
那人师从长留,在东方彧卿的记忆里,那是个有不少规矩的地方。
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擅自闯进普通人的家里......在南知看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。
院子里,花千骨的父亲已经坐在了椅子上,花千骨则是小跑到了南知身边,招呼她过去吃些东西。
南知以自己已经辟谷拒绝,花千骨虽然有些失落,但也只是乖乖的过去吃饭了。
白子画这边。
在之前和南知交谈的时候,他敏锐的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杀意在逐渐影响他的心智。
或许是因为封了法力的缘故,所以才这么容易被影响。
白子画如是想着。
但实际上他也很清楚,就算他被封了力量,普通人或者邪祟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心智。
那会是什么?
难道是......生死劫...?
没有证据,所以白子画也只能是推测。
说来也怪,在他远离那个房子的时候,他的意识也逐渐清明,如果真的是生死劫的话......那......会不会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女人?
南知倒是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白子画认为是他的生死劫了,她坐在院子里,远远的看着花千骨和父亲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那是独属于人的美好。
南知默默的看着,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。
这样的家庭氛围,也难怪会养出她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。
想到这,南知也想到了了最适合花千骨的十六岁礼物。
名为......善恶花。
可辨身边人的善恶。
怀恶意之人,都无法逃脱这朵花的感知。
未来,在花千骨能独当一面之后,她总要一个人走的。
生来便是要成为神明的人,即使道路曲折,也终归会走上那条......属于她自己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