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絮被Zero推进房间时差点绊倒，她下意识抓住门框稳住身体，指尖触到几道深深的凹痕。那是抓痕，像是某种野兽用尽全力留下的印记。她不由得缩回手，喉咙发紧。
蔡徐坤进来。
Zero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冷得像冰。
房间比实验室稍大，但同样压抑。惨白的灯光下，宋絮看清了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抓痕，有些还带着暗红色的痕迹。角落里堆着几本破旧的书，封面已经模糊不清。一张简易床，一个金属柜子，这就是全部家具。
Zero丢过来一团黑色布料，宋絮差点没接住。
蔡徐坤换上。
他命令道，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像捕食者的眼睛。
宋絮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白大褂，黏腻地贴在身上。她抬头，发现Zero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宋絮...你能转过去吗？
她硬着头皮问。
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：
蔡徐坤怕我看？
实验室的冷气似乎更足了，宋絮能感觉到自己裸露的手臂上竖起汗毛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决定赌一把。
宋絮我是怕你看了把持不住。
Zero的表情凝固了。有那么一瞬间，宋絮确信自己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。然后，令她惊讶的是，他竟然真的转过了身。
黑化值-1%，当前94%
系统（惊叹）：宿主，你好像摸到门路了！
宋絮手忙脚乱地脱下湿衣服，套上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黑色T恤。衣服上有一种奇特的气味，像是消毒液混合着某种金属的味道——Zero的味道。这个认知让她手指微微发抖。工装裤的裤腰太松，她不得不把腰带系到最紧。
宋絮换好了。
她小声说。
Zero转过身，目光在她身上扫过。宋絮感觉自己像被X光扫描一样透明。那件黑色T恤垂到她大腿中部，显得她更加瘦小。
宋絮所以...
宋絮鼓起勇气开口，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宋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？
Zero走到床边坐下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，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布擦拭起来。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。
蔡徐坤饲养员和实验品。
他说，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天气。
宋絮眨了眨眼：
宋絮...角色是不是反了？
他抬起眼，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：
蔡徐坤你负责让我不毁灭世界，我负责决定什么时候杀你——很公平。
宋絮在内心尖叫：这特么哪里公平了？！
系统（安慰）：至少他没立刻杀你嘛...
Zero突然站起身，宋絮吓得往后一缩，后背撞到墙上。她闭上眼睛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。睁开眼，看见Zero只是从金属柜子里拿出一盒东西扔给她。
军用口粮。包装上印着她看不懂的外文。
蔡徐坤吃。
他命令道，重新坐回床边，手术刀依然在指间翻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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