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微熹,上官义站在县中办公室斑驳的门前,指节叩击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回荡。
屋内,陈校长正伏案疾书,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骤然一顿:"进。"
推门而入的上官义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:"校长同志,我是张小丽老师昨天早上同行老人的家属,有些事想跟您讨个说法。"
话音未落,陈校长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扭曲,唇角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鄙夷,潦草挥了挥手:"出去等着,我忙完再说。"
说罢,便又将头埋进文件堆里,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刺耳地响起。
上官义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却还是默默退到门外。
二十分钟过去,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终于等到陈校长合上文件夹,他再次推门而入。"长话短说,我马上要开会。"
陈校长连头都没抬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
"县中的校长架子可真不小!"上官义冷笑一声,"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?我就问您,张小丽老师究竟哪里不合格,您要开除她?"
陈校长嗤笑一声,起身就要离开:"这事我已经跟她谈过了,她现在跟学校没关系。你有问题,找她去。"
"站住!今天必须说清楚!"上官义猛地拦住去路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。
陈校长涨红了脸,怒不可遏:"你这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!"
一场激烈的争吵在办公室内爆发,陈校长气急败坏地叫来保安,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钳住上官义的胳膊。
就在推搡之际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。
"都住手!"民警二队长带着一队警员出现在门口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现场。
“知道他是谁吗?他是上官义,上官警长!”
在得知眼前这位被压制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上官警长时,保安两人脸色瞬间煞白,连声道歉。
陈校长更是呆若木鸡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。
"在您眼里,警官和农民是云泥之别?"上官义目光如刀,字字如重锤般砸在陈校长心上。
面对质问,陈校长支支吾吾,前言不搭后语。当话题转到民生根本,上官义的语气愈发沉重:"人离了粮食活不了,可教育离了良心,误的是几代人!"
陈校长慌乱中掏出一张银行卡,手都在不停颤抖:"警长,您高抬贵手..."
话未说完,就被上官义一声厉喝打断:"贪污受贿,罪加一等!"
随着执法记录仪红灯闪烁,证据确凿,陈校长瘫坐在地,嘴里喃喃自语,如丧家之犬。
在警局审讯室,惨白的灯光下,陈校长终于吐露实情:"是个紫发衣袍人...他戴着面具,只给我字条..."
听到这描述,上官义重重捶在桌上,震得水杯里的水泛起层层涟漪:"不管他是谁,都要揪出来!绝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继续兴风作浪!"
窗外,乌云密布,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。而这场由教师辞退引发的风波,不过是冰山一角,更大的阴谋,正在暗处悄然滋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