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走就走

*伦敦篇·启程**

**机场VIP候机室**

"所以——我们真的就这么跑了？"苏淼淼捏着登机牌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烫金的航班信息。窗外停机坪上，飞往伦敦的波音787正在装运行李，航灯在暮色中明明灭灭。

周季笙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，手机屏幕映亮她狡黠的眉眼："李总签的批条白纸黑字写着'准予外出采风'，怎么能叫跑呢？"她晃了晃手机里刚通过的OA流程，"我可是正经打了报告的。"

苏淼淼低头看自己行李箱上贴满的便利贴——马嘉祺写的"每日维生素分装"，丁程鑫画的简易伦敦地铁图，刘耀文偷偷塞进去的零食清单最下面还补了句"帮带哈利波特周边"。

"放心啦，"周季笙突然凑近，带着柑橘香水味的手指戳了戳她脸颊，"那群小子巴不得你出来透气。你都不知道严浩翔昨天偷偷跟我说'快把淼淼拐走，她再熬夜写谱子就要猝死了'。"

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，苏淼淼才发现自己嘴角一直扬着。

**万米高空的创作**

飞机平飞后，周季笙变魔术般从包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伦敦地铁票根、干枯的玫瑰花瓣，还有张手绘的泰晤士河沿岸录音点地图。

"听这个。"她突然把左耳耳机塞进苏淼淼耳朵。沙沙电流声里，大本钟的钟声与现代电子音效奇妙融合，背景音隐约可辨伦敦雨声。

"去年录的素材，"周季笙转着铅笔，"这次我想把议会大厦的辩论声采样做成节奏组，你觉得加在《千锤》remix版里怎么样？"

舷窗外云海翻涌，苏淼淼突然抓过她手里的本子，在空白页急速写下几行音符："要这样——"她哼了段旋律，"辩论声不要规整切割，保留突然提高的音调，像这样——"

前排金发乘客惊讶回头，看见两个亚洲女孩头碰头共用一支铅笔，乐谱边缘渐渐画满闪电形状的标注。

**雨夜畅想**

"伦敦现在肯定在下雨。"周季笙咬着吸管喝橙汁，平板上正播放英国气象局的降雨雷达图，"我们去考文特花园录街头艺人表演，雨声就是天然混响。"

苏淼淼望着舷窗外的夜色，忽然想起什么："你记不记得TNT上次翻跳的英伦摇滚？马哥说编舞灵感来自伦敦地铁扶梯..."

"巧了不是！"周季笙啪地合上平板，"这次就要录贝克街站的老式扶梯，那个齿轮声绝对适合做你们新歌前奏！"她翻出手机相册，"看这个维多利亚时期的下水道结构图，水流声经过这些铸铁管道会形成天然回声..."

空姐送来毛毯时，发现两位客人正对着手机里的下水道图纸热烈讨论，本子上写满"锈铁共鸣""雨滴延迟"之类的古怪标注。

**偷跑计划**

机舱灯光调暗后，周季笙突然神秘兮兮地亮出手机："我黑进了皇家音乐学院档案库。"屏幕显示着1978年某场实验音乐会的录音权限申请，"明天下午三点，我们可以溜进去录那台传奇管风琴！"

苏淼淼瞪大眼睛："这合法吗？"

"当然..."周季笙拖长音调，"不合法。"见对方要跳起来，赶紧补充，"但艾伦教授是我导师的老友，刚回邮件说可以给我们开小灶～"

平流层的月光透过舷窗，苏淼淼发现周季笙睫毛在脸上投下的影子像五线谱间隙。这个曾用数学函数模拟编钟声的女孩，此刻正兴致勃勃规划着如何把伦敦的雨声装进采样器。

"对了，"周季笙突然转头，"记得把你那件防水外套放随身包。"她眨眨眼，"我们要去录最棒的雨声——在碎片大厦的露天观景台，雷暴雨的时候。"

苏淼淼笑着摸出口袋里的MP3，按下录音键："现在就开始取材。周小姐，请描述你理想中的伦敦雨夜曲？"

周季笙望向舷窗外无边的云海，声音忽然轻软下来："要像刚开封的油画颜料...像午夜地铁擦过轨道时的火星...最重要的是..."她忽然抓住苏淼淼的手腕，"得有我们迷路时，在陌生街道突然听见街头艺人拉小提琴的惊喜。"

录音指示灯在黑暗中静静闪烁，如同即将降临的伦敦夜雨，蓄满未知的韵律。

（伦敦塔桥的倒影在泰晤士河摇晃时，谁也没发现两个带着录音设备的东方女孩，正把整座城市的呼吸藏进采样器——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