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你的。”
阿宁把碗推到无邪面前，“别瞎琢磨。”
她是知道张起灵的身份，可也不好直接告诉无邪，还是等张起灵自己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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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行至次日正午，海面突然放晴，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甲板上，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无邪正靠在栏杆上翻看那本旧笔记本，就被胖子的惊呼声打断：“嘿！那是什么玩意儿？”
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东南方向的海平线上，一艘与他们体量相当的黑色船只正破浪而来，船身线条凌厉，甲板上隐约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影，桅杆上没有悬挂任何旗帜，透着股说不出的肃杀。
“小心点。”吴三省瞬间收起了方才的松弛，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匕首，“这海域按理说不该有陌生船。”
胖子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，撸起袖子：“别是海盗吧？胖爷我当年在潘家园跟人斗智斗勇的时候，这点阵仗还吓不到我！真要是海盗，咱们直接把他们沉到海底喂鱼，神不知鬼不觉！”
“呵。”阿宁的嗤笑声从旁边传来，她正低头擦拭腰间的匕首，闻言抬眼扫了胖子一眼，语气里满是不屑，“你倒是想。这地方离中国领海不过百余海里，哪个海盗敢开着这么大的船招摇过市？真当海警是摆设？”
胖子被怼得脸一红，刚想反驳，就见阿宁抬手对着远处的船挥了挥。
下一秒，那艘黑船突然放慢速度，甲板上的人也纷纷直起身，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人更是直接爬上栏杆，朝着这边使劲挥手，清亮的喊声顺着海风飘过来：“阿宁老板！我在这儿！”
“是我的人。”阿宁收起匕首，走到船头，“之前让他们提前去西沙海域探查，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。”
一个黑影出现在无邪等人的视线里。
众人只见到一个男人踩着甲板的铁梯往下跳，黑色军靴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摘下墨镜别在领口，露出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，视线先落在阿宁身上，语气里满是熟稔的调侃：“阿宁老板，好久不见，您这船可比上次那破游艇舒坦多了——看来这趟生意利润不少啊？”
阿宁没接他的话茬，看向无邪，“这是黑瞎子。”
又对着黑瞎子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吴邪，语气平淡：“自己人。”
这话刚落，黑瞎子的目光就转了过去。
他上下打量着吴邪，眼神里带着点玩味，尤其在看到吴邪攥紧背包带、眼底满是戒备的模样时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：“这位就是吴家小三爷吧？久仰大名——早听说您跟宁老板在鲁王宫‘共过患难’，今日一见，果然郎才女貌。”
黑瞎子这话落音，吴邪攥着笔记本的手直接捏皱了纸页边角。
他抬眼时，正撞见黑瞎子伸手去拨阿宁耳后被海风吹乱的碎发，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——那动作熟稔得过分，像做过千百遍似的。
“黑爷，手安分点。”
阿宁偏头躲开，却没真动气，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丢过去，“别吓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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