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唱会结束后的庆功宴，七个人溜得一个比一个快。
苏淼淼在后台收拾乐谱时，发现严浩翔的鼓槌少了一支，贺峻霖的耳返遗落在调音台，而丁程鑫的外套还挂在她的椅背上——袖口沾着彩带亮片，像不小心蹭上的星星。
她抱着这些东西推开安全出口的门，却听见楼梯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
宋亚轩蜷缩在转角处，把脸埋在膝盖里，肩膀无声地颤抖。刘耀文蹲在旁边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背，自己眼圈也是红的。
“你们……”
张真源从上层楼梯探出头，食指竖在唇前。他手里拎着便利店塑料袋，里面装着七罐啤酒和一大包纸巾。
“憋了一整晚，总得发泄一下。”他轻声说，“刚才马哥在洗手间吐了，丁儿跑去买解酒药了。”
苏淼淼默默退回门内。透过玻璃，她看见贺峻霖和严浩翔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楼梯间。七个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分食一包辣条，宋亚轩被呛得直咳嗽，眼泪却笑出来了。
月光透过天窗洒落，将他们的影子熔铸成一片完整的银河。
乐谱背面的秘密**
返程的保姆车上，苏淼淼整理应援礼物时抖落一张卡片。
「给作曲家姐姐：
主歌第二段的钢琴像雨滴敲在铁皮屋顶上，让我想起外婆家。
——观星座（附向日葵种子一包）」
她翻到乐谱背面，发现不知何时被写满了字迹各异的留言。
马嘉祺在《界限》副歌部分画了简笔画：小人儿手拉手跳过悬崖。
严浩翔在rap词旁边标注：「此处心跳加速，建议加低频震动。」
丁程鑫的笔迹压在最下面：「大提琴SOLO时，能不能让我站在淼淼的钢琴后面？想听木头共振的声音。」
车突然急刹。刘耀文扑过来稳住她手里的乐谱，鼻尖差点撞上她额头。
“小心！刚有粉丝追车……”司机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后视镜里，几个女孩站在原地没动。她们齐刷刷举起手机屏幕，上面滚动着同一句话：
「注意安全 我们回家见」
贺峻霖摇下车窗，夜风灌进来，吹散了苏淼淼手里的向日葵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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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3. 玻璃箱内外**
公司会议室，李飞将数据报表推到长桌中央。
“演唱会直播峰值破亿，新专辑预售……”
丁程鑫突然站起来，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。
“李总，我们想取消下周的杂志拍摄。”
满室寂静。马嘉祺平静地补充：“换成街头路演。不需要妆造，用练习室那套设备就行。”
“你们疯了？”宣传总监拍桌子，“那可是五大刊！”
张真源转动着手中的笔：“杂志只能被摆在书架上，但音乐可以钻进人心里。”
苏淼淼看着七双亮得惊人的眼睛，突然想起《界限》里那句「被关在玻璃箱里唱歌」。此刻他们正亲手打碎最后一道透明屏障。
李飞揉着太阳穴：“地点？”
“解放碑广场。”宋亚轩说，“第一天站街卖唱的地方。”
严浩翔从手机里调出一张老照片：七个少年围着破旧音响，刘耀文手里还拿着吃一半的烤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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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4. 没有彩排的重逢**
路演当天，广场的梧桐树落下第一片黄叶时，苏淼淼弹错了第三个和弦。
台下站满了人，却安静得能听见地铁经过的震动。没有尖叫，没有推挤，前排穿校服的女孩甚至帮她扶住了摇晃的谱架。
唱到《界限》第二遍副歌，丁程鑫突然摘下话筒递给最近的观众。
“一起？”
歌声像野火蔓延。有人举起手机闪光灯，有人抱着孩子轻轻摇晃，戴渔夫帽的大爷用口哨吹出精准的和声。
贺峻霖的耳返早就摘了。他闭着眼睛打拍子，睫毛上沾着重庆潮湿的雾气。
马嘉祺在间奏时走向苏淼淼的钢琴。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把一颗薄荷糖放在黑键上——和她在录音室常放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最后一首歌前，刘耀文突然抢过严浩翔的麦克风：“下面这首……献给所有让我们敢做梦的人。”
没有报歌名，但前奏响起时，整个广场响起巨大的抽气声。《梦游记》——他们出道前在街头唱过无数次的原创。
宋亚轩的高音冲上云霄时，张真源指向天空：“看！”
不知是谁放飞了数百只白鸽，羽翼掠过广场中央的解放纪念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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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5. 星尘为证**
庆功宴改在了长江边的露天大排档。
七个人抢着往苏淼淼碗里夹菜，堆成小山尖的毛肚上还颤巍巍顶着片鸭血。
“作曲家要多吃点。”严浩翔一本正经，“下次写更难的歌折磨我们。”
贺峻霖掰开一次性筷子，突然从辣椒碟里挑出一颗银色的星星亮片：“丁程鑫！你外套上的钻掉我油碗里了！”
笑声中，马嘉祺举起手机：“三周年纪念直播开始了。”
镜头扫过杯盘狼藉的餐桌，对准远处江面上闪烁的航标灯。丁程鑫的声音混着汽笛声传来：“感谢大家陪我们打破规则……”
“是重建规则。”刘耀文纠正。
弹幕疯狂刷过「救命他们在路边摊直播」「背后那桌大叔在划拳哈哈哈」。
苏淼淼悄悄退到镜头外。她摸到口袋里那颗没拆的薄荷糖，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银光。
江风突然变大，吹散了严浩翔放在桌边的玻璃罐。彩带碎片飞扬而起，与对岸的霓虹、空中的白鸽、粉丝们举起的星光棒融成一片璀璨的星尘。
丁程鑫转头看她，嘴角沾着辣椒面：“淼淼，来合照！”
七双手同时拽她进入镜头。画面定格时，苏淼淼终于明白音乐真正的力量——
它让所有孤独的星球找到轨道，让每一条界限都变成共振的频率。
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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