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的早晨被一阵铃声打断,已经持续工作20多个小时的刘耀文疲惫不堪的睁开眼,摸索着自己的手机,扒拉到耳边。
“喂”
“老大,那个贺……贺峻霖,又来了”
“让他待着”
杨天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贺峻霖,以及站在他旁边的局长助理,听到老大这样的回答,他倒是一口凉气。
“老大,他这次带了局……局长”
“局长?”
刘耀文心想这下真睡不了了,毕竟自己还欠局长那么多次任务。这下可得放弃自己的回笼觉了。
“老大……老大,你”
“闭嘴,你先去办其他案子,你就跟他讲我来了。”
刘耀文真想不通这高材生怎么就那么不会讲话?明明都已经调了两年了,还是改不了说话结巴的毛病。
“怎么说,去朋友都失踪两天了,这还不能报案吗?”
贺峻霖看他放下手机再也忍耐不住气性,忍不住大吼道。身旁路过的人都纷纷往这边看,但他现在很急,非常急。
“贺先生,刘警官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。他是第一接手你朋友的案子。请耐心等待。”
“……周华兴,刘局长怎么说?”
周华兴低头看了一眼,这任性的大学生。可谁叫他有家底呢。
“贺先生,局长开完会就下来。”
“十分钟,我要见到你说的那个刘警官。”
贺峻霖看了眼在那里假着急的杨天,转过身拿起手机又给宋亚轩打电话。可手机能接通,却丝毫找不到人,家里面没有任何贵重物品丢失,这也是立不了案的原因。
“贺先生你先别急,说不定宋先生就是去玩了”
“不会”
宋亚轩喜欢宅在家里,而且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。丢失,甚至连他画的画都来不及保存。
明明前一天还在跟自己说来找自己玩,可一夜过后,人却消失不见。
贺峻霖疯狂打电话,甚至跟自己对象去寻找他的踪迹,也一无所获。
他怕了,那人只有他一个好兄弟,而且那人那么单纯,可太不放心他一个人。
10分钟后,刘耀文叼嘴里叼着油条,走进警局。稀稀落落的
“刘文,早”“刘警官。早上好”“老大,那些人又来闹事儿了。”
看到刘耀文的到来。特案组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遇到了救命恩人,
毕竟除了他,没人敢反驳局长。
除了他,没人敢辱骂,甚至脾气暴到只要阻挡他一切的人都骂。
刘耀文一眼就看到了那穿的非常华丽的贺先生,某品牌新出的联名运动鞋,一身的名牌。简简单单,贺峻霖的一个纽扣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。
“你好,我刘耀文”
“宋亚轩已经不见二天了,我要求你们立刻去搜救他”
刘耀文抬眼看了这混小子,皱皱眉。怎么就不听劝呢?宋亚轩那么大个人了,不见两天有可能也正常,手机任何钱财都在家里,没有动过一分一毫,杜绝了谋他害命的可能。
“这不符合规矩,我们一切按照紧急情况来规避,已经在搜查了,请您放心,一定会有他的消息。”
“搜查,搜查,要是能查出个什么,我还用得着来找你们。”
贺峻霖已经气的不轻,那些警察没一个用处。如果不是他们不作为,自己还需要来找到他们特案组吗?
刘耀文听着局长助理在耳边的吩咐,叹口气,贺家大公子都发话了,局长甚至都同意了。他也只能认命。
“贺先生,恶意破坏他人的房间,只会阻止我们搜救他的进程。”
刘耀文可不惯着管他是什么大少爷。麻烦自己就是天大的恶。
“你……”贺峻霖一看他这小混混的装扮就觉得他不靠谱,但这也是局长推荐的人选。
“贺先生,请回。今天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,是死是活必定给你答案。”
刘耀文抬眼,让贺峻霖说不出话,而且这刘耀文说完就直接跟着杨天他们又再一次的出发,宋亚轩的出租屋。
严格从三十七层落地窗斜切进房间,在亚麻色木地板上投下钢蓝色几何光斑。
靠墙排列的画架上绷着未完成的油画布,钛白与群青颜料在调色盘上凝结成冰川地貌。
三米长的胡桃木工作台陈列着整套松鼠毛水彩笔、产自温莎牛顿的金属色矿物颜料,以及码放如色谱的马克笔
开放式厨房的珐琅灶台泛着冷光,嵌入式冰箱里整齐码着便利店便当与盒装方便面。
唯有七彩玻璃台上,玻璃糖纸堆成坍塌的塔楼,薄荷糖与玉米糖在糖霜中彼此渗透。
空气里漂浮着松节油的凛冽气息,墙面上未装框的素描纸随风轻颤。
某幅炭笔速写里扭曲的人体正伸手够向虚空。
监控屏幕定格在23:47,
画面中穿灰毛衣的背影正将最后一块白色方糖按进嘴里。
指尖沾着的蓝色颜料在糖纸上洇开星云状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