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榆桑手一抖,牛奶洒在床单上。
宋亚轩"小姐你……烫到了吗?"
宋亚轩慌忙抽出纸巾准备擦拭,温榆桑却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的手腕。动作过于突然,两人皆是一怔。静默之中,她无意间瞥见他腕内侧一颗小小的痣,那位置竟与那晚在海中拉扯时触及的地方分毫不差。
温榆桑“没有。”
温榆桑"我叫温榆桑。"
她突然说。
宋亚轩"什么?"
温榆桑"我说,我叫温榆桑。"
她松开手,指尖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。
温榆桑"别总叫我'小姐'。"
宋亚轩耳朵尖有点发红:
宋亚轩"好,温榆桑。"

他念出这三个字时,神情分外专注,仿佛要将这个名字烙印在舌尖,让每一个音节都充满重量。
下午,宋亚轩轻轻推着轮椅,带她前往花园。温榆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,它们安静地藏在柔软的毛毯之下,毫无知觉。一阵莫名的荒诞感涌上心头,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——多讽刺啊,那个曾经如人鱼般灵动优雅的自己,如今竟要依靠冷冰冰的轮椅才能前行。
宋亚轩"小心台阶。"
宋亚轩弯下腰想要将她抱起,温榆桑却慌乱地按住他的肩膀,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间的气氛陡然一僵。
温榆桑"我自己来!"
她吃力地撑着扶手试图站起来,不料双腿一软,身体径直向前倾倒。宋亚轩眼疾手快,及时将她揽入怀中,对方薄荷般清凉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尖,带来一丝微妙的颤意:
宋亚轩"你看,让我帮忙不丢人。"
温榆桑把脸埋在他肩头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这味道让她想起深海里的月光珊瑚,忽然鼻子发酸。
深夜,温榆桑在剧痛中猛然惊醒。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她喘息着蜷缩在床角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清冷的月光穿透半掩的窗帘洒进来,银白的光辉落在床头柜上,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刺目地显示着——00:07。
温榆桑"呃..."
她咬住枕头防止惨叫出声。原来古籍里说的"月落剜心之痛"是真的,从零点到日出,每分每秒都像在刀尖打滚。
宋亚轩"温榆桑?"
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宋亚轩"我听到动静..."
温榆桑"别进来!"
她尖叫着把台灯扫落在地。
温榆桑"我、我做噩梦了!"
门外寂静无声,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片刻。随后,宋亚轩的声音再度响起,比之前更加轻柔,如同春风拂过湖面,小心翼翼地打破这份静谧。
宋亚轩"我就在隔壁,有事随时叫我。"
温榆桑把脸埋进湿透的枕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听见宋亚轩离开的脚步声,又听见他折返回来,轻轻把止痛片和温水放在门口。
第二天早餐时,宋亚轩盯着她发青的黑眼圈:
宋亚轩"昨晚没睡好?"
温榆桑"认床。"
温榆桑往吐司上抹果酱,手抖得把草莓酱蹭到嘴角。
宋亚轩猝不及防地抬手,用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角残留的果酱。温榆桑瞬间僵在原地,仿佛时间在这一刹那凝固,连呼吸都生怕打破这份微妙的静谧。
宋亚轩开口:
宋亚轩"要尝尝吗?"
温榆桑只觉耳畔滚烫,像是被火焰轻轻燎过一般,她慌忙低下头,将牛奶送至唇边,一大口灌了下去,仿佛想要借着冰凉的奶液浇熄脸上的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