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 马嘉祺x许七
许七站在医院走廊里，看着马嘉祺和她父亲下象棋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，父亲难得地笑着，而马嘉祺，那个在学生会上叱咤风云的马嘉祺，正乖巧地让了一个车。
三个月前父亲突发脑溢血时，许七以为天塌了。
是马嘉祺连夜开车送她到车站，又在第二天处理好学生会事务后赶来上海，带着从北京请来的专家会诊方案。
.“将军。”
父亲得意的挪动棋子。
马嘉祺故作懊恼的摇头。
马嘉祺“父亲的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。 ”
许七忍不住微笑。
她知道马嘉祺是全校象棋冠军，能精确计算十步之后的棋路。
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，和他平日里毒舌傲慢的形象形成奇妙反差。
.“小七。”
父亲突然叫她。
.“帮爸爸把相册拿过来。”
许七走进病房，从抽屉里取出那本老相册。
当她转身时，发现马嘉祺站在身后，手里拿着一个天鹅绒小盒子和一本她从未见过的皮质笔记本。
许七“这是...”
马嘉祺“先看笔记本。”
马嘉祺轻声说道。
马嘉祺“我上周回老家找到的。”
许七翻开扉页，熟悉的字迹让她手指一颤。
林小雨的日记，1999年。
那是她母亲的名字，五年前离家出走后杳无音信的母亲。
许七“你怎么...”
马嘉祺“继续看。”
马嘉祺引导她翻到中间一页。
.“今天医生说病情又恶化了。”
.“必须做决定，是继续治疗花光积蓄，还是给七儿留点学费...小雨啊小雨，你当年放弃钢琴梦想嫁给许画家时，可没想到会有今天吧...”
许七的视线模糊了。
她从未听母亲提过会弹钢琴的事。
马嘉祺“最后一页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异常温柔。
.“我把最爱的肖邦谱集留给嘉祺那孩子了。”
.“他和七儿在一个大学，也许有一天...命运会替我完成那个约定。”
许七猛的抬头。
许七“你认识我母亲？”
马嘉祺打开那个天鹅绒盒子，里面是一枚钻戒和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。
马嘉祺“她们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室友。”
马嘉祺“二十年前，我母亲和你母亲约定，如果将来有孩子，要让他们学钢琴，如果是一男一女...”
许七“就让他们在一起？”
许七难以置信的摇头。
许七“这太荒唐了。”
马嘉祺“不。”
马嘉祺微笑。
马嘉祺“是让他们合奏一首《梦中的婚礼》。不过...”
他单膝跪地。
马嘉祺"我更倾向于直接跳到婚礼部分。"
许七的眼泪砸在日记本上。
原来那些“偶遇”，那些针锋相对，那些深夜琴房里的旋律，都是命运早已写好的乐谱上的音符。
许七“你...是因为这个才...”
马嘉祺“一开始是。”
马嘉祺坦率地承认。
马嘉祺“但后来，我爱上的是抽屉里藏父亲药费清单的许七，是在学生会据理力争的许七，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许七。”
他顿了顿。
马嘉祺“还有现在哭得乱七八糟的许七。”
许七想反驳，却泣不成声。
马嘉祺轻轻擦去她的泪水，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。
马嘉祺“你母亲联系我了。”
马嘉祺“在维也纳，她成了不错的钢琴教师。她说...等你原谅她了，想听你弹一次琴。”
许七看向窗外的父亲，老人正假装对窗外的小鸟很有兴趣，给她和马嘉祺留出空间。
阳光照在崭新的钻戒上，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。
马嘉祺“书房钢琴下面有个暗格。”
马嘉祺把黄铜钥匙放在她掌心。
马嘉祺“里面有我母亲留给你礼物。”
婚礼前夜，许七在马嘉祺家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个暗格。
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：两个年轻女孩并肩坐在钢琴前，一个笑得明媚，一个神情温柔。
照片背面写着："给我们的孩子，林小雨&苏雯，1998年冬"。
许七认出来，神情温柔的那个是她母亲，而另一个...她倒吸一口气，分明是年轻时的马嘉祺母亲。
马嘉祺“找到了？”
马嘉祺从身后抱住她。
许七点点头，将照片贴在胸口。
书房的留声机正在播放肖邦的《夜曲》，那是她母亲最爱的曲子，也是马嘉祺第一次在琴房为她弹奏的旋律。
许七“明天...”
许七转身面对未婚夫。
许七“我想在婚礼上加一个环节。”
来年四月，上海外滩的教堂里，两对新人举行了联合婚礼。
顾缘从巴黎飞回来当伴娘，宋亚轩是摄影师；池寻和张真源则负责音乐和致辞。
当《梦中的婚礼》旋律响起时，许七和马嘉祺没有像传统新人那样走向神坛，而是并肩坐在钢琴前，四手联弹这首特别的曲子。
宾客们惊讶地发现，新娘的琴技丝毫不逊色于曾任钢琴系主任的新郎母亲。
许七“我妈妈教的。”
许七在掌声中轻声对马嘉祺说。
许七“她走后我一个人偷偷练的。”
马嘉祺亲吻她的手指。
马嘉祺“我知道。你大一时我就听出来了，那种独特的节奏处理...和我母亲一模一样。”
另一边，顾缘的捧花不偏不倚砸在宋亚轩怀里。
在众人的起哄声中，这个曾经骄傲的女孩红着脸说。
顾缘“下次，该我们了吧？”
宋亚轩只是举起相机，捕捉她难得的羞涩表情。
宋亚轩“随时恭候，我的缪斯。”
婚礼结束后，张真源弹唱了新写的《爱有回声》。
池寻站在两对新人中间，将捧花分成两束，一束给许七，一束递给顾缘。
顾缘“谢谢。”
顾缘接过话轻声说。
顾缘“为一切。”
池寻微笑。
池寻“谁让我们都爱上了麻烦的艺术家呢？”
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所有人身上，将这一刻染成永恒的金色。
那年发生了太多事情，机关算尽了一切，命运轻轻翻覆手掌，他们就摔落一地。
但正是那些破碎的镜面，折射出了比预设更美的光。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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