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的训练馆，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凉意。苏夏抱着球拍包轻轻推开大门，一阵胶皮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响随即传入耳中。樊振东正对着发球机练习拧拉，晨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斜斜洒落，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，在木质地板上勾勒出流畅的弧线。
“早。”苏夏放下包时，眼角余光瞥见长椅上的训练日志。黑色封皮边角微微磨损，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，右上角贴着一张小小的Q版贴纸——画着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，高举着球拍，模样十分可爱。
“给你的。”樊振东突然转身，将一瓶草莓味酸奶塞进她手里。塑料瓶身还带着便利店冷柜的寒意，标签上的水珠顺着她的指缝滑落，在水泥地上晕开深色的圆点。
系统面板悄然弹出：【收集到第三个：樊振东的习惯】。苏夏刚想问起那张贴纸的事，却对上了他湿漉漉的眼睛。少年发梢还沾着晨跑后的汗珠，一滴一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，在锁骨处留下细小的水痕。
“愣着干什么？”樊振东晃了晃手中的球拍，“今天教你台内挑打。”
球台两侧的距离不过两米，可苏夏却觉得这段路长得像要走完整个青春。樊振东示范动作时，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，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调整拍面角度。“手腕要像这样……”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，薄荷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气息扑面而来，“击球瞬间要有爆发力。”
苏夏盯着两人交叠的手，心神恍惚间，系统突然弹出故障提示：【技能教学模式错误，启动壁咚程序】。樊振东的手掌毫无预兆地撑在她耳边的球台上，少年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，胶皮味与汗水味在狭小空间里发酵。
“这样……对吗？”樊振东的声音带着笑意，球拍在他指尖灵活转动，“夏夏的心跳好快。”
苏夏猛地后退，后腰撞上球台边缘。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着粉色警报，她慌忙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，却发现解锁屏保时自己的脸早已红透。
“教、教学结束！”苏夏抓起球拍就想逃，结果被自己的鞋带绊倒。樊振东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，两人在发球机前僵持成奇怪的姿势——她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金属外壳，他的手掌隔着运动服传递着温度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在偷偷健身？”樊振东突然开口，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后腰的肌肉，“这里比以前结实了。”
苏夏的脸瞬间烧到耳根，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：【解锁隐藏技能：撒娇式扣杀】。她鬼使神差地用球拍柄戳了戳他胸口：“关你什么事！”
清脆的“啪”声在空旷的球馆回响，樊振东低头看着胸前的球拍印，突然笑出声来。他的梨涡在晨光中若隐若现，从裤兜掏出一颗水果糖：“奖励你的。”
午餐时间，苏夏在食堂窗口又遇见了樊振东。少年正对着餐盘里的西兰花发愁，见她坐下，立刻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进她碗里。“多吃点蛋白质。”他说话时嘴角沾着饭粒，“昨天教你的挑打动作……”
“东子！”教练突然出现在身后，“国家队下午要拍宣传照，你带夏夏去挑队服。”
更衣室里，苏夏对着镜子比划红色队服。领口的金丝绣着“中国”字样，在灯光下泛着微光。她正犹豫要不要换号码，身后突然响起樊振东的声音：“34号很适合你。”
少年靠在门框上，手里抱着件蓝色队服。他的运动外套随意搭在肩头，露出锁骨处的国家队徽章——正是昨天她别上去的那枚。
“为什么是34号？”苏夏摸着绣金线的号码，突然想起这是樊振东的生日。
“因为……”樊振东突然凑近，在她耳边轻声说，“34是我最喜欢的数字。”
系统面板突然弹出：【心跳过快触发隐藏任务：为樊振东整理衣领】。苏夏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他的衣领，指尖触到少年发烫的皮肤。
“夏夏的手好凉。”樊振东反手包住她的手，“要帮你暖一暖吗？”
窗外突然传来惊雷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。樊振东从器材室翻出两把球拍，在走廊下撑开当作雨伞。苏夏挨着他的肩膀，能感觉到少年手臂的肌肉随着步伐轻轻起伏。
“小时候我们也这样避雨。”樊振东突然开口，“你忘了吗？有次台风天，我们躲在器材室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。苏夏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，两人在惊雷炸响的瞬间四目相对。雨水顺着球拍边缘滴落，在他们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“我没忘。”苏夏轻声说，“那天你把最后一块饼干分给我。”
樊振东突然笑了，伸手替她拂去睫毛上的雨珠：“现在我可以分给你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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