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博你现在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不能打吗?
丁语馨我才不要问,我要你自己说。
彭博我以为你不问我,是不想知道呢。
丁语馨若是你有意诉说,那我自当洗耳恭听,若你无意开口,我便权当一切皆为虚无。
彭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了。
彭博本是带着玩笑的口吻吐出那句话,然而,当他捕捉到她眼底那抹认真的神色时,内心仿若被无形的箭矢狠狠刺中。
他在刹那间的失神里,感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。
彭博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他多么渴望在这一刻将胸中的郁结尽数倾吐给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孩。
然而,一种无形的恐惧却如阴影般笼罩着他。
他无法确定,丁语馨是否会愿意成为他的倾听者。
更令他忐忑的是,一旦自己揭开那段尘封的过往,她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,带着平静而柔和的目光与他对视,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凝望于他。
彭博自嘲的笑了笑,眼眶有些泛红,低头靠在了丁语馨的肩头。
彭博对不起,再给我点时间好吗?
彭博突然的举动让丁语馨不知所措,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鬼使神差的抬起手,摸了摸彭博的头。
丁语馨我等你。
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,将灰蒙蒙的城市冲刷干净。
丁语馨走吧,回家了。
————回忆————
娄珊(彭博母亲)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,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留下,在发现怀着你的时候就把你打掉,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身材就不会走样,你爸就不会变心,我就不会过得这么惨!
娄珊(彭博母亲)都是你害得,都是你,你怎么不去丝啊!
娄珊再次对着彭博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,这已是不知第几次的情绪爆发。
她猛然挥手,将桌上的花瓶扫落,清脆的碎裂声刺破空气,四溅的玻璃碎片如同冰冷的刀刃,毫不留情地划过彭博的脸颊,几滴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。
然而,这一切似乎并未让娄珊感到丝毫平息,她双眼猩红,颤抖着拾起一片锋利的碎片,一步一步朝着彭博逼近。
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,他们从背后抓住娄珊,可这时的娄珊正处在失控边缘,手里的碎片被扔出,精准的扎入了彭博的左手。
保安将娄珊送回病床,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后,她才慢慢平静下来,睡了过去。
医生你妈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,你以后还是少靠近她吧,上次伤了腿,这次是手,下次还说不定是哪呢,小心留下病根了。
彭博可她是我妈啊。
一滴轻泪划过彭博的脸,说出的话几乎是气音。
自那晚过后,彭博的左手便时不时地出现异样。
有时,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。
又有时候,整只手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禁锢,变得僵硬而麻木。
幸运的是,这种状况并未对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太大困扰,唯一可惜的是,他少了一项日常可以放松的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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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球赛如期举行,班里正好凑齐了5个上场运动员和两个替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