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下午三点，银行第三会议室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长桌两侧坐满了风控部和法务部的精英，投影幕布上显示着《星穹科技与商业银行战略合作框架协议》的修订稿。
林珈坐在靠门的位置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她昨晚直播时即兴加了一段高难度旋转，现在腰部还隐隐作痛。
更糟的是，今早起床发现嗓子哑了，只能靠不停喝蜂蜜水维持声音平稳。
"下面请星穹科技的代表发言。"徐忻慕的声音从长桌尽头传来。
会议室门被推开，走进来的男人让林珈差点打翻水杯——这不是直播平台运营部总监赵明吗？
上个月平台年度盛典，正是他给自己颁的"最具潜力新人奖"！
"感谢各位。"赵明微笑着环视会议室，目光在经过林珈时明显停顿了两秒，"关于数据安全条款，我们平台有几点补充建议..."
林珈低下头假装记录，实则用笔记本挡住脸。
她今天特意换了副黑框眼镜，发型也从平时的马尾改成了低盘发，但心脏仍狂跳得像擂鼓。
最要命的是，她今天喷的香水是直播间限定款"月下霓裳"，这款香水的后调是极具辨识度的冷梅香。
"林专员。"
徐忻慕突然点名，吓得她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。
"关于第七条款的风险评估，请你说明一下。"
林珈慌忙站起，却不慎碰倒了手边的玻璃杯。
水漫过文件的一瞬间，徐忻慕以惊人的速度抽走了最重要的那份合同原件。
"谢谢徐总……"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吸着水渍，声音因为紧张更哑了。
"不客气。"徐忻慕将干燥的文件递还给她，俯身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："慢慢来。"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，林珈顿时脸红了。
会议结束后，赵明特意绕到她身边："林小姐，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"
林珈的喉咙发紧，正想否认，徐忻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
"赵总也觉得眼熟？刚才小周也说林专员长得像某个网红。"
"对对！就是那个古风舞蹈区的……"赵明恍然大悟地拍手。
"不过林专员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。"徐忻慕面不改色地插话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平板电脑，"资料显示那个主播是苏州人，对吧？"
林珈机械地点头，内心掀起惊涛骇浪。
她确实是苏州人，但这个信息连员工档案上都没有登记——只有在直播平台实名认证时填写过！
回办公室的路上，林珈发现自己的工位上多了一盒润喉糖和一张便签：【建议含服，每次两粒】。
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，但落款处有个极小的猫爪印——和她直播时用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她抬头望向总裁办公室，透过半开的百叶窗，看见徐忻慕正在接电话，左手无名指上的创可贴格外醒目。
电脑提示音突然响起，邮箱里静静躺着一封新邮件：【关于传统文化数字化项目的初步构想】，发件人显示"徐忻慕"，但邮件末尾的签名档却是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标——和她直播间勋章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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