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从我的嘴巴里挤出这几个字,声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出。
反正现在已经身处最糟糕的境地了,我反倒涌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,心里直犯嘀咕,倒要瞧瞧这情况还能坏到何种地步,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!
“聪明人。”那个怪人听到我的回答,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灿烂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诡异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紧接着,他竟一脸谄媚地蹲下身子,伸手将我扶了起来。他一边扶,一边像个急于推销商品的小贩似的说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厌恶至极,没关系的。我就在这儿候着,不管什么时候,你想来杀我都成,我可不会躲,更不会消失。”
他的话音还在我耳边回荡,刹那间,我便感觉到一股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杀意,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我们这边迅猛袭来。
我是躲不了了,于是一脸淡定地偏头看向那个怪人。
然而,那个怪人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。只见他扶着我微微侧身,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顺势将我护在了怀里。
就这么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,竟无比轻巧地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。
他微微低下头,目光与我交汇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不过那神情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藏不住的满意之色,那模样就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,并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。
“哎哎哎,干什么呢!大白天的,家主,没想到你居然玩得这么变态啊!”
一道熟悉的女声骤然响起,我心头一震,循声望去,正是之前把我抓过来的那个女子。
只是这情况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,她明明称呼这个怪人为家主,可刚刚那下杀手的狠劲,哪有半点下属对家主的样子?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,隐隐觉得这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。
“有点眼力见行不行。”抱着我的这个怪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到椅子上,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。
紧接着,他转向那个女子,双手叉腰,满脸都是无奈的神情,说道:“我在招安的时候能不能别来打扰?你要是真的想杀我,咱们可以约个时间,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嘛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神色平静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,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是一件关乎生死的严肃大事,这让我越发觉得这个所谓的家主深不可测。
“杀你还要约时间,咱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好的。”
我忍不住看向那个女子,一边暗自警惕,一边快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刚才没来得及细看,此刻才发现这个地方被修饰得极其华贵,各种奇珍异宝摆满了每一个角落,就好像有人把世间所有的财富都一股脑儿塞到了这里。
再看那女子,她穿着一身亮黄色的衣裙,颜色鲜艳夺目,与这奢华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她的模样看起来天真可爱,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与外表不符的戏谑,初见她时就是这双眼睛,带着让我不寒而栗的感觉,此刻更觉得这种反差背后隐藏着危险。
她像是十分不满地对着那个她称为家主的人翻了个白眼,那动作充满了不屑和挑衅。
随后,她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。
她一步步朝着我走近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,让我的心愈发紧张起来。
我坐在椅子上,身体紧绷,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,心里不停地猜测她到底想干什么,是要继续伤害我,还是有其他的目的?
突然,她迅速地抓住了我的手腕,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我现在也没必要有其他的反应。
与此同时,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我,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我。
我淡淡的对上了她的目光,紧接着她冲着我甜甜地笑了笑,那笑容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眼。
紧接着,我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灵力缓缓传入到我的体内。
那久违的充盈感瞬间包裹住我,刹那间,感动、惊喜和难以置信在心底交织翻涌,差点让我落下泪来,但我还是强忍着,不能这么没出息就哭出来了。
“我叫灾罂,以后我们俩就同为家主的下属了。我比你来的早,算是你的前辈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继续为我疗伤。
听着她的话,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,我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:这算什么?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吗?
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算计?我在心里暗暗警惕,告诫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,毕竟在这个诡异莫测的地方,谁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