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，许洛正在给一只贵宾犬做体检，诊所门被推开。祁森走了进来，身上不再是昨天的休闲装，而是一套笔挺的训练服，显得肩宽腰窄。他看到许洛正在忙，只是点头致意，然后径直走向幸运。
许洛从眼角余光看到祁森蹲下身，幸运立刻做出了一系列复杂的动作——先是原地转了三圈，然后前腿抬起只用后腿站立，最后匍匐前进到祁森脚边。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指令，似乎全是靠眼神或手势交流。
贵宾犬的主人惊叹道："那只边牧真聪明！是训练来表演的吗？"
许洛勉强笑了笑，"是导盲犬训练。"她快速完成检查，送走客户后立刻走向祁森。
"你没告诉我它能识别颜色。"她直截了当地说。
祁森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"你发现了？"
"不只是颜色。"许洛翻开笔记本，"它还能自己开笼子门，重新排列磁贴，而且似乎能理解相当复杂的语言指令。"
祁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他站起身，声音压低，"这些都是机密研究内容。星尘不是普通的导盲犬候选，它是认知增强项目的实验对象。"
"基因编辑？"许洛皱眉。
"不全是。"祁森环顾四周，确保诊所里没有其他人，"我们筛选了具有特殊认知天赋的边境牧羊犬血统，配合特定的训练方法和营养方案。星尘是这一批中最成功的案例。"
许洛看着幸运——它现在端正地坐在两人中间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，仿佛在跟随着他们的对话节奏。
"它...能理解我们说话？"许洛声音微微发颤。
"不是字面上的理解，但它能关联大量词汇与具体对象、动作。"祁森解释道，"类似于两岁左右人类幼儿的语言能力，但在某些特定领域——比如空间认知——它远超人类儿童。"
许洛蹲下身，与幸运平视，"所以你一直在假装是只普通狗？"
幸运歪了歪头，然后突然伸出前爪搭在许洛膝盖上，轻轻"汪"了一声，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祁森忍不住笑了，"它喜欢你。星尘通常对陌生人保持工作状态，很少表现出这种亲昵。"
"我给它取了个昵称，叫'幸运'。"许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，"你不介意吧？"
祁森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，"在正式场合和训练中，我们还是用'星尘'。私下...随你便。"
这个小小的让步让许洛心头一暖。她站起身，"伤口恢复得很好，但还需要两天才能完全愈合。"
"我明白。"祁森点点头，"实际上，我来是想邀请你参加明天的社区宠物义诊活动。基地每年都会参与，今年原定的兽医临时有事，如果你能帮忙..."
许洛眼前一亮，"当然可以！我一直想参与这类活动。"然后她犹豫了一下，"幸运...星尘能一起去吗？"
"正有此意。"祁森嘴角微扬，"社会化训练是重要一环。而且..."他顿了顿，"有你在一旁，它的表现总是更出色。"
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同。许洛感到脸颊微微发热，赶紧转移话题，"需要我准备什么特别的器材吗？"
就这样，他们开始讨论明天的安排。许洛注意到，当祁森谈起专业话题时，那双通常冷静锐利的眼睛会变得格外明亮，手势也变得生动起来。而幸运则安静地趴在两人中间，时不时抬头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尾巴轻轻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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