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面上的交谈一言一语的传进吕雉的耳朵里。
“沛公。”
“先生。”
等称呼不绝于耳。
主角显然是张良和刘邦。
反倒是前些时日颇受刘邦重视的韩信落了下乘。
韩信倒也不恼，自顾自的喝酒吃肉。
本来按照他的性子，若是感受不到刘邦的重用便会自发离去。
可，一来，他已经弃了项羽，再弃一人，实属不妥。
二来，阿姊还在再着儿。
虽然，他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对阿姊究竟是何种心思。
然，韩信本能不想让阿姊再同刘邦好。
就算是萧何想要的也不行。
兄弟如手足，女人如衣服。
可他见过缺胳膊少腿在路上走的，没见过谁光着身子的。
韩信又猛灌了一口酒，站起身来，“敬夫人。”
韩信端着酒碗向吕雉的方向大声说。
顿时，便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。
特别是那些原本沉默吃酒的妇人女郎们，眼睛不差一瞬的盯着。
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。
其实，本是该男女分席的，但、
如今的情况有一桌席面就算是好了，哪有那么多的讲究。
吕雉和刘邦一伙子兄弟的妻妾坐在一起。
是的。
是妻、妾！
刘邦年轻时就玩的花，能和他投机的人也不遑多让。
这才有了这么大点势力便有闲心娶新纳妇。
算起来刘邦这老头子确实是得天独厚，从亭长到皇帝也不过区区七年。
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，回望着韩信的方向，也举杯回应。
韩信面上的笑容此时更加真挚了，脸上的坨红做不得假。
胆大包天的大步迈达刘邦和吕雉的桌前，将手中的海碗与吕雉手中小巧的酒杯轻轻碰撞。
陶器相击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可听在韩信的眼中却格外的悦耳。
他仰起头，饮尽碗中酒。
随后，韩信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，蹲下身子望吕雉跟前又凑近几分。
两人的距离看着有些近了。
一侧的刘邦也微眯起了眼睛。
正当此时，韩信却做足了酒醉的姿态，晃晃悠悠的偏头，转向了刘邦的方向。
“敬、沛——公——”
这一声可比方才更加洪亮。
席面上的闹剧没能继续，众人也歇了看戏的心思。
吕雉其实注意到了刘邦的眼神，却没有多少顾虑。
且不说此时她与韩信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。
就是有，只要刘邦还有大志、有野心，起码三年之内不能动她。
刘邦需要吕家的钱财来扩充势力。
拳头大固然重要，可没了吃食的壮士是会成为饿死鬼的。
淡淡扫了刘邦一眼，吕雉直接告退了。
韩信此时半靠在萧何的身上，眼神迷离，不经意的落在吕雉远去的衣角上，唇角带笑。
萧何是不敢再让这人留在席上了，推脱着“不胜酒力”，便将韩信扶回了营帐。
————
帐内。
“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？”
萧何背对着床榻，战立在一边，对着好像已经醉晕过去的人说。
“嗯～”
可惜，除了韩信发出了酒后呓语，便再无其他。
“哎——”
萧何知道，韩信这便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。
现在，也只能祈祷夫人不要回应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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