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破茧之蝶

# 第二章：破茧之蝶

"俞小鱼必须参加艺术节。"庄柳将校长签字拍在李老师办公桌上，镶钻指甲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光。这是她第二次用父亲的名义解决麻烦——比买限量款包包还容易。

李老师推眼镜的手顿了顿："庄老师，那孩子是要冲物理竞赛的..."

"所以呢？"庄柳漫不经心转动腕表，"我花三百万赞助学校画室，就为听你说这个？"

办公室突然安静。她瞥见窗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小鱼正抱着作业本快步走过，手腕上新增的伤痕在校服袖口若隐若现。

【干预度15%】系统突然提示，【注意宿主特权使用频率】

庄柳皱眉。这破系统懂什么？在现实世界，庄家大小姐一句话就能让整个教研组换血。

"下午三点，美术教室。"她甩下一句话离开，外套带起一阵凌厉的风。

"把左手给我。"

空教室里，庄柳强行拉过小鱼的手腕消毒。碘伏棉签触到伤口时，女孩瑟缩了一下。

"疼？"庄柳冷笑，"自残的时候怎么不怕疼？"

小鱼低头不说话，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。桌上摊开的物理试卷最后大题空白处，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。

"故意的？"庄柳突然明白过来，"竞赛考场上画这个，就为气你妈？"

"我...算出了答案..."小鱼声音细如蚊呐，"但不想写..."

庄柳怔住了。她想起自己十五岁时，曾把红酒泼在父亲重要的合同上——明目张胆的反抗，换来的是父亲纵容的笑。而眼前这个女孩，只能用自毁的方式在试卷角落宣泄不甘。

"蠢货。"她扔开棉签，语气却没那么尖锐了，"真想反抗，就该在艺术节拿奖。"

小鱼猛地抬头，眼里闪过一丝微光，又迅速熄灭："妈妈会杀了我的…..."

"听着。"庄柳突然俯身逼近，"你妈撕了你多少画？"

"......"

"说话！"

"二十七本。"小鱼指甲陷入掌心，"从小学三年级开始..."

庄柳胸口莫名发闷。她想起自己废弃的画室——三百平的阳光房，仅仅因为她说"不喜欢水彩味"就改成了衣帽间。

"拿着。"她甩出烫金素描本，"明天开始，每天画满一页。"

小鱼不敢接，庄柳直接塞进她书包："弄丢了就从你奖学金里扣。"

【干预度30%】系统提示音响起，【特权使用过度警告！】

艺术节当天，庄柳在后台找到瑟瑟发抖的小鱼。女孩膝盖上摊着获奖作品《茧》——用撕碎的物理试卷拼贴成的蝴蝶。

"评委都是美院的。"庄柳替她整理衣领，动作略显僵硬，"说错一句话，你那点奖学金..."

"庄老师。"小鱼突然打断她，"如果我拿奖...能去央美夏令营吗？"

庄柳的手顿住了。这是小鱼第一次主动提问，眼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彩。

"看你能耐。"她别过脸，却听见自己心跳异常清晰。

台上宣布获奖时，庄柳站在最后一排鼓掌。小鱼捧着奖状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拿到马术冠军——原来见证别人实现梦想，比晒新款包包和衣服更让人战栗。

【干预度65%】系统突然警报，【检测到核心剧情偏移！】

"庄柳！"

尖叫声划破礼堂。俞母冲上台拽住小鱼头发，奖状被撕成碎片。

"我供你读书不是让你搞这些下贱玩意！"

全场哗然。庄柳看着小鱼蜷缩在地上的身影，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炸开——比愤怒更炽热，比羞耻更刺痛。

"够了！"她冲上台推开俞母，"你女儿不是你的附属品！"

俞母脸色铁青："你算什么东西？我女儿将来..."

"将来会比你想象的更优秀。"庄柳一字一句道，"以她自己的方式。"

【严重警告！干预度80%！】系统尖锐鸣响，【强制修正启动！——】

世界突然扭曲。庄柳最后的意识，是小鱼挣脱母亲奔向自己的身影...

“庄老师！……”

睁开眼时，她再次站在校门口。手机显示日期：艺术节报名第一天。

【副本重置完成】系统冰冷宣告【请宿主选择更合理的干预方式】

庄柳握紧拳头“呵！就算再来一次，我也要保住那孩子的笑容！保住她那画画时快乐又自由的笑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