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徐坤的反应快得惊人。他一个箭步挡在宋絮面前，林凄惜的第二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左脸上。
清脆的巴掌声在放学后的校园里格外刺耳，蔡徐坤的脸迅速红肿起来，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宋絮盯着他颧骨上泛起的指印，突然想起病房里那台根本没插电的心脏监测仪——就像眼前这场闹剧一样虚假。
宋絮林小姐。
宋絮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，突然换成了字正腔圆的粤语，声调比平时低了八度。
宋絮你父亲伪造蔡叔病历的事，廉政公署会不会感兴趣？
她故意把"伪造"两个字咬得极重，就像在咀嚼一块坚硬的太妃糖。
林凄惜的表情瞬间凝固，精心描绘的眉毛扭曲成一个滑稽的角度。宋絮趁机亮出手机——屏幕上是在医院偷拍的"心脏监测仪特写"，虽然画面模糊，但足以看清那些松脱的电极片。
这是虚张声势，但足够让这位千金小姐的脸色由红转白，最后变成一种难看的灰青色。
蔡徐坤我们走。
蔡徐坤一把拽住宋絮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他的手掌烫得吓人，脉搏快得像只受惊的蜂鸟，宋絮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下血液的奔涌。
他们快步穿过校园时，身后传来林嘉怡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林凄惜蔡徐坤！你以为她能保护你？你和你妈一样——
蔡徐坤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稳。直到冲进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，反锁上门，他才松开宋絮的手。
宋絮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已经浮现出青白的指印，而蔡徐坤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不自然的苍白。
音乐教室里弥漫着松香和木质地板的气味。宋絮从钢琴后的储物柜里翻出医药箱，棉签蘸着碘伏时发出轻微的"沙沙"声。蔡徐坤安静地坐在琴凳上，像个任由摆布的玩偶，只有睫毛在宋絮靠近时轻微颤动。
宋絮疼吗？
宋絮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触碰他颧骨上的伤痕。碘伏的棕色液体在皮肤上晕开，像一幅抽象的水墨画。
蔡徐坤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，力道比方才轻了许多，却依然不容挣脱。
蔡徐坤你刚才的样子。
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蔡徐坤很像...
宋絮像什么？
宋絮屏住呼吸，棉签悬在半空。
蔡徐坤像我母亲。
蔡徐坤的目光穿过宋絮，落在墙上的贝多芬画像上。
蔡徐坤她去世前一周，也是这样站在书房里，拿着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。
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宋絮手腕内侧的脉搏点。
蔡徐坤第二天早上，他们就在花园里发现了她的...
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，在地板上画出等距的银色条纹。宋絮的棉签突然掉在地上，发出轻微的"啪嗒"声。
就在这时，她的视网膜上突然炸开一片血红——系统警告像瀑布般疯狂滚动：
【警告！检测到目标人物记忆污染！】
【危险等级：SSS】
【紧急脱离程序启动倒计时：7天00时00分00秒】
【记忆同步率：63%...64%...65%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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