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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家人离去

佐鸣之向月亮伸出手

漩涡鸣人和春野樱,还有帕克回了木叶村,帕克走向旗木卡卡西前被春野樱威胁了很久,但它作为一只优秀的忍犬,怎么可能会隐瞒旗木卡卡西呢?当然是什么都说啦,包括遇到宇智波鼬的事。

听了这件事的旗木卡卡西默默的扯了下自己的眼罩,没有发表任何意见。关于孩子们的事情,他倒是想插手,但想想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,旗木卡卡西的头就痛,这俩孩子他都没办法。

尤其是离开村子的宇智波佐助。

叹了口气,旗木卡卡西摸了把帕克的头,有点惆怅:“自来也大人出去那么多天了,也该回来了吧?”

“回来让他管鸣人?还是当知心爷爷?”帕克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旗木卡卡西,它认为自己的老伙伴脑子,大概率也变得不正常了。

旗木卡卡西没回答,只是盯着夜幕下的星空,神色渐渐凝重起来:“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。”

几天后漩涡鸣人被叫去了火影居在火影居门口,他遇到了蛤蟆文太和蛤蟆吉父子,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,蛤蟆吉本来要说,但被蛤蟆文太阻止了,文太只让漩涡鸣人上去。

满肚子疑问的他在火影办公室内看到了一只年老的蛤蟆,这只蛤蟆叫做深作,是指导过自来也仙术的恩师,而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见漩涡鸣人。

漩涡鸣人一开始盯着身坐,总觉得这青蛙老头很奇怪,不过当他听到身作是自来也恩师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更为震惊了:“不是,等等!你是好色仙人的恩师?一只蛤蟆老头?!”

纲手额角青筋突突的:“鸣人,你给我对身做大人尊重些!”

深作并没有生气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,好色仙人吗?这种称呼,你还真的像自来也教出来的!”

漩涡鸣人实在不理解深作找他做什么:“那个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对方是点名找他的,所以他才来到了火影居,而且佐井、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樱都在。

深作收敛笑容,看着漩涡鸣人:“该从何说起呢?还是先告诉你吧,小自来也啊,已经战死了。”

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敲打着,一下又一下,狠狠敲击着他的脑神经。

刚才这只青蛙老头说什么?好色仙人死了?怎么可能?那个好色仙人怎么可能死了?他不是出任务去了吗?他那么厉害,怎么会死呢?

漩涡鸣人无法相信亲耳听到的消息,可他知道,眼前这只蛤蟆老头没必要骗他,而看在场人的表情,想必大家都知道了。

脑海里一瞬间划过,在未来世界,他看到的那张合影,合影上是他和好色仙人的照片。

那时候他12岁,而照片上的他不是未来成为火影的他,而是十五、六岁的年纪,他站在自来也身边,比着大大的“耶”,笑的那么灿烂。

他曾问过未来的小樱那个人是谁?小樱说他是他的师傅,对他的人生道路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。

那会儿他笑嘻嘻的问小樱,他人在哪里,他要去偷偷看看他未来师父的模样。

小樱只留给他一个奇怪的笑容,说他走了。

原来,是这个意思啊。

原来,自来也会死,在他十五、六岁的年纪。

“鸣人!!”春野樱忽然叫了他一声。

脸上一片冰凉,漩涡鸣人抬起手去摸才发现自己哭了。其实,他早该想到了,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层。

脑海里不断浮现跟着自来也那两年半修行的时光,自责和愧疚在心底不断浮现,他没有救下本可以救下的人。

他的模样太让人难受了,其他人都不忍去说漩涡鸣人什么,春野樱走过去,伸出手,想去帮漩涡鸣人擦掉脸上的眼泪。

可他已经狠狠用衣服袖子擦去了眼泪,袖子的布料摩擦着脸颊的肌肤,将他的脸蹭出了红色。

手伸到半空而停下。春野樱感受到了漩涡鸣人此时此刻的拒绝,她讪讪收回自己的手,脸上全是担忧之色。

漩涡鸣人想像平时一样假装自己没事,可这一次他笑不出来。原来,死亡一直离自己那么近。

未来的他,到底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经历这些的呢?成为火影后,他是不是所承受的更多了呢?是不是下每一次决定都会无比痛苦呢?

漩涡鸣人太难受了,他无法继续留在这里,于是扭头就准备离开。

看着他,春野樱喊了一句:“鸣人!”

来到门口,手握在门把手上,漩涡鸣人忽然停住脚步,问了一句:“婆婆,这个任务必须好色仙人去吗?”

