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情瞒得过薛府其他人,瞒不过宁阳伯,当夜他就到西院,脸色阴沉。
薛令辞发烧昏迷,薛复和林氏跪在宁阳伯面前。
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,当然只说是大理寺陈直救了他们,其他的什么都没说。
听完,宁阳伯目光沉沉,知道没有波及宁阳伯,他也就松一口气,好一会儿才道:“这段时间,你们少去人前,安静呆在院子里。”
两人应是。
随后宁阳伯看向薛复,“特别是你,出了这样的事,书院就不要去了,把名额给旗儿,等过一两年再说。”
薛复自然没有意见,在家学习也挺好的,故而没什么反应,倒是林氏她知道书院的重要性,想要求一求宁阳伯,“父亲,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阿复,请你不要去了阿复去学院的资格、”
宁阳伯也知道林氏没有儿子,薛正规常年在外,对这个儿媳倒是觉得亏欠,于是多了几分耐心,解释其中厉害,“你们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。安宁侯后面事贵妃,如今是安宁侯倒了但贵妃还在,贵妃还有一个八皇子呢,说不定几年后八皇子得势,定会起复岳家,到时候你们该如何面对,这时候让你们不要出去就是少一些麻烦。好好在家里反省,也好好学习,以后行事不要这么鲁莽。”
其实,这是宁阳伯在教薛复分析朝堂局势,如今安宁侯府倒台,贵妃势必被波及,但并不致命,安宁侯判决才刚刚下来,不过是找了替罪羊,削爵夺位,贬回了祖地,看似很严重,但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,以后有的是机会起复,况且后宫还有贵妃在,前朝有个皇子趁着,可以说只要八皇子在,安宁侯就不会倒。
就算前面波诡云谲,还有一线生机。
林氏听后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这倒是事实。
没有实力,他们现在出去也只是其他人的靶子,还不如关起门来好好学习,争取一鸣惊人。
“儿媳知道了。”
“你照顾好令辞,这才是正事,莫误了令辞。误了林家。”
林氏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前天的事情,她还在心有余悸,这段时间得好好休息。
薛复照顾薛令辞,事无巨细,比林氏还要尽心尽力,栖迟院里的丫鬟也看在眼里。
林氏当真拿薛复当亲儿子来看待。
薛令辞在睡梦中,总是不安稳。一会是原著痛苦不堪得死法,如同亲身体会,一会是元宵当天,她难逃一死,被反派景宁郡主磋磨致死,还由薛复为了救她委身于景宁郡主,她想要他不要管他,薛复不肯,最后两人惨死,宁阳伯府被牵连,全家几十口被灭了满门。
不!不要!
她不要这样得结局。
她不同意。
还有林家,一时间阖族覆灭无一幸存。
景宁郡主站在她的面前哈哈大笑,好不快哉。
“不要!”
她醒来时,喉咙干涩,她强撑着身子,一动背上火辣辣得,疼痛难忍。
她叫春红给她倒一杯水,水是倒来了,可惜不是春红倒得。
她有些不敢提春红,沉默着。
她在茶水里看到了她的模样,因为发烧而潮红得脸,一颗颗泪珠落在茶水里。
薛复把她扶正,拥抱着她。
这样得薛令辞他很心疼。
薛令辞泪流不止,抵在薛复得肩膀上,泪湿他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