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德尔低头看着她,突然俯身,吻上她的嘴唇。
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,却又夹杂着一丝的温柔。
他撬开她的唇齿,舌尖尝到她眼泪的咸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蜂蜜酒香,那味道让他想起密室里那些荒唐的日夜。
贝拉的眼睛猛地睁大,随即闭上,睫毛上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颊,温热的,带着咸味。她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上他的脖颈,像溺水者抓住浮木,回应得急切而笨拙。
可变化陡生。
里德尔温情的吻明明就在刚刚,此刻却用力的掐着贝拉的脖子。
指甲深深掐进贝拉后颈的皮肉里,里德尔掌心传来的力道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,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脖颈生生捏碎。
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涌来,贝拉的脸颊迅速涨得通红,呼吸骤然停滞,眼前甚至开始浮现细碎的黑晕——可那双猩红的眼眸里,非但没有半分恐惧,反而翻涌着近乎病态的狂热,像两簇被狂风点燃的火焰。
贝拉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——哦!亲爱的lord没有从正面下手,真是心软的紧!
她甚至主动仰起下巴,将脆弱的颈侧完全暴露在他手下,喉间溢出细碎又满足的呜咽,像是在享受某种极致的恩赐。
指尖还死死攥着他黑袍的下摆,布料被揉得皱成一团,那力道仿佛要将这唯一的触感刻进骨子里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,感受到颈骨在他指缝间微微颤抖,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,反而让她心底那股偏执的占有欲彻底爆发——他在碰她,用这样激烈又专属的方式,哪怕是伤害,也独独给了她。
里德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看着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疯狂,感受着她非但不挣扎、反而愈发依赖的姿态,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翻涌。
是愤怒?是厌恶?还是被这荒唐的反应勾起的、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?
他的力道骤然收紧,又在贝拉几乎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猛地松开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贝拉跌坐在地上,剧烈地咳嗽起来,新鲜空气涌入肺腑带来刺痛,
可她却抬起头,嘴角咧开一抹带着血丝的笑,眼神亮得惊人,像是刚刚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。
里德尔垂眸看着她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冰冷,没有半分情绪,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。
他掸了掸被她抓皱的黑袍下摆,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肌肤的温度,那触感像烫痕般挥之不去。
最终,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没有说一个字,转身便走。
黑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,留下一道决绝的影子,很快便消失在晨雾深处。
“姐姐!”纳西莎快步跑过来,蹲在贝拉身边,看着她颈间清晰的指印和嘴角的血迹,满眼担忧,“你没事吧?”
“那位大人。。。”
贝拉却摇了摇头,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,抬手轻轻抚摸着颈间的红痕,指尖划过那片发烫的皮肤时,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