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凝听到秦莞还会仵作,大喜过望。
有惊,也有喜。
惊的是没想到秦莞和其他女子不同,竟然还会仵作之术,喜的是她可以借此机会,一同参与办案。
她空有一身武功,但碍于身份以及七哥......是可能插手这件案子的,但如今就不同了,她可以帮秦莞!
把希望寄托给知府,而她只能无望的等待,这段时间实在太折磨了。
“走!我现在就带你去七哥!”
岳凝拉着秦莞的手上了马车,一路上,岳凝叽叽喳喳的缠着秦莞问问题,秦莞笑着一一答复。
这一路有些颠簸,但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。
马车一停下,岳凝就像一只展翅的鸟儿,径直冲了下去,将秦莞会勘验之术这件事通通告诉给了燕迟。
燕迟的眸光落在款款走来的秦莞身上,复杂的眸光里,有好奇,有戒备,也有一丝探究。
“听闻九娘子善勘验之术,不知与你医术相比如何?”
秦莞抬眸,不卑不亢的看着燕迟:
“二者无法比较。医术可以通过病人的康复情况来检验,而勘验之术......不止考验仵作的勘验之能,还有证物及尸体的保存情况。但......我不会让世子失望。”
秦莞笃定的眸光,让燕迟一愣,一切女流,竟拥有如此坚定的目光......
“既如此,我帮你。但还望九娘子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你别见怪,我表哥就是这个性子。走,我们进去。”
进入府衙,深见到的便是霍知府。
秦莞垂下眸。
呵,怎么连续两天见的都是有过过节的熟人。
经岳凝和燕迟介绍之后,秦莞便开始询问案件的细节。
“大人可找到死者的头颅?”
头颅是此案的一大物证,找到头颅之后,或许可以借此得知此案到底是在何地发生。
“尚未找到。”
是个在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“不知大人可勘察过喜轿?”
“本官派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三遍,把喜轿拆成了木条,也没有找到头颅的踪迹。”
......
“霍大人,可否准许民女看看仵作的验状?”
这是她此行最重要的一环,当晚匆匆一撇,并未检验的太过详细,如果有仵作的验状,或许能知道些新的消息。
霍知府瞪了秦莞一眼,没好气的开口:“验状是官府公文,不是谁想看就能看。”
虽然这样说,但碍于岳凝和燕迟,这验状最后还是送到了秦莞手上。
[初检:死者宋柔,女,年二十岁,致死因头颅缺失。]
验状上,只有这短短的一行字,是仵作的验状,却没有对尸身的检验,还有这死者名字......
处处都是纰漏。
“敢问大人,这验证啥?为何没有尸身的记录?以及......大人是如何确定死者就是心腹宋柔?”
岳凝面色一变:“这死者不是宋柔,还能是谁?”
秦莞将目光转向她,开口道:“既无头颅,那便无法断定死者便是宋柔。只是一具无头女尸,这尸体可能是宋柔,也可能是其他女子被砍去头颅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