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涩的海风裹挟着腥气掠过甲板,越神洋上的木船在波涛中剧烈摇晃。
日生双瘫坐在船舷边,干裂的嘴唇机械地开合:
日生双呃…饿死我了…怎么还没看到陆地啊…
她的声音像被晒干的鱼皮,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公孙白仰面躺在滚烫的木板上,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,眼前一阵阵发黑:
公孙白(八娃)好饿啊……
林夕玄话说我记得不是有充当干粮的饼干吗?
梅阑你是说那袋泡着鼠尿且长着蛆虫的面粉?杀了我我都不吃!
陈吴芳呜呜呜,就连这饮用的水都是臭的…
船舱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,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,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奢侈。
就在这时,一道灰褐色的身影从甲板缝隙里窜出——是一只肥硕的老鼠!它嗅着气味,径直扑向那袋早已腐坏的饼干。
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,像饿狼看到猎物般齐刷刷抄起刀叉。
老鼠察觉到危险,“吱”地一声尖叫,拖着饼干仓皇逃窜。
公孙白(八娃)别跑!我的晚餐!
殇峰峰哎!在那呢!
日生双啊!你踩到我的脚了!
希埘芊对不起!
梅阑啊!快救我!我掉海里了!
……
与此同时,华夏的街头绿荫如盖。
小浣熊詹姆士挥舞着羽毛球拍,大声喊道:“梦姐看球!”白色的羽毛球像流星般划过半空。
母狼怀梦璃眼神锐利如鹰,脚尖轻点地面跃起,球拍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将球狠狠扣回。
一旁的小刺猬查理激动得尖刺根根竖起,扯着嗓子加油:“梦姐!好球!”
詹姆士不甘示弱,猛地挥拍反击:“梦姐接住了!”
就在怀梦准备再次接球的瞬间,她的余光瞥见街角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是二娃!她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,球拍无力地垂落,嘴里喃喃道:
怀梦二娃?!
“梦姐小心!”查理的惊呼声晚了一步,羽毛球重重砸在怀梦头上。
她惨叫一声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昏迷不醒。
詹姆士和查理吓得脸色煞白,跌跌撞撞地扑到怀梦身边。
查理眼眶通红,尖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:“詹姆士,都怪你,干嘛那么用力啊!”
“对不起…查理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”詹姆士带着哭腔,手足无措地搓着爪子。
查理盯着怀梦毫无反应的脸,声音颤抖:“梦姐怎么还没醒…难道…”
詹姆士嘴唇哆嗦着接话:“难道梦姐她…”
两人对视一眼,突然抱头痛哭起来。查理边哭边嚎:“梦姐啊!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了啊!”
詹姆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:“梦姐!你安息吧!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的!”
就在这时,怀梦额头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生气符号。她猛地睁眼,怒气冲冲地坐起来,对着两人脑袋就是一拳:
怀梦我只是被羽毛球打得有些头晕!还没有事!
怀梦你们两个丛林土鳖不要在那胡说八道!
詹姆士和查理捂着脑袋连连道歉,而怀梦早已顾不上教训他们,焦急地望向街道——哪里还有二娃的踪影?她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,海风卷起她耳边的碎发,也卷走了这场短暂的重逢。
夜幕降临,华安宾馆的房间里灯光昏黄。
二娃将神秘石块轻轻放在小桌上,石块的幽光与床头台灯的暖光交织在一起。
他望着床上昏迷的七娃,少年苍白的脸颊在光影中忽明忽暗,胸口微弱的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。
二娃重重地叹了口气,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卫生间。
淋浴喷头的水声响起,雾气渐渐弥漫整个空间。
而就在这时,床上的七娃眼皮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