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迪斯沉默良久,他站起身,走向珀耳塞福涅,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。“珀耳塞福涅,你总是如此心软。”
是的,在他的心中神力强大的冥后只是个心软的小姑娘。
“但你要知道,神的每一次干预,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。”
“我明白,哈迪斯。”
“我只是给她一次机会罢了,之后的与我无关。”
哈迪斯轻叹一声,将珀耳塞福涅拥入怀中。“既如此,便随你吧。”
在神殿的阴影中,他们相拥而立,周身的气息交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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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拉在混沌中悠悠转醒,脑袋似被重锤敲击,钝痛阵阵,眼前景象模糊难辨。
她强撑着意识,试图搞清楚状况,只觉浑身绵软无力,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。
待视线逐渐清晰,入目的是雕花繁复的天花板,陌生的帷幔低垂,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却馥郁的气息。
她挣扎着坐起,目光扫过四周,墙上那幅布莱克家族挂毯瞬间勾起往昔记忆。
战火纷飞的霍格沃茨大战、莫丽·韦斯莱致命一击,如汹涌潮水将她淹没。
可如今,这是哪儿?
贝拉摇晃着起身,脚步虚浮地走向镜子。
当看到镜中那张稚嫩却无疑属于自己的脸时,她呼吸一滞,心脏猛地狂跳起来。
镜中的她,面容青涩,全然没了记忆中成熟狠辣的模样。她颤抖着抬手,触摸镜中影像,指尖触碰到的冰凉让她不得不接受这现实。
慌乱中,她环顾四周,发现一本翻开的日历,上面的年份让她如遭雷击——自己竟提前出生了九年,如今不过11岁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声音因震惊而颤抖。
恰在此时,房间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贝拉瞬间绷紧身体,像蓄势待发的猛兽,眼神中警惕四溢。
走进来的,竟是伯父奥赖恩和姨妈沃尔布加。
他们的穿着与记忆中别无二致,可看向自己的眼神,满是关切与慈爱。
“贝拉,亲爱的,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沃尔布加的声音轻柔,带着母亲特有的担忧。
贝拉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二人,喉咙像被堵住,差点脱口而出“伯父”“姨妈”。
但她瞬间反应过来。
短暂惊愕后,她垂下眼帘,掩住眼中复杂情绪,声音微微颤抖,恰到好处地装出虚弱与迷茫:“哦!亲爱的父亲、母亲,我……我头好晕。”
奥赖恩快步上前,摸了摸她的额头,眉头皱得更深:“是不是发烧了?宝贝,你先躺着,我去叫家养小精灵去圣芒戈请医生。”
待二人离开房间,贝拉无力地坐回床上,双手抱头,强迫自己冷静思考。
她深知,在这陌生又诡异的处境里,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。
既然三天后就要入学霍格沃茨,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在这几天尽快融入着诡异的世界。
她暗暗握紧拳头,指甲嵌入掌心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回事,她贝拉特里克斯·布莱克疯起来可不是能操控的。
她本就是个疯子,又在阿兹卡班多年,于霍格沃茨而言,这一次,她会是最不可控的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