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都是你搞得我又要开始杀人了。”灾罂摇了摇头,有些生气的将我扶到玄风宗广场的柱子上,我的后背重重砸在玄风宗广场的柱上,喉间翻涌的血沫糊住了气管,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。
“无所谓,死不了就行。”看着我难受的模样,灾罂的表情不是很好,紧接着,转身朝着家主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家主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个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冷漠,刺得我浑身一颤。
玄风宗广场上的飞檐上悬挂的青铜钟在气浪冲击下疯狂摇晃,发出刺耳的嗡鸣,与远处此起彼伏的惨叫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。
玄风宗宗主周身金光大盛,三十六柄青锋剑悬浮在他身后,剑身上符文流转,如同三十六道蓄势待发的闪电。
家主白衣胜雪,手中鎏金铃铛轻晃,每一次铃音响起,地面的汉白玉石板就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威压在空中相撞,形成肉眼可见的气爆涟漪。
“青崖,既然来了,那就留下你的命吧!”玄风宗宗主怒喝,抬手间剑阵化作流光射向家主。
“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。”家主手中的鎏金铃铛突然迸发刺目金光,铃舌震动发出的音波如实质般荡开,剑阵在触及音波的瞬间寸寸崩裂,细碎的剑气如暴雨般射向四周。
我勉强偏头,看着离我半尺远的地面被剑气犁出深沟,碎石溅在脸上,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。
灾罂的黑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从右侧传来。我费力地转动眼球,看见她猩红的眼尾血钻在夜色中闪烁,黑衣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三名玄风宗长老呈三角阵型将她围住,桃木剑上缠绕的符咒发出幽蓝光芒。
灾罂突然诡异地一笑,鞭梢甩出的不是鞭影,而是无数细小的毒针。
“叮”的金属碰撞声中,长老们的符咒化作光盾,却挡不住她鬼魅般的身法。
眨眼间,她已欺身上前,黑鞭缠住一名长老的脖颈,银线暗纹骤然亮起,将对方的头颅生生勒下。
家主与玄霄子的战斗愈发激烈。
玄风宗宗主祭出本命法宝——一座刻满符文的青铜塔,塔身绽放的金光将半边天空染成金色。家主手中铃铛轻摇,铃身浮现的古老图腾与青铜塔的符文遥相呼应,两种力量碰撞产生的飓风卷起满地血污。
我被气浪掀得紧贴石柱,破碎的肋骨每呼吸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疼痛,眼前的场景随着剧烈晃动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小心!”灾罂的惊呼混着破空声传来。
我下意识低头,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头皮飞过,钉入身后石柱,箭尾羽毛还在微微颤动。
转头望去,只见数十名玄风宗弟子结成剑阵,寒光闪烁的剑尖正对着我。
领头弟子脸上还沾着同伴的脑浆,眼中满是仇恨:“魔头,纳命来!”
黑鞭如灵蛇般卷住我的腰,将我拽离原地。
灾罂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前,鞭梢甩出的毒雾瞬间笼罩了整个剑阵。
弟子们的惨叫声中,我看见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,手中长剑哐当落地,身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。
灾罂却嫌不够尽兴,银线从袖中激射而出,缠住弟子们的四肢,像扯线木偶般将他们高高吊起,任由他们在痛苦中挣扎。
玄风宗宗主的怒吼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,青铜塔瞬间暴涨三倍,塔身符文化作锁链射向家主。
鎏金铃铛发出清越的长鸣,铃音形成的音墙将锁链尽数震碎。
家主白衣猎猎,指尖掐诀,铃铛悬浮在空中急速旋转,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与青铜塔的金光在空中激烈碰撞。
地面开始剧烈震颤,观星殿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