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薛正仪承认了薛复的身份。
原因有二,一是薛怀德依旧拿来了薛复的画押书,二是薛府孩子中,确实不堪大用。
然而虽然是这样想,薛正仪还是很生气啊!
自己儿子不争气,要他一个老'子接受他厌恶的,这不是薛令旗的错是谁的错。
因此薛正仪脸色黑沉如墨,到了院子,看到到薛令旗吊儿郎当,自我为是,自高自大的样子,他的手痒了。
这个儿子有就跟没有。
逮着薛令旗到书房考究功课,十句打不出两句,还都是错的。
薛正仪气笑,怪不得父亲不看好他们这一房,就薛令旗这个月傻子模样,哪有能担起伯府兴衰的样子,没把祸患招来就已经很好了。
“我听说你出去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。”
“不是不三不四,他们是孩儿的好友。”
薛令旗辩解。
人都是这样的,虽然薛正仪恨薛令旗纨绔不堪,不知上进,可儿子就是儿子,他总是希望儿子能给他争光的。
薛令旗也是,虽然薛正仪关心他不多,总是关心他的功课,但他想让薛正仪人可他,成为让他骄傲的孩子。
可是目的不同,方向也就不同。
在薛正仪看来,薛令旗就是在踩他的底线。
于是,没过一会儿,大夫人就听见薛令旗的哀嚎声 、求饶声。
连忙赶到书房求情,却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,薛复要进族谱了。
这进了族谱和不进族谱可是天差地别,一个可以随意处置了,也不会有人说什么,但入了族谱,薛家长辈都是要承认的。
这件事情,第二天就传遍伯府。
薛令旗被禁足在伯府,除了上课就只能在书房里读书 。
听闻这个消息,薛令辞感慨薛令旗真可怜。
值得高兴的是,薛复的身份终于被承认了,上了庶子的本子。
薛复是庶子,又是薛正仪厌烦的人,自然怎么简单怎么来。
不过,老夫人和伯爷都来了。
薛府的族谱上多了薛复二字。
本来在属名时应该有薛正仪这个父亲亲自写上去的,可是薛正仪存了为难的意思,拿着笔给薛复让他自己写上去。
意思就是欺负薛复不会写字。
但薛复早已不是吴下阿蒙,这一个月来,跟着薛怀德练习。
薛复没接。
若今日他在上面写了,那么明日薛正仪就可以对外面说,这是他自己写上去的,不会承认他的身份。
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。
香未烧,头未叩。
不算入谱成功。
但薛怀德想的清楚,都到这个份上了,在为难不是让人记恨吗。
因此,他拿起毛笔,刷刷两下写下薛复的名字,自己亲自主持。
“薛复,上来磕头烧香,拜见列祖列宗。”
“是。”
今日,薛复穿的是一身纯黑的宽袍,文理细密,上面有点点白星点缀,头发被慌忙买来的白玉发冠梳起。
他不过十三岁的年纪,却已然锻炼一副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面容。
一双瑞凤眼微微垂落,眼尾带着天然的下弯弧度,似是蕴含了千言万语,却又将所有情绪深藏其中。薛令辞发现他注视着你时,带着诱'惑的宠溺。
但那目光清冷而坚定,仿佛能看透世事百态,又如利刃般锐利,让人难以直视。他的眉形修长,恰到好处地挑起,为这张稍显稚嫩的脸庞平添几分威压感,不会让人忽视,也不会让人反感。
薛复这个人,似乎天生就是权谋家。
太过于早熟,经历过苦难。
小野:呜呜,薛复终于入族谱了,这是科考最重要的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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