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**1. 舆论漩涡**
李飞的办公室烟雾缭绕。丁程鑫坐在沙发边缘,盯着茶几上那份被翻到卷边的舆情报告。纸张边缘沾着咖啡渍,像一块丑陋的疤痕。
"三天内,掉粉两万。"李飞敲了敲平板,"品牌方那边也在问情况。"
马嘉祺的膝盖轻轻碰了碰丁程鑫的。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绷紧的脊背稍微放松了些。
"我们已经在准备声明——"
"声明有用吗?"李飞打断严浩翔的话,转向丁程鑫,"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?说时代峰峻养了群白眼狼,粉丝冲锋陷阵,正主装聋作哑。"
丁程鑫的指甲陷进掌心。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旧伤
"李总,"苏淼淼突然开口,她手里拿着一沓乐谱,"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。"
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她。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她手中的纸张上投下斑马纹般的光影。
"音乐有时候比声明更有力量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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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2. 琴键上的界限**
深夜两点,练习室的灯还亮着。
苏淼淼弹完最后一个和弦,手指悬在空中。钢琴的余音像一滴水落入寂静的湖面。
"主歌部分再压抑些,"丁程鑫靠在钢琴边,手指无意识敲打着琴盖,"就像...就像被关在玻璃箱里唱歌。"
贺峻霖,宋亚轩在角落调试吉他:"间奏加段小提琴怎么样?用泛音表现那种'快要断裂'的感觉。"
"太悲观了。"马嘉祺摇头,"结尾必须要有希望,哪怕只是一点点。"
刘耀文突然从地板上坐起来:"你们听这个节奏——"他用手掌拍打大腿,模仿鼓点的韵律,"从压抑到爆发,就像破茧。"
张真源拿起笔,在歌词本上写下「破界」两个字,又重重划掉,改成「共生」。
苏淼淼看着他们,琴键上的手指微微发抖。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创作了——七个少年的情绪、挣扎和期待,全部通过她的指尖流入音乐。
严浩翔突然说:"淼淼,你哭了?"
她这才发现乐谱被水滴晕湿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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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3. 暴雨中的独舞**
倡议书发布当晚,丁程鑫失踪了。
苏淼淼找遍宿舍,最后在备用练习室发现了他。没有开灯,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幽幽地亮着。丁程鑫一个人在黑暗中跳舞,动作大得近乎暴烈。
窗外电闪雷鸣,暴雨如注。他的白T恤被汗水浸透,贴在背上,随着每一次旋转甩出水珠。
"丁儿..."
音乐突然停了。丁程鑫保持着ending pose的姿势,胸膛剧烈起伏。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他通红的眼眶。
"她们说我们虚伪。"他的声音嘶哑,"说倡议书是为了讨好路人粉。"
苏淼淼走近,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——他的旧伤又流血了。
"有人脱粉了,还把我以前送的签名照撕碎发到超话。"丁程鑫突然笑起来,"那张照片...是出道前拍的,我紧张得手都在抖。"
雷声轰鸣。苏淼淼递过毛巾的手停在半空,因为他突然蹲了下去,把脸埋进臂弯。
"我明明...最怕让人失望了。"
雨声淹没了后面的字句。苏淼淼蹲下来,轻轻拍他的背,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动物。透过单薄的衣料,能摸到他凸起的脊椎骨,一节一节像琴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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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4. 七人会议**
凌晨四点,宿舍客厅亮着灯。
六个人围着茶几坐成一圈,中间摆着丁程鑫的手机。屏幕上显示一条刚收到的私信:「你以为自己很高尚?没有粉丝你什么都不是!」
"关掉私信功能。"马嘉祺直接说。
"不行,"贺峻霖反对,"那会让支持我们的粉丝寒心。"
张真源翻着倡议书评论区:"其实支持的人比反对的多,只是骂声更刺耳。"
"我有个想法。"严浩翔突然拿出笔记本电脑,"既然要划界限,就划得彻底一点。"
宋亚轩调出一份表格:"这是所有演唱会的应援区分布图。如果我们把'专属区域'彻底取消..."
"改成按购票顺序随机分配?"刘耀文眼睛一亮,"这样就没法提前占位了!"
丁程鑫一直没说话。他盯着茶几上的水渍,用指尖描摹它的轮廓。直到马嘉祺碰了碰他的手肘。
"丁儿,你说呢?"
水渍被抹开了。丁程鑫抬起头:"再加一条吧——禁止任何形式的应援物交易。"
客厅突然安静。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那些天价灯牌、手幅,那些被炒到五位数的"神席"。
"会动很多人的蛋糕。"贺峻霖轻声说。
丁程鑫拿起笔,在倡议书背面写下一行字,然后推到茶几中央:
「偶像和粉丝之间,不应该有买卖关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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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5. 彩虹之后**
《界限》的录音持续到凌晨。
丁程鑫站在麦克风前,耳机里传来苏淼淼的钢琴前奏。歌词本摊在面前,但他已经不需要看了——那些句子刻在他骨头里。
「你赠我玫瑰,却用刺丈量距离
我渴望拥抱,却怕灼伤你羽翼
我们在楚河汉界两端
用爱筑起柏林墙」
唱到bridge部分时,他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后。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——马嘉祺的和声像一张安全网,稳稳托住他即将崩溃的高音。
然后是严浩翔的rap,贺峻霖的假声,张真源的低音,刘耀文的击掌节奏。最后所有人一起唱副歌时,宋亚轩从控制室跑进来,抓起闲置的麦克风加入合唱。
「拆掉界碑吧
让月光自由流淌
我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
相见」
录制结束,七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录音室地板上。丁程鑫望着天花板上的声学泡沫,它们像一片片柔软的云。
"淼淼,"他突然问,"你说大提琴能划出界限..."
"嗯?"
"那什么乐器能...抹掉界限?"
苏淼淼想了想,指向角落的铃鼓:"这个。它的声音没有方向性,像阳光一样平等地洒在每个角落。"
丁程鑫笑了。他伸手拿过铃鼓,轻轻摇了摇。清脆的声响中,他想起那个摔倒在机场的女孩,想起被撕碎的签名照,想起倡议书评论区最新的一条留言:
「谢谢你们敢站出来。从今天起,我要做更快乐的粉丝。」
窗外,暴雨过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