窑变

**季度考核前24小时·彩排现场**

周季笙蹲在舞台边缘，指尖拂过马嘉祺长衫下摆的冰裂纹刺绣。灯光调试中，那些细密的纹路在青瓷色面料上时隐时现，宛如真正的开片瓷器。

"磁吸机关卡住了。"严浩翔突然从后台冲出，钧窑天青色的衣摆诡异地僵在半空，"还有二十小时就..."

"我来。"周季笙抓起工具包钻到台下。黑暗中，她听见苏淼淼正在台上调试瓷片吊坠的音高，清越的碰撞声与钢琴校音声交织。

"《瓷岁》第三小节。"苏淼淼的声音透过地板传来，"需要更清脆的——"

"高岭土烧制，1280度釉烧。"周季笙不假思索地接话。扳手卡住的瞬间，她才惊觉自己竟如此自然地参与了创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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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凌晨1:00·紧急会议室**

"文化部考察团提前到今早八点。"李飞擦着汗宣布，"周董要求现在验收服装。"

七套成衣在灯光下流转着千年瓷韵。当周董的手指捏起宋亚轩袖口的指纹暗纹时，周季笙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
"明代匠人的指纹？"他突然冷笑，"你偷看我珍藏版的《永乐大典》就是为了这个？。"

苏淼淼突然上前一步："是我们共同研究的。周小姐发现指纹纹路与《瓷岁》的泛音曲线吻合。"

周季笙猛地抬头。这是第一次，有人为她撒谎。

突然觉得有股暖暖的热流在眼眶里打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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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凌晨3:20·更衣室走廊**

"为什么帮我？"周季笙拦住苏淼淼，钴蓝色颜料在她袖口晕开一片。

苏淼淼晃了晃MP3："你修好了它。"裂痕处的金漆在廊灯下闪烁，"而且...指纹确实是你在古籍里发现的。"

拐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两人冲进道具间，看见周董的助理正将最后一件服装塞进碎瓷堆。

"董事长说..."助理惊慌后退，"这些垃圾该回到窑渣堆里..."

周季笙跪在一地狼藉中，捡起半片青瓷吊坠——那是苏淼淼披肩上绣着五线谱的那枚。鲜血从她指尖渗出，在釉面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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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清晨5:40·抢救现场**

"用这个。"宋亚轩抱来祖母的嫁妆箱，里面整齐排列着民国时期的瓷片，"奶奶是景德镇最后一批手工匠人。"

严浩翔拆下磁吸装置："改成手动机关更可靠。"

刘耀文翻出军训时的战术腰带："可以固定陶铃。"

贺峻霖的银线刺绣在张真源外套上重组出新的星轨。

周季笙站在中央，看着七双手在废墟中重建星河。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，她抓起剪刀，将原本拖尾的长裙干脆地裁成前短后长的战袍式。

"这才是《瓷岁》。"她撕掉袖口的流苏，"瓷器不是易碎品，是浴火重生的结晶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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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上午7:55·后台准备区**

文化部官员已经入座。周季笙为马嘉祺系紧最后一枚瓷片吊坠，突然发现他耳后有道新鲜擦伤。

"凌晨搬道具时划的。"他轻描淡写地说，却按住她颤抖的手，"值得。"

"五分钟后开场！"场务的喊声炸响耳膜。

苏淼淼突然塞给她一个信封——里面是昨晚碎瓷的显微照片，裂纹恰好构成五线谱的形态。

"新编曲。"苏淼淼眨眨眼，"碎瓷的声音...才是真正的《瓷岁》。"

场灯暗下的瞬间，周季笙将照片贴在心脏位置。七道身影逆光而立，破碎的瓷片在他们衣摆间叮咚作响，宛如一座行走的千年窑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