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膏症

作者在抖音上发现一个很好的题材

石膏症： 身体局部会失去颜色纯白化，并且会扩散，每扩散一点就会失去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感情，而且眼泪会不可控制的，流出生理盐水，在最后失去所有颜色，会石膏就是变成石膏的意思。在石膏化之前会回光返照，恢复患症前的所有感情和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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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米尔站在镜子前，看着自己已经扩散到80%的石膏化身体。从指尖开始，那种诡异的纯白如同瘟疫般蔓延，现在已经覆盖了他的大部分躯干和半边脸颊。他能感觉到，随着白色的扩散，自己正在一点点失去什么——愤怒、喜悦、悲伤，这些情感如同沙漏中的细沙，悄无声息地流逝。

"又扩散了。"他轻声自语，声音平静得不像话。按照医生的说法，当石膏化达到100%时，他就会变成一尊真正的石膏像，失去所有生命体征。而在此之前，他会先失去作为人的所有情感。

一滴生理盐水从他没有被石膏覆盖的右眼滑落。自从患病后，他的眼泪就变成了纯粹的生理盐水，不再带有任何情感的温度。卡米尔机械地擦去那滴液体，继续整理行囊。他决定离开雷狮海盗团，不想让大哥看到自己变成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
就在他拉上背包拉链的瞬间，一阵熟悉的温暖突然从心脏处扩散开来。卡米尔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——那些白色的部分正在恢复血色，久违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回。他知道这是什么，医生说过，在完全石膏化之前，患者会经历一次"回光返照"，短暂地恢复所有知觉和情感。

"大哥..."卡米尔突然无比想念雷狮，想念佩利吵闹的声音，想念帕洛斯那些真假难辨的玩笑话。他抓起背包冲出房门，决定在彻底消失前再见他们一面。

雷狮海盗团的基地里，佩利正大声嚷嚷着什么，雷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卡米尔站在门口，突然不敢进去。他害怕看到他们担心的眼神，更害怕自己会在他们面前变成一尊冰冷的石膏像。

"卡米尔？"帕洛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"你站在那里干什么？"

卡米尔转身，看到帕洛斯抱着一堆颜料和画笔。奇怪的是，帕洛斯今天穿了一件高领长袖，明明天气并不冷。

"我...我来看看大家。"卡米尔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颤抖。回光返照的时间有限，他必须珍惜这最后的时光。

帕洛斯眯起眼睛打量他，突然伸手抓住卡米尔的手腕："你的石膏化已经这么严重了？"

卡米尔惊讶地看着帕洛斯："你知道石膏症？"

帕洛斯没有回答，而是拉着卡米尔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。关上门后，帕洛斯深吸一口气，开始解开自己的高领上衣。随着衣服滑落，卡米尔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帕洛斯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颜色的颜料，但透过那些颜料的缝隙，他能看到同样可怕的白色斑块。

"你...你也..."卡米尔的声音哽住了。

帕洛斯苦笑着点点头："比你早一个月。不过我发现用特制颜料可以掩盖症状，虽然..."他皱了皱眉，"颜料会带来持续的灼烧感。"

卡米尔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帕洛斯总是坐立不安，为什么他拒绝和大家一起游泳。那些颜料不是装饰，而是掩盖病痛的伪装。

"为什么不告诉我们？"卡米尔问道，感到一阵心痛。

帕洛斯重新穿好衣服："有什么用呢？让大家一起担心？雷狮老大已经够操心的了。"他顿了顿，"而且...我发现了一个治愈的方法。"

卡米尔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什么方法？"

帕洛斯的表情变得复杂："需要另一个石膏症患者的心。"看到卡米尔困惑的眼神，他解释道，"字面意义上的心。一个患者自愿献出心脏，可以治愈另一个患者。"

房间陷入沉默。卡米尔突然明白了帕洛斯的计划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"不...不行！"卡米尔抓住帕洛斯的肩膀，"我宁愿自己变成石膏像也不会接受这种治疗！"

帕洛斯平静地笑了："太晚了，卡米尔。我的石膏化已经达到95%，颜料也撑不了多久了。"他指了指自己锁骨处一块无法被颜料覆盖的白色区域，"而你的回光返照，是我用能力制造的。我想在最后...看看你真实的表情。"

卡米尔感到一阵眩晕，那些回涌的情感让他几乎崩溃。他跪倒在地，泪水终于不再是冰冷的生理盐水，而是滚烫的、充满悲伤的人类眼泪。

"为什么...为什么要这样做..."他哽咽着问。

帕洛斯蹲下来，轻轻擦去卡米尔的泪水："因为你们是家人啊。"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平时的骗子帕洛斯，"而且...我欠雷狮海盗团一条命。这样挺好的，至少我的死能有点价值。"

卡米尔想反驳，想拒绝，但帕洛斯已经站起身，从抽屉里取出一把仪式用刀和一本古旧的医书。

"时间不多了，卡米尔。"帕洛斯的声音开始变得空洞，"我的情感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，趁我还能感觉到爱...让我完成这件事。"

卡米尔摇着头后退，但帕洛斯的能力已经发动，影子束缚住了他的行动。帕洛斯一边吟诵着医书上的古老咒语，一边将刀对准自己的胸口。

"帕洛斯！不要！"卡米尔挣扎着大喊，但影子牢牢禁锢着他。

帕洛斯最后看了卡米尔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狡黠笑容："告诉佩利...他的训练计划我放在床头柜了。告诉雷狮老大...谢谢他当年的收留。"

刀光闪过。

卡米尔感到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，随后束缚他的影子消失了。他扑向前，却只接住了倒下的帕洛斯。帕洛斯的胸口有一个发光的空洞，而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心脏悬浮在空中。

"吃下它..."帕洛斯气若游丝地说，"这是...治愈的唯一方法..."

卡米尔颤抖着捧起那颗心脏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他知道如果不照做，帕洛斯的牺牲将毫无意义。闭上眼睛，他将心脏送入口中。

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。卡米尔看着自己的手臂——那些白色的部分正在迅速恢复正常的肤色，知觉和情感如潮水般回归。而当他再次看向帕洛斯时，发现对方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白色。

"帕洛斯？"卡米尔轻声呼唤，但没有任何回应。帕洛斯的表情定格在最后的微笑上，成为了一尊完美的石膏像。

门外传来佩利的大嗓门和雷狮的脚步声。卡米尔紧紧抱住帕洛斯的石膏身躯，终于放声痛哭。他失去了一个家人，却永远地保留下了那颗愿意为他牺牲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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