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真:“满口胡言!你分明就是循私报复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杨真求救的眼神看向庄芦隐。庄芦隐置之不理,安平公主在,他不好说话。
安平公主吵什么,试试不就行了,你赶紧进去,别误了皇祖母下葬吉时。
杨真不得不走向地宫,藏海一步步走出,断龙石缓缓落下
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。”
杨真见势不妙,破口大骂庄芦隐,还要揭发其罪行,然而刚说出一个癸字,便被一箭射杀。
安平公主谁许你放箭的?拿下!
庄芦隐:……没办法,瞿蛟确实私自动手,被拿下是合情合理。
经此一事,平津侯府三大幕僚,褚怀明罢官,杨真殉葬,瞿蛟被公主拿下,藏海不费吹灰之力成为了侯府长史,又因修缮皇陵之功被任命为钦天监监正。升官速度很是令平津侯都惊叹了,这小子官运也是亨通啊,他还没举荐呢。
官运亨通的藏海逃过了未来的剥脸皮危机,慧剑倒是想,但是假装幕僚藏海容易,慧剑可没哪个知识当钦天监监正,万一事发,丢命事小,报不了仇事大。于是慧剑改了主意。
另一边,庄芦隐决定施恩藏海,于是特意为藏海准备了大宅子。
庄芦隐藏海啊,看看你的府府邸怎么样?
藏海作出一副惊喜且感激涕零的样子
藏海多谢侯爷厚爱,小人能有今日,全赖侯爷提携,必不忘侯爷大恩。
庄芦隐好,本侯果然没有看错你,府邸修缮完之前,你就住在我隔壁吧。
在庄府有了更多权限的藏海趁天黑来到财库,打开密室下面上锁的房间,发现了当初瞿蛟从父亲蒯铎身上搜走的铜鱼符,但只有一条。
眼前带血的衣服是那么熟悉,藏海目眦欲裂。
油灯的火苗在墙壁投下颤抖的影子,藏海的手指触碰到衣服下的人皮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刺入骨髓。他记得母亲脖颈上的红痣,如今已成为人皮上一粒褐色的瑕疵。
油灯跌落,藏海惊怒后退,眼底通红,再也压不住胃中的翻涌,干呕起来。他将父母的衣物紧紧抓在手中,仿佛这样就回到了父母的怀抱。
他想痛哭一场,但是不能,他还需要将密室复原,防止被平津侯发现;他想找人倾诉,但举目望去,天地浩大,孓然一身。
藏海一手捂着心口,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游荡,反应过来时已到了一家熟悉的院落,正是华子昭的药材房。
心神一松,身体倚着墙滑落,原本强忍的一口血“噗”地吐了出来,几滴血溅在了提灯出来查看的华子昭裙摆上,如同几滴红梅。
华子昭扭头,看到了院墙旁阴影下眼眶通红,嘴角带血丝的藏海。藏海下意识躲避华子昭的目光,声音沉闷
藏海抱歉,弄脏了你的衣服。
华子昭:……这是重点吗
一把提起藏海带进了屋。藏海一是躲不过,二是内心不想躲避,他还是希望华子昭陪着他的,不需要了解他的故事,只是在他身边,让他看着她,就够了。
华子昭急怒攻心,还强忍了一路,你究竟遭遇了什么?
藏海不言,只是点点泪珠滴落在华子昭手背上,泣下涟涟。
华子昭等你想说的时候,我愿意做个倾听者。这间屋子留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