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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平凡日子的甜度

祁先生今天告白了吗

关测日志·日常篇:

1. 咖啡机蒸汽温度稳定在65℃(无异常波动)

2. 晨间亲吻持续时间平均增加3.7秒(与咖啡浓度无关)

3. 共享早餐时出现4次无意义傻笑(归因为多巴胺分泌过量)

清晨七点十五分,阳光透过巴黎小公寓的蕾丝窗帘,在温婉的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。她眯着眼伸手摸向床头柜,指尖却触到微凉的陶瓷——马克杯里的拿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度,奶泡表面歪歪扭扭的心形拉花正在慢慢塌陷。

"你偷喝了我第一杯试验品。"祁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,伴随着打奶泡的嘶嘶声,"犯罪证据在杯沿。"

温婉举起杯子,果然在喝过的位置发现半枚唇印。她故意将嘴唇重新覆上去,印出更完整的痕迹:"法官大人,我申请用亲吻代替罚款。"

厨房传来器皿打翻的声响。当祁遇红着耳尖出现时,白衬衫上沾着新鲜的咖啡渍,手里端着堪称艺术灾难的拉花作品——本该是玫瑰的图案活像被雷劈中的蒲公英。

"专业作家,业余咖啡师。"温婉接过杯子,舌尖舔掉溢出的奶泡,"这个职业组合很危险啊。"

"危险的是你。"祁遇的指尖擦过她嘴角,"上周在蒙马特,那个意大利咖啡师看你的眼神..."

温婉用吻堵住他的醋意,尝到牙膏与咖啡的奇妙混合。这个吻持续到吐司机弹出焦香的面包片,祁遇的白衬衫彻底沦为抽象画,而晨间新闻主播正念到"普罗旺斯异常生态恢复"的字眼。

公寓楼下传来熟悉的铃铛声。温婉趴在窗台向下看,机械苏曼的残躯被改装成移动咖啡车,正用机械臂给排队的学生们递咖啡。它头顶的显示屏滚动着:"本日特供——老板娘特调(含过量狗粮)"

"你居然给它装了甜品模块?"温婉看着机械臂精准地在每杯咖啡旁放马卡龙。

"是陈姐的主意。"祁遇从背后环住她,下巴搁在她发顶,"她说既然我们非要隐居,至少让'姐姐'继续事业。"

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老旧木地板上,轮廓交融处开出不存在的光之花。温婉突然转身,手指戳着祁遇的胸口:"这里还疼吗?"

曾经生长咖啡树的位置,现在只余淡淡疤痕。祁遇抓住她的手指按在那里,心跳透过皮肤传递温热的节奏:"它记得你的指纹。"

早餐在阳台进行,配餐是塞纳河游船的汽笛声。温婉偷走祁遇盘子里的可颂时,奶油蹭到鼻尖。他倾身过来舔掉的动作太过自然,惹得楼下咖啡车突然播放《玫瑰人生》的最大音量。

"今天要写新章节?"温婉把脚丫塞进祁遇的毛衣下摆取暖,瞥见书房亮着的电脑屏幕。

"嗯,关于咖啡师和作家..."祁遇的耳尖又红了,"这次没有谋杀案。"

温婉的脚趾在他腰间画圈:"有爱情戏吗?"

"那得请教专业人士。"祁遇突然把她抱到腿上,笔记本键盘被压出一串乱码,"温律师对'亲密关系法条'熟悉吗?"

午后三点的阳光穿过咖啡杯,在稿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温婉蜷缩在书房沙发里,脚边散落着法律文书和咖啡豆样品袋。祁遇的写作声与键盘敲击声编织成安神的白噪音,偶尔被偷吻打断。

当暮色染红圣母院的尖顶时,机械苏曼准时出现在门口,托盘里放着两杯拉花拿铁——这次的心形勉强能辨认。它播放出陈姐的录音:"别宅了!新到的危地马拉豆子等着你们品鉴!"

温婉给祁遇系围巾时,发现他锁骨处的咬痕已经变成浅粉色。指尖流连的瞬间,被抓住手腕按在门板上深吻,直到咖啡车不耐烦地鸣笛抗议。

巴黎的街灯次第亮起,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在第七区转角的地下室咖啡馆,老板娘果然准备了酸度超标的试验品。温婉皱眉咽下的表情引发祁遇的大笑,而他被奶泡沾满上唇的模样,则成为她手机里第一千零一张黑历史照片。

回程路上突然落雨。祁遇把外套罩在两人头顶,温婉的鼻尖蹭到他衬衫第三颗纽扣——那里缝线依然是特别的深蓝色,就像普罗旺斯事件后,某些微小却固执的异常痕迹。

"明天..."温婉在雨声中咬他耳朵,"教我写小说好不好?"

祁遇的回答被雷声淹没,但温婉通过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。机械苏曼的咖啡车在前方亮起暖黄车灯,雨幕中的光晕如同那年仓库初遇时,她为他留的那盏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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