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痛药的告白**

**第九章：止痛药的告白**

凌晨2:17，击剑馆的应急灯在杨冰怡头顶投下摇晃的光晕。她掌心的马蹄铁挂坠锈迹斑斑，边缘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
王奕的鞭子静静躺在地上，鞭柄刻着的日期"2018.4.5"在灯光下格外刺眼——正是三年前青少年锦标赛的举办日。

蒋芸"说清楚。"

蒋芸的佩剑横在杨冰怡面前，剑穗银铃不再晃动。

杨冰怡的呼吸声很轻，像是怕惊动什么。她慢慢卷起右手袖口，露出手腕内侧的陈旧疤痕——不是手术痕迹，而是一道道排列整齐的牙印。

杨冰怡"追风当时..."

她的指尖抚过那些疤痕

杨冰怡"咬住我的缰绳不放。"

周诗雨突然倒吸一口气。她想起王奕腕间相似的伤痕，想起医务室挂钟永远停在7的位置，想起追风左眼上方那道疤——不是坠马造成的，而是被马具勒出的。

王奕"你父亲那天来过马场。"

王奕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

王奕"国际裁判，对吧？"

沈梦瑶的氯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，数值跳到4.0ppm。袁一琦一把抢过仪器，发现传感器上粘着半片融化的止痛药。

袁一琦"所以氯气超标..."

杨冰怡"是止痛药遇水反应。"

杨冰怡苦笑

杨冰怡"我本想销毁证据。"

王晓佳怀里的彩带突然散开，荧光粉的丝线飘落到地上。她蹲下身，指尖触到丝线上沾染的蓝色颜料——和杨冰怡队服袖口脱落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
沈梦瑶"上周四下午三点十七分。"

沈梦瑶突然说

沈梦瑶"是你动了泳池监控？"

杨冰怡"为了删掉父亲来找我的画面。"

杨冰怡的指甲抠进掌心

杨冰怡"他不想让人知道...世界冠军的女儿连马都控制不住。"

许杨玉琢突然冲上前，一把揪住杨冰怡的领子：

许杨玉琢"那我的布丁呢？！"

杨冰怡"......我低血糖。"

张昕战术腰带上的钥匙串叮当响着。她弯腰捡起猫挂件，缺失的右耳处露出微型存储卡的金属光泽——正是上周丢失的马场监控原件。

袁一琦"三件事。"

袁一琦竖起三根手指，腕间的罗马数字纹身泛着青黑

袁一琦"第一，你伪造检修令；第二，你偷换止痛药；第三——"

王奕"她救了追风。"

王奕打断道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王奕弯腰捡起马术鞭，鞭梢指向杨冰怡手腕的牙印：

王奕"当时追风眼伤发作，是我操作失误。这些..."

她的鞭柄轻轻碰了碰那些疤痕

王奕"是杨冰怡把胳膊塞进马嘴里替我挡的。"

医务室挂钟的滴答声仿佛在所有人耳边响起。周诗雨想起王奕抽屉里过期的膏药，想起杨冰怡总是一个人加练到最晚，想起追风见到穿裁判制服的人就会发抖。

杨冰怡的眼泪终于落下来，砸在那枚生锈的马蹄铁上：

杨冰怡"我只是...想修好这些。"

她的目光扫过王晓佳的彩带，张昕的猫挂件，最后停在王奕的鞭柄上

杨冰怡"所有被我弄坏的..."

蒋芸的剑穗突然轻轻一晃。银铃声里，她割断一截绷带，扔给杨冰怡：

蒋芸"手腕，包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