纲手看着少年的背影,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了自来也,过了一会儿,她才沉重回答:“是。”

看着他走出去,关上门离开,纲手沉默了会儿,转向深作,面露歉意:“抱歉,深作大人。”

旗木卡卡西也看向深作,抱歉道:“深作大人,对不起,有机会再让您跟鸣人……”

深作摇摇头:“没关系,先让这孩子冷静一下吧。”他活得太久了,早已看淡了生死,但漩涡鸣人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听到亲近之人的死亡,无法接受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
他本来预料的是漩涡鸣人会很愤怒,可这孩子,比他想象的要沉稳冷静许多。他接受了,甚至没有对任何人表达出不满的情绪。

也许,他内心是不满的,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。

小自来也啊,你选的这个孩子,真的不错。

深作内心无比感慨。

漩涡鸣人这边受到沉重打击的同时,宇智波佐助那边也同样接受了一个远比真相还残忍的事实。

同时,他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。

同一时间,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都失去了最为亲近的家人。

走在街上,漩涡鸣人抬头看着天,天气很好,和他此刻的心情是两种极端。看了看周围熙熙攘攘,漩涡鸣人那双澈蓝的眼眸内,就像失去了光亮,变得晦暗深沉。

他绕过人群走了小路,单独一人去了一个地方,那是宇智波佐助的家,他之前在未来世界就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。

宇智波一族早已荒凉,这里没有一丝人气,他走在路上吹过来的风,比刚才还要冷上许多。

关于宇智波一族被灭这件事,他一直都听说,还听过许多版本,但真相或许比他所听到的还要残忍许多。

自来也的死亡,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些事。作为火影,身处那个位置,有许多无可奈何。

而他又该如何做到两者兼顾呢?就像宇智波鼬所说的,他的想法太可笑了。

就连纲手婆婆也无法做到,身为忍者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信仰。

之前,阿斯玛牺牲,他替鹿丸难受,但还不能深刻感受到他的痛苦。而现在,自来也的牺牲,他才彻底深刻的了解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。

熟门熟路的找到宇智波佐助的家,看着荒凉的院子和全是灰的门,他实在无法将这里和未来的宇智波佐助的家画上等号。

在他的记忆里,未来的宇智波旧址虽然没什么人气,却没有那么荒凉,尤其宇智波佐助的家,很干净,也很整洁明亮。

伸手去拉门,一点点拉开,里面黑黢黢的,透着一股子霉味。踏出一下眼眸,继续将门拉开,拉门常年不使用,发出来难听刺耳的声音,大概下面的轨道需要加油了。

漩涡鸣人低头盯着门,心里忽然滑过这样家常的念头,走进去,到处都是灰尘,他来到放杂物的房间,从里面找到了拖把和抹布,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,他竟然拿着这两样东西,还有一个水桶,开始打扫起了宇智波佐助的家。

这个举动其实挺诡异的,连漩涡鸣人自己也没想通,只是忽然有了这个念头而已。

等旗木卡卡西找到漩涡鸣人的时候,他正躺在干净的榻榻米上,四肢摊开,呼呼大睡,而他边上是蓄满了脏水的水桶,和一块搭在桶上的抹布,显然,打扫完懒得去倒水,直接躺下了。

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给宇智波佐助家打扫,旗木卡卡西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地方,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,一个对他十分重要的家伙。

其实,漩涡鸣人和他很像,不是外貌上面,而是性格上面,有时候看着漩涡鸣人,让他不自觉想起了那个家伙。

挠挠头,旗木卡卡西走了进去。离开前,替他关上了门,以防天色暗下后温度下降使漩涡鸣人着凉。

虽然不清楚漩涡鸣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,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给宇智波佐助打扫家里,甚至不清楚他冷静冷静和跑来宇智波旧址有什么关系,但旗木卡卡西知道,漩涡鸣人需要一个人呆着。

与此同时,变成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站在海边,遥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大海和远处,宇智波佐助下了一个决定。

“我们已经脱离『蛇』了,从现在开始,这个小队……就改名为『鹰』,并且继续行动。『鹰』的目的只有一个,我们——要毁灭木叶忍者村。”

眼前似乎掠过了宇智波鼬冲他微笑的那张脸,那张温和,与童年时期总保护他的哥哥的那张笑脸重合,宇智波佐助闭上眼,任由眼泪划过脸颊落下。

『鸣人,真相远比你所想的还要残酷,所以抱歉了,我不会跟你回去。』

『我会选择全力击垮你想要去守护的东西。』

『所以……别挡我路,我会杀了你。』

当爱被恨覆盖,一切又变得微不足道。真相的揭开对宇智波佐助来说,就像一个本已迷失未来目标的人,再次找到了赖以生存的道路。

他很清楚,这就是他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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