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确认苏砚秋这话是跟谁说的,反正只要不具体说是谁,一律默认指的是别人。
但这个时候要是闹出动静来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,所以我和灾罂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。
“还不出来!”许是苏砚秋等的不耐烦了,手持着那把扇子朝着我们这里用力一扇。
扇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量朝我们这边袭来,灾罂拉着我就这么一闪,退到另一处隐蔽的地方。
我正准备出去教育教育这个没礼貌的家伙。
却被灾罂一把抓住。
我转头看向她,一脸的不解。
“干什么?”我无声的用口型问她。
“她是个神经病,我们别管她。”灾罂凑到我的耳边,小声地说道。
我一脸的问号,同样也惊讶于居然会从灾罂耳朵里听到这样的词。
“你们是属地鼠的吗?那么能挖洞!”苏砚秋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,就像是在我们身上安装定位术一般,那道攻击再次准确的瞄准我们。
“灾罂!出来!”她直接就将扇子甩了出去,那扇子就像长眼睛一般朝着我们袭来。
我与灾罂相对侧身一躲,我很容易的就躲开了那道攻击。
可灾罂就不是那么幸运了,那扇子就死死地盯着灾罂,朝她袭去。
扇骨泛着冷光划破暮色,直直的指向灾罂。那把扇子擦着她耳际飞过,削落几缕青丝。
我看着她耳尖发红,颈间的银链随着剧烈呼吸轻晃,第一次发现她紧握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苏砚秋倚在树体上轻笑,声音裹着三分兴味:“躲得倒是利落。”
“苏疯子,你到底要干嘛?”灾罂偏头,看着自己被割落的头发,显得十分的生气。
苏砚秋正了正身,将手伸出,那柄扇子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疯子?”苏砚秋垂下眼眸,小声地呢喃道。
说完,她冷哼一声,那双眼睛再次直勾勾的盯着灾罂,没有丝毫的感情,有的只是恨意。
“你身为蝶影的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,还穿着玄风宗的衣服。”苏砚秋再次举起扇子,冷冷的对着灾罂。
我听到她点明灾罂身份的那一刻便知道留不得她了。
她必须得死在这儿!
我趁着她与灾罂相对的那一刻,猛地欺身上前,膝盖微屈,右拳带着破空声直取她面门。
她像是提前有感应一般,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,手腕轻转,扇面如盾牌般横在胸前。
我的拳头重重砸在扇面上,震得虎口发麻。
苏砚秋借力后撤半步,扇子突然展开,扇骨擦着我耳际扫过。
我矮身避开,脚尖点地旋身踢向她膝盖,却被她用扇柄精准格挡。
金属相撞的闷响里,她借力点住我腕间穴位,我反手扣住她手腕,两人缠斗起来。
苏砚秋的扇子时而化作利刃劈砍,时而如软鞭缠绕。
我左躲右闪,找准空当,一记直拳打向她肋下。
她侧身避开,扇面擦过我的脖颈,凉意沁入皮肤。
我不退反进,欺近她身侧,屈肘猛击。
苏砚秋终于变了脸色,扇子舞得密不透风,却始终无法真正伤到我分毫。
“昭昭!”灾罂喊了我一声,却并未说出接下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