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明盯着财务报表上的赤字，把威士忌狠狠灌进喉咙。水晶杯映出他扭曲的脸，像极了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的模样。办公室门被敲响时，他迅速切换成儒雅微笑："请进。"
"谭总，这是庞彦先生的投资意向书。"秘书放下文件，"他愿意注资三千万，但要查看近三年所有进货单据。"
谭明的手抖了一下，酒液在杯壁撞出不安的涟漪。那些单据里藏着太多秘密——过期食材的二次包装费、兽医站的"特殊肉类"采购记录...
"给他。"谭明扯松领带，"把2018年之前的台账处理掉。"
深夜的冷链仓库像座冰窟。庞彦的白衬衫在零下18度的空气中结出霜花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冷。猫类瞳孔在黑暗中扩张，清晰看见货架深处堆积的蓝色密封箱——正是财务报表里消失的那批"高端食材"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谭明的来电。
"庞总还没休息？"谭明的声音带着试探。
"在欣赏夜景。"庞彦用指甲划开密封箱，腐臭味扑面而来。镜头对准发绿的牛排，这些画面正实时传输到林小雨的电脑——那个在动物诊所安插的"意外盟友"。
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声响："听说庞总对猫过敏？新店开业我想布置些流浪猫主题装饰..."
"不必。"庞彦掐断正在录像的手机，"我更喜欢看困兽犹斗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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