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，温榆桑躺在床上数着时间。
当时钟指向11:59时，她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。
她紧咬牙关，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。这一次的痛楚来得尤为猛烈，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，在她的胸腔内肆意撕扯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剥离。
温榆桑"呃..."
一声痛呼还是忍不住溢出了唇边。
几乎同时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温榆桑满是惊恐地盯着门把手，看着它缓缓转动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她紧紧缩在墙角，呼吸急促而紊乱。此刻的她，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，尖锐得令人心悸；皮肤之下，有隐约的纹路浮现，如同细密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。这样的自己，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见。
宋亚轩"温榆桑？"
宋亚轩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。
宋亚轩"你还好吗？"
温榆桑"我没事！"
她艰难地喊道，声音却虚弱得像是呻吟。
门外的脚步声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渐渐远去了。
温榆桑长舒了一口气，可还未来得及完全放松，阳台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。她猛然转身，月光下一道身影灵巧地从隔壁阳台翻越而入——竟是宋亚轩！
月光下，两人四目相对。宋亚轩震惊地看着床上蜷缩的身影——温榆桑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蓝色，脖子上隐约有银色的纹路浮现。
宋亚轩"你..."
他向前一步。
温榆桑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：
温榆桑"别过来！"
剧痛如潮水般猛然涌至，她再也无法压抑，一口浊气上涌，随之脱口而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宋亚轩不顾她的阻拦冲到床边，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愣住了——她的皮肤冰凉得不似人类，而且...正在发光？
宋亚轩的手悬在半空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正好照在温榆桑的脖颈处——那里正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，像是一片片即将成形的鳞片。
宋亚轩"你这是..."
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温榆桑蜷缩得更紧了，冷汗浸透了睡衣。
又一波剧痛铺天盖地袭来，她死死咬住嘴唇，尖锐的疼痛从齿间传来，血腥味悄然弥漫在口中。
温榆桑"出、出去..."
宋亚轩不但没走，反而在床边蹲下来。
他的手轻轻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，触到一片冰凉：
宋亚轩"你在发烧吗？怎么这么凉？"
温榆桑"不是发烧..."
温榆桑艰难地喘着气。
温榆桑"是...月落之痛..."
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那片银色鳞片。
此刻鳞片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，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他震惊地看着鳞片，又看向温榆桑脖子上越来越明显的纹路。
宋亚轩"这片鳞片...是你的？"
温榆桑闭上眼睛，泪水滑落。
事到如今，再瞒也瞒不下去了。她微微点头，动作轻得仿佛一片羽毛落地，可随即却又缓缓摇头，似有千斤重的疑惑与挣扎缠绕在心头，让她难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温榆桑"不完全是...我曾经..."
一阵更剧烈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话。宋亚轩看到她的指甲正在变长，指尖泛起不自然的蓝色。
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，但看到温榆桑痛苦的样子，又立刻上前扶住她颤抖的肩膀。
宋亚轩"我能做什么？"
他急切地问：
宋亚轩"止痛药？热水？还是..."
温榆桑"海...海水..."
温榆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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