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乐得清闲。
她正好需要安静下来,理一理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息。
她沉下心神,尝试着去牵引、凝聚。穿越过来之后,她就发现自己身体里有这么一缕奇异的力量,但无论怎么努力,都无法真正掌控它,更别提变强了。
此刻,她再度尝试冲击那层无形的壁垒,却再次感觉到了后力不继。眼看就要抓住点什么,那股气息却又一次涣散开来,功亏一篑。
林晚暗暗叹气,决定先歇一歇。
就在这时,一道迅猛霸道的力量突然从身后涌来,不由分说地灌入她的体内!
那股力量蛮横地裹挟着她体内原本涣散的气息,强行冲向那道壁垒!
林晚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这次机会。
瞬间,脑海一阵清明,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席卷全身。
成了!
她长舒一口气,睁开了眼。
天色已入夜。
她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的木九渊。她知道,是他出手帮了她。
队伍里挑灯的士兵从旁走过,摇曳的火光照在他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上,让他看起来真像一个又冷又俏的夺命阎罗。
他垂下眼皮,瞟了她一眼,那黑沉的眸子里浮起一缕毫不掩饰的骄傲。
像是在说——对你而言难如登天的事,于我不过举手之劳。
别谢我,我懒得理你。
木九渊懒懒地动了动身子。
他摸出一枚莹亮的玉简,丢到林晚面前。
玉简里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着颤抖的声音:“木九渊,你把我妹妹怎么了?!”
玉简竟然已经送到了荒州!
林晚刚要伸手,木九渊手腕一翻,‘嗖’地收回玉简。
他把玉简凑到嘴边,嘴角一勾,满是恶劣的笑意。
“吃了。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
玉简那头瞬间传来几声倒抽冷气,紧接着是荒州王雄狮般的怒吼:“竖子,找死!”
林晚急了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他鼻子里哼了声,五指一合,“咔嚓”一声,玉简在他掌心化为齑粉。
她眼睫一颤,大颗的泪珠就滚了下来。
木九渊沉默了一瞬,随即不耐烦地又摸出一大把,足有七八枚,一股脑全塞进她手里。
“哭什么,多的是。”
她攥紧了玉简,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能…单独和她们说几句话吗?”
林晚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下,脸颊泛红,“当着你的面,有些家事……我不好意思讲。”
木九渊明显不快,下巴冲远处一扬,语气凉飕飕的。
“去吧。正好,孤也懒得听荒荫那老东西聒噪。”
林晚心里嘀咕,瞧瞧,这就开始称孤道寡了。
她唇角弯了弯,一手抓着玉简,另一手还扶着他的胳膊,这才小心翼翼地翻下幻兽,快步跑向了远处。
木九渊看着她跑远的背影,脸上的不耐烦渐渐隐去,神色变得幽深莫测。
她的声音顺着风飘远——
“母亲,截杀我们的那件事情,其实是这样的……”
木九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幻兽的脑袋,对着它自言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股残忍的快意:“看见没,孤给她机会了。她要是敢跑,敢算计我……孤会让她变成这世上最可怜的玩意儿。谁求情都没用!”
幻兽重重地喷了下鼻息。
这个主人,就是喜欢想太多。
可话又说回来,若是不想这么多,它的主人怕是早就没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