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姈!”文子端的声音,像缕温热的风,贴着王姈耳畔拂过,惹得她耳尖发痒。王姈下意识抬手,扒开那扰人的温热。
刹那间,她的纤纤玉指触上太子殿下的肌肤。
文子端那张俊脸被捏得微微变形,可眼中笑意非但未减,反倒愈发浓烈。“走啦。”文子端长臂一伸,稳稳抱起醉得瘫软的娇美人,全然不顾王姈的烦躁,又在她耳边低低轻语。
——皇宫——
文子端抱着王姈,旁若无人地迈进东宫。
这般行径,又怎能不引人侧目?
很快,文帝和越皇后便听闻了此事。
“阿恒啊,朕给他们赐婚,你觉得如何?”
文帝的声音里,满是按捺不住的雀跃,还隐隐透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越皇后抬眸,淡淡瞥了文帝一眼,眼神里的深意,尽在不言中。
一个眼神,自己体会。
随后,她垂眸,继续翻看手中账簿,半个字都不愿赏给文帝。
文帝见青梅又对自己施展“冷暴力”,心中委屈得紧,脸上更是写满了哀怨。
这心中十分的委屈,在面上便表现为了十二分。
他小心翼翼地拽住越皇后的袍袖,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唤道:“阿恒~”
越后实在受不了这副恶心人的样子,终于舍得给他只言片字,“陛下,您还是别想了,小心子端跟你翻脸。”
“他敢?!”文帝声音陡然拔高。
可话一出口,他又想起之前试探文子端的情形,底气顿时泄了大半,心中其实也没多少把握。“
阿恒,子端这嘴太硬了。”
越皇后没有反驳文帝的评价。
在她看来,即便文子端心有所属,以他的性子,也未必会主动出击。
更何况,能入儿子眼的女子……毕竟,连她这个亲娘,在文子端眼中都算不上贤淑女娘。
“陛下,您还是少操些心,都快五十的人了,小心妾嫌弃你。”
身为文帝的挚爱,越皇后清楚,这话最能戳中男人的痛处。
近来文帝的异常,越皇后想忽略都难。
半夜偷喝补汤的事,更是让越皇后忍不住咂舌。
“阿恒!”果不其然,这话瞬间点燃了文帝的怒火。
而越皇后瞧着文帝的反应,心中的想法愈发笃定。
紧接着,青天白日里,两人便双双躺到了床榻上。
而,另一边的两对爱侣也不遑多让。
程少商直接被霍不疑带回了侯府,王姈。。。呃。。。也一样。
同病相怜啊!
程少商和王姈此刻一定很有共同语言。
————
暮色透过雕花窗棂,洒下一片暖黄,给东宫的寝殿添了几分朦胧。
“三殿下!”王姈软糯的呼唤,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,尾音轻颤,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,直直勾住文子端的心弦。
垂眸望去,文子端只见王姈如一只慵懒的猫,乖乖歪在自己怀里。
她双颊泛着酒后的酡红,眼波流转间满是迷离,此刻柔顺的模样,与平日里浑身带刺的性子截然不同,让文子端内心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。
他轻轻抚着王姈的发丝。
他清楚王姈的温顺不过是昙花一现。
一旦清醒,这朵带刺的玫瑰,定会竖起浑身尖刺与他对峙。
文子端倒是有能力将人强制留下来,可以下令限制她的行动,安排重兵看守,让她插翅也难飞。
可心甘情愿更好,不是吗?
思忖至此,文子端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。
反正他有的是耐心。
双管齐下,他早就布置好了。
他早就圈好了范围,足够人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