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严浩翔深夜归来时沾着的陌生香水味,书房紧锁的抽屉,还有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,都像扎进心里的刺。贺峻霖颤抖着摸出安眠药瓶,冰凉的金属瓶身贴在胸口。
他突然想起宋亚轩不见那晚的场景。
与此同时,宋亚轩正艰难地攀爬着刘耀文的外套口袋。男人似乎察觉到异动,伸手摸了摸领口,指尖擦过微型摄像头。“宋亚轩你又乱跑?”刘耀文轻笑,将藏在领带夹后的宋亚轩捏起来,“出什么事了,这么着急”
宋亚轩在对方温热的掌心里剧烈挣扎,微型录音笔还在持续工作。他必须把这些证据交给贺峻霖,必须阻止严浩翔踏入更深的泥潭。
可当他偷瞄到刘耀文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消息——“小芝芒村已上钩”,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衬衫。
贺峻霖吞下安眠药的瞬间,严浩翔正潜伏在严格公司的通风管道里。夜视仪扫过加密文件柜,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。三天前严格递来的合作邀约,表面是拓展海外贸易,实则是要将新型致幻剂伪装成保健品流入市场。
“老大,东南角监控已黑。”耳麦里传来手下的声音。严浩翔撬开柜门的刹那,手机突然震动——是宋亚轩发来的语音,背景音嘈杂得像在打架:“别信严格!他给你的配方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。严浩翔瞳孔骤缩,通风管道突然剧烈晃动。严格戏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:“严先生,这么喜欢躲猫猫?”头顶的铁板被掀开,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,恍惚间,他看见贺峻霖苍白的脸和染血的安眠药瓶在眼前交替闪现。
浴缸里的贺峻霖渐渐失去意识,水流漫过边缘,在地板上蜿蜒成暗河。手机从指尖滑落,屏幕亮起最后一条短信,是宋亚轩三小时前发来的定位,严格的私人实验室。
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,将宋亚轩困在医院走廊的角落。微型身体蜷缩在吕迪的口袋,看着白大褂匆匆掠过,他攥紧了藏在裤袋里的微型录音笔——那里面还保留着合伙人阴谋的关键证据。
"吕迪,你确定他没生命危险?"宋亚轩第三次扯动对方衣领上的线头,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。
此刻,他隔着玻璃窗望向病房内,严浩翔缠着绷带的身影虚弱地靠在床头,纱布渗着暗红血迹。
吕迪推了推眼镜,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:"医生说只是外伤,肋骨断了两根,内脏没伤到。倒是贺先生......"他突然噤声,喉结滚动了一下,"昏迷超过三十小时,血液里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残留。"
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宋亚轩心上。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,贺峻霖在电话里沙哑的嗓音混着水声,那时他就该察觉到不对劲的!可当时满心都是合伙人的阴谋,竟忽略了好友崩溃的前兆。他一拳砸在墙上,指节擦破的血珠滴落在地砖缝